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乌神永赐福于我们。”阿蒙娜的继母平静下来。
“母亲,请原谅我的失礼,我想先去看看父亲。”燕二娘躬身行个了礼,声音微哑道。当她全心做阿蒙娜的时候,那种属于阿蒙娜的悲伤难过也随之而来。
父亲真的死了,到底是谁杀了她的父亲呢?
“夫人,也请带我去见一见省督大人吧。”祭司长瞧了一眼燕二娘伤心的面孔,温声道。
“好的,您这边请。”阿蒙娜的继母没有理会阿蒙娜,转身走向北面的一间泥砖平房。那里是建府当初就准备好的停尸房,曾送走阿蒙娜的亲生母亲。
燕二娘跟在祭司长身后走了过去,临要进门,却不由停了下来。她垂下头,眼泪一颗颗落在地面上,打湿了石砖地面。
“阿蒙娜。”祭司长轻喊了她一声。
“祭司长,父亲他真的不在了?”燕二娘泪眼婆娑,巴巴看着他道。
祭司长看了她一眼,让开一步,露出身后的石棺。
“父亲!”燕二娘快步扑了过去,趴到棺沿。石棺内,阿蒙娜的父亲坦尼全身上下已经被裹了白麻布,只有面部还留在外面,但也已经被涂上松脂,防止失水。虽然有些模糊,但形象和阿蒙娜记忆里的样子都符合。燕二娘痛哭出声。
“我的孩子,”祭司长上前轻轻抚摸她的头,温柔地道,“收起眼泪,别让你的父亲不安。”
燕二娘转身抓住他的袍角,乖乖点了头,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滑落。她随手擦去,尽力收住。
“母亲,我的父亲是被谁杀的?”她问道。
阿蒙娜的继母也抹了抹眼泪,道:“哦,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奴隶!他不满你父亲把他当脚凳,竟做下如此恶事!我当场就叫人把他用火烧死了!”
燕二娘张嘴想再问什么,又没问出来,她只是转头看祭司长。
祭司长道:“夫人,省督大人已经做了净化仪式?”
阿蒙娜的继母点点头:“是的,尊敬的祭司长,不知能否请您明天为亡夫做引导,送他下葬?”
燕二娘闻言也道:“阿蒙娜请求您为父亲送行。”
“我也正有此意,”祭司长又道,“夫人,我将在此地驻留两天,下午可以接受信徒的忏悔,请你命人公告民众。”
阿蒙娜的继母忙答应下来,并为祭司长安排午餐和住所。燕二娘跟在祭司长后面,拿过奴隶带来的行礼,帮忙安放好。趁着旁人不在,她犹豫了下问道:“祭司长,阿蒙娜觉得父亲的死亡并不简单,您是否会觉得我多心多疑呢?”
燕二娘的怀疑也不是没有理由。阿蒙娜的父亲脾气温和,还是个开明的贵族省督,向来致力于改善东海省的民生,在平民和奴隶中具有良好的名声。在阿蒙娜的印象里,家里的奴仆没有一个不爱戴她的父亲的。而做她父亲的脚蹬,在奴隶中也算是个很好的差事。
“我的孩子,大乌神在上,自会让凶恶无处藏形,”祭司长放下手中法杖,温柔道,“去好好休息,这一路走来你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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