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霜被拉起来的瞬间,白寅左手一挥,用神力带上大开的门。屋室内落地摆放的树形灯台,其上的烛火不再汹涌摇摆,它们虔诚安静地燃烧着自己。
在浓郁温暖的烛火包围中。
都霜犹豫着把手搭上那只手,料不到那手力气极大,下一刻就被整人扯起,跌撞着被扯进身前人的怀里,臂膀连接处放佛要被人扯断,他痛呼出声。
“呃啊..”都霜的脸蛋埋进青年的怀里,他鼻间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那翠竹一般的微涩与隐隐的甘甜。
“对不住,扯痛你了,”青年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揉着都霜的肩节处低声抚慰,“可别说我太粗鲁。”
“小霜。”青年那碧色的柔和双眼,轻轻一合,茂密修长的睫毛如同一对蝴蝶吻在面上。
“…”都霜只觉得青年离自己的耳朵太近,耳朵边都是他喷出的热气,心里又痒又麻,他无措的吞咽着口水。
“我单一个寅,白寅。”
告诉我名字作什幺,我又没胆子直呼你的名诲,都霜心里嘟囔。
但他却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语气低声叫道:“寅..寅大人..”
白寅的眼珠侧转一圈,瞧见都霜“腾”的升红的脸颊,宛如一颗成熟的蜜色果实。
他的胸腔中发出愉悦的颤动声,“你爱叫什幺就叫什幺罢。”
角落坐着一盆茂盛的滴水观音,一颗晶莹的水珠滑过墨绿色的叶脉,一路向下。随着水珠的滴落,宽大的叶片微不可察的颤动着点头。
“折腾了一日,我们就寝吧。”白寅握住都霜冰凉的指尖,朝内室的床帐里走去。
静谧的,纯净的,让人心跳加速的,是层层叠叠挂起的素色床帐,绸缎的细滑质感拂在面上冷淡又心慌。
都霜满脑子里都是几日前就开始研读的春宫秘籍,那是村民逼迫他仔细瞧完的yín_shū。书中画的五花缭乱的ròu_tǐ姿态与眼前的冷淡克制的玉色床帐实在是格格不入。
都霜紧张的吞下口水,站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白寅倒是没这幺拘谨,精雕玉琢的面容上尽是潇洒之色,他拉拉都霜的手指,示意他与自己一同坐下。
床幔脉脉起舞间,白寅探过身子,单手捧住都霜的脸颊,轻柔的啄吻着都霜饱满的唇瓣。
那是一片金色稻田,铺天盖地的热浪里穿插着唧唧喳喳的的野雀与嘈杂的知了鸣叫声,一个满身的臭汗的庄稼汉虎视眈眈的躲在田埂里贪婪的窥视着劳作的小都霜。
“唔...唔!”都霜那时还小,一身的青涩的少年气息,走在田埂里被一个突然窜出满面胡茬的糙汉搂住猛亲,那壮汉一边发出哧溜哧溜的口舌之声,一边将口中涎水渡到都霜口里。双目怒睁的都霜奋力挣扎,他使出顶牛的力气奋力抬腿朝糙汉胯间一顶,这才挣脱了钳制,仓皇逃离。
那咸重微臭的口水味害的都霜又惊又怕,他跪在潺潺流过的溪水边红了眼眶。
被献给白寅之前,都霜一直认为亲吻是下流的、恶心龌龊的。
他曾对所有突如其来的亲昵还以激烈的抗拒,可是今夜他不能是一个风采狂烈的小豹子,他只能选择温顺的雌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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