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阿德里骑士沉声问道。
“唔,今晚好像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 ”叶远笑了起来, 唇形微弯, 道:“我现在仍然还记得,在三年前,你就是这样的装束,走入了‘拜伯里’的教堂中, 在德莫特神父的面前, 将当初的我带走……”
“格、不,戈德里克么?”阿德里骑士质疑着上下打量道:“可是,你的年龄……”
“这就是巫师界魔药的效力啊……”叶远叹息道。
连“爱情”都可以模拟而出,只是身形的拉高又算得了什么呢?
“怎么,被那些摆弄着虫子和尸体的巫师们给迷惑住了么?”阿德里仿佛已经能够确认了叶远的身份,声调渐冷道。
叶远并没有回答, 他只是微微侧过头,居高临下一般,看了一会阿德里。而这么一小会,就已经让这骁勇善战的骑士脊背处落下汗来。
怎么回事?阿德里在心中猜想,是因为这气派惊人的大鸟么?否则的话,虽然现在看上去是一副成年人的模样,但其实还只是小少年的……戈德里克,又怎么会给了他如此大的压力?
还是说,其实这就会是他以后的姿态?或者说,许多年后的他,会是比今晚这般,更为气势非凡?
这样的人,真得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么?想到这里,阿德里骑士首次对主教大人的计划生出了一丝丝的不自信,伴随着这样的情绪,他心中也不自知地对当初从那所小教堂中带走了“格伦”而升起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感情来……但非常快的,他就将那样不敬的无用思绪给斩断,目光锐利而坚定地直视着双足依旧踏在雷鸟脊背、位于他上方的叶远。
“阿德里大人是在担心我么?”终于,叶远话语里带着极轻的笑意,温和而优雅地开口道,将这一片冷凝的氛围给打破,霎时间,阿德里才仿佛重新又回到了那冷清清的月光之中,就连身旁那一片孤寂的湖水,也突然显得可爱起来……
“随你怎么想。”阿德里哼声道。
下意识的,他目光看向了那正在他面前几步远的雷鸟。
雷鸟收拢着翅膀,它脖颈低垂,正一眨不眨地瞧着他,阿德里竟仿佛能从它金色的竖瞳中,瞧得出某种冰冷的、被冒犯的怒火来……他浑身一瞬间紧绷起来。
但叶远轻轻跺了跺脚,于是雷鸟便移开了目光,似乎那空无一物的湖面,突然开出了花来。
阿德里默然了片刻,抛出了某样东西给叶远。
“这是你在教廷中的身份材料和铭牌,有了它们,你才算得是一名正规的教士,凭借于此,你就算遇到了什么危险,也能够在最近的教廷处得到帮助。”停顿了一下,他似是解释般说道:“当初你刚刚进入巫师界的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为了避免你遭受到格兰芬多的怀疑,所以欧恩主教才没有将它们给你……”
他不会说的是,在这其中,作为“格伦”父亲的德莫特·弗洛,这位教廷的前主教,又是在其中出得了多少的力气……不愧是曾经压过了欧恩大主教一头的对手,哪怕现在沦落到了最底层,也依然能够爆发出令人为之侧目的力量!
但这位现如今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不必知道这些。
“真是自信啊,主教大人。”叶远似是感叹道,对这既是宽慰又是束缚的“赐予”并不以为意,虽然这几乎已经算是提前为他在巫师界的暴露铺好了退路。
“那么,只有这些了么?”他问。
“当然不,”阿德里嗤笑道:“还有我那蠢弟子写给你的一大叠的书信……虽然他百般遮掩,但是我依然能够找的出来,他夹杂在其中的,在这三年里,他所学到的所有的骑士阶的训练方法!”
“对了,我那弟子,想必你应该还没有忘记,他就是当初在你之前,被德莫特收养的另一位,阿尔杰·弗洛。”
叶远沉默不语。
夜色更深,群山和莽林俱都一起沉睡起来,天空之中,一道迅疾而庞大的黑色影子飞快地划过了天空,待到叶远重新踏上格兰芬多城堡的天台的时候,增龄剂的药效已经快要过去了,他加快了脚步,长长的衣摆在身后划出飞扬的弧度,终于在最后的时刻,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中。
他又重新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收起了宽大的斗篷,他并没有再穿上之前那件华丽繁复的马甲和外衣,而是就着那件纯白色的衬衣,坐到了高背的雕花椅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新魔杖,看向了面带欣喜的家养小j-i,ng灵。
“欢迎回来,”尤莱捧起一旁书桌上皱皱巴巴的巫师帽,万分恭敬道:“遵照您的吩咐,尤莱没有让这邪恶帽子的坏心思有过一丝一毫得逞的可能!”
“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干什么坏事!”斐瑞帽子感觉自己非常有必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清白,它打起了j-i,ng神,气息奄奄地申诉到。
叶远目光从仿佛被蹂躏了一番的帽子的顶端掠过,并不关心道:“祖父大人来过没有?”
“家主大人在招待一位贵客,”尤莱道:“好像是那位姗姗来迟的斯莱特林家族的新族长……他似乎是想要召见您去和那位尊贵的客人相见,但是……”
“但是那位新族长却制止了他。”尤莱有些不解道。
“他认为不应该因为自己而打扰了您的游兴,他说他之前在前来大厅的的路途中,在那所花园里曾经和您有过几句的交谈,认为您是一位极为优秀的继承人……这让家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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