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么不早说!这张卡给你,如果只是每天一车阿迪达斯够他吃二十年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下周三一定得抓他回来。还有,你的纳加枪差不多了没?你要的形体虽然难,不过没什么能难倒我全能硫克。”
“哦?已经找到了?”男人的声音难得起了一丝波澜。
“就是这个人。”硫克从随身的笔记本里抽曱出一张照片摊在桌上,照片中,那个奶茶色头发,红色眼睛的少年正踩着别人的头,与那张柔弱的脸完全不符的尖锐视线似乎穿透了摄像机,直勾摄人。
绿色的瞳孔微微扩散,又缩回原状:“……他现在怎么样了?”
硫克博士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得意忘形的高声告诉着:“记得市中心那个连续挖脑杀人案么,他当时刚好在现场被人看到,已经被指正嫌疑人了,我花了一笔买通了他的养父,给他制造了‘证据’,他是跑不了的了,他的一切我都调查过了,都符合你的标准,难得找到一个和神威差不多的好材料,你最好确认可行再用,省得弄得慢性死亡了又得找一个……”
生着一头紫短发的男人低垂着头,没有回答他。
“加油啊高杉,功能堪比高达,寿命与天地齐长的可控超级战士就要从我们手里出来了,你可悠着点!”硫克博士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带门而去。
“可恶……”高杉紧紧扶着额头,狠狠把拳头砸在玻璃桌上,关节立马淤青,玻璃桌竟是被砸出了一条破碎的痕。
他微叹一口气,摸出手机电话本翻起来,指尖腾挪间,停在了14这个备注上。
手机频黑了,又被他按亮,又黑了,又亮,如此反复几分钟,他盯着钟,盯着办公室里的石榴花,盯着自己的鞋尖,似乎自觉逃避着这个名字似的,轮流在各种物体间跑来跑去,然后还是逃到了石榴花上,手机频又被他按量了,14这个数字清楚印到他幽绿的眸子里,石榴花,逃不掉了。
老天是在玩他吗?
纵然高杉是个无可挑剔的天才,此刻脑子却是嗡嗡作响一团乱麻,抬手想啜一口咖啡,才发现咖啡在他刚刚的暴力举动下洒得就剩了那么点点,要是往常的高杉早就把这杯恼人的东西摔得稀巴烂了。
但为了稳定自己快要发狂的情绪,他感觉一定要吞点什么东西就不计较了,入口后滑腻的咖啡却让他感觉火烧火燎。
高杉还是沉着脸按下了号码。
“十四郎。”高杉拿起电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似乎刚才的火气已经顺着咖啡下去了。
“高杉?”
“你在哪?”十四郎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感冒了吗?
“……我在医院。”
“你怎么了?”声量提高了八度。
“我没事,总悟生病了。”
“……”
“有事?”
“……”高杉的脸看上去像便秘。
“?”
“那个……”
“?”
“你跟他……”
“嗯。”
一个不疼不痒的嗯字,却让高杉的脸一瞬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分外精彩,接着一点一点爬上诡异的阴霾和冷笑,“这样啊。”
又过了十来秒,高杉才说:“也没什么事,最近你家附近有个挖脑杀人魔,你叫冲田那小子注意别被人宰了。”
“我会的。”医院,坐在病床上的冲田拿着手机,用土方的声音微笑道。
哼,十四郎,我已经难得好心的提醒他了,要是他这个蠢货被硫克抓了送来这里,就是我的实验材料了,我可不管了,反正我和你,也就这样,这样!
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骤然屹立眼前。
“你,你好……你是硫克博士吗?”
“不,不过我是他的副手,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传。”高杉的右眼在跳,他眯起眼,一副“你最好有什么我希望听到的事不然给我滚”的表情。
“ku571确实是长生不老药,是不是?”近藤还在盯着他左眼上缠得厚厚的绷带,貌似被吓着了,傻愣愣地问了一句。
“谁告诉你的?你应该不是研究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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