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没钱,找青原拿不就行了么﹖”
他回复原样,一声军令命他退下,示意继续御试。
白灵飞疑惑的看他,景言却是极轻的摇头。
心思细微者或多或少能猜到,这事跟赤川王一系脱不掉关系。白灵飞刚进御林军,面对各方派系的角力,便如在钢索上行走般凶险万分,若要他再调查此事,便等于将他从钢索上推下去——自己踏破铁鞋才找到御剑门主,可不想如此快便赔掉。
景焕康、云靖皆失掉手中武器,而兵器架上原只剩两把长剑,却都一先一后在比试中报废了。
旁观席上,赤川王忽将自己的佩剑抛向场中,景焕康接了过去,满心欢喜的回喊道:
“孩儿谢过爹了﹗”
——这柄宝剑削铁如泥,乃先帝御赐神物,即使是爹平常亦不敢多用,这回他连宝贝都用上了,自己不将武状元的名衔拿下,怎么对得起他爹的心意﹖
眼见此幕,仪雅抿紧薄唇,心中不禁有气——
御试规矩明言,考生所用的全部武备皆由御林军提供,赤川王此举分明是偏袒儿子、漠视赛规。
监场的右营将军亦是一脸为难,但赤川王在朝中位高权重,他一时间亦不敢直捋虎威。
云靖似是早已料到这般情状,洒然一笑,默默走向监场的御林军兵士,打算另借长剑一用。
然而,莫论有没有人肯与赤川王作对帮他一把,即使能借得长剑,对着景焕康手上的皇族宝刃,这场比试胜负已是毫无悬念了。
“云靖,你过来。”
全场惊愕,云靖诧异回头,要不是景言正在台上看他,他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在平京里,普通一个朝廷命官亦少有自降身份与寒士平视交谈,何况是眼前的南楚皇太子﹖
“刚才是武器出了意外,非战之罪——”景言用手指托住下颚,淡然开口。
他将斜插腰侧的随身长剑拿下来,如赤川王般照样将剑抛向云靖:
“这把剑随我征战沙场多年,虽然非是父皇所赐,也比普通剑刃好一些,正好合你用。”
不止是云靖,其他人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云靖何许人也,竟能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这般青睐﹖
原来意气风发的景焕康,心里亦不是味儿——劳驾皇太子亲自借剑、这家伙凭什么﹗
景言心里暗笑,那句“比普通剑刃好一些”,就是说来骗骗人而已。他借给云靖的虽非绝情剑,但随他出征的自非凡物,他敢断言,就算把景焕康手里的宝刃算进去,场中唯一有可能劈断这剑的,就只有白灵飞的九玄了。念及这里,他又调侃的向少年看一眼——
给我看着些,别再手指一动把我宝贝弹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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