西,待客的规格也越高。这回姚琼是直接从另一条专用通道到了最里面的待客室。
茶水端上,掌柜命左右将东西抬上来。姚琼端茶的姿势看似镇定,实则整个心神都飞到九霄云外了,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待东西被抬上来时,他手里的茶杯几乎被捏碎。这东西有近六尺高,一袭红绸从头罩下,拖曳到地上,挡住了里面那道□□。
姚琼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放下茶杯,掌柜看了他一眼,起身过去,想将红绸挑开,手刚碰到绸缎一角,便被人阻止了。
“我来!”
姚琼近前,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抬东西进来的小厮,掌柜知趣地让他们都退下,并关紧门窗。姚琼这才抬手,将红绸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尊人像出现在眼前。皮肤光洁,睫毛根根可现,衣服是他说好的锦缎做的浴袍,红底黑边,果然很衬肌肤。
这模样,跟他当日惊鸿一瞥,一般无二。
姚琼忍不住摸了摸人偶的脸颊,软的,又滑又弹,这触感让他暗暗心惊。
掌柜脸上堆着笑,道:“这是敝店很多工匠研究很久才找到的最合适的材质。希望没让公子失望。”
姚琼的手沿着脸颊拂过脖子,锁骨,一直到手腕,都是一样的触感,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掌柜又道:“公子不防抬抬它的手,四肢都是特别安装制作的,虽然看似与躯干是一体,但是这些关节却是可以像人一般运动的,只是没那么自如罢了。”
姚琼眼睛几乎摒射出火花来,嘴唇有点发干,喉咙有点发紧,他又吞了吞口水润嗓子,“你做的很好。”
付完钱,姚琼亲自将人偶用红绸盖上,示意掌柜坐下。掌故不敢,只弯腰拱手,老实规矩地听候吩咐。
“我问你,这人偶你们是照着谁做的?”那日见过沮渠牧,他心里总是放不下,才过来试试,说要等身大小的陶俑原身人偶。
当时他没有提供任何数据,包括身高,腿长,腰围等等。但如今看到的人偶跟当日见到的沮渠牧却一般无二,这么说,这相似,便不是巧合,而根本原身就是沮渠牧!
“这个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受人之托,按画像,做出那个人的各种把玩之物罢了。这刚摆出来,不就被公子您看中了么?难道真有其人?”
最后一个问题分明是明知故问,想借此说明自己的无辜。
姚琼本就不是来治他们罪的,他又问:“拿画像来的谁?”
“这个、您可真为难我们了。画古楼要为所有客人保守秘密,你买了人偶不会有人从我们这里知道,同样,拿这个人偶画像的也不能从我们口中说出,还公子见谅!”
“他,可是一个匈奴人?”
掌柜脸色变了变,坚定说道:“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看他的反应,姚琼已经明白几分,没再追问什么,临走前再强调一次:“他的东西不许再卖!若是让我看到任何一件流到外面,画古楼便别想再看了!”
掌柜胆战心惊地恭送他出去。
当天傍晚,漱玉斋递来书信,说翌日来登门拜会。
姚琼为人偶小心翼翼地洗脸擦身,穿好衣服,出去对手下说道:“给王玉龙和沮渠摩发请帖,请他们明日过府一叙。”
宋轶觉得自己很是不仗义,出门前还对沮渠牧说:“你若不愿意其实不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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