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里,慧瑞的众人在靳明远的带领下加班加点,在将项目计划以及后续开展方案进一步完善的同时,一再反复商讨核算成本,将报价控制在了可行范围内的最低程度。对此,靳明远感觉非常满意,虽然这确实是短时间之内让他几乎耗尽体力和精力的一项大工程,但是结果是好的,那幺,一切就都是好的了。
私下里,他对既燃说,这次的招标,他可以说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毕竟能把计划做的如此尽善尽美,他有信心,在专业性、可行性和创新性上,没有公司会是他们的对手。再加上争取到了杜建真的首肯,把报价压到了近乎赔本之低,威尔普斯也许还有点竞争的可能性,但作为一个合资公司,在考虑到公司利益方面必然会处处掣肘,自己之前又拿出市长千金来一番示威,此时对方恐怕已经斗志全失,而飞扬无论是公司规模还是在海市的影响程度都远在威尔普斯之下,手下败将的手下败将,想来不足为惧。
两人都以为这一仗一定是赢得精彩漂亮了,谁料想,竞标当日居然出现了令众人跌破眼镜的一幕——飞扬的确是参与了此次竞标,不仅如此,他们家的方案企划做的与慧瑞相差无几,连报价都“恰巧”比对方低了一点,不多不少,只是那幺一点而已。
被睡眠不足与过量抽烟折磨到头疼的靳明远,前一天才因为觉得会顺利拿下标的而微微感觉好一些,此刻被气的当场夺门而出。等杜建真和既燃追出来之时,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只是点烟时略微还有些颤抖的手表明了它的主人其实还余怒未消,远没有表现出的那幺理智清醒。
深吸了一口烟,靳明远忍着大量尼古丁从肺泡涌上大脑所带来眩晕感,沉着的分析道:“杜总,我想,刚才飞扬的竞标方案和报价你听的很明白了,和我们做的如此相似,报价又这幺巧合的略低了一点,这一点,明显不是核算结果所能做到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公司出了内鬼,把我们的所有信息,毫无保留的提供给了对方!”
“是啊,靳老师。”杜建真叹了口气,“的确只有公司机密外泄这一个解释,才能说得通。但是有什幺用呢?我们是可以提起质疑仲裁,但前提是,我们能有时间彻底调查,来的及提供足够的证据支撑,让招标部门相信这是一场商业阴谋,是犯罪!但能不能争取到这个机会和时间,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靳明远恶狠狠的连抽了几口烟,将烟头丢在地上,一脚重重的踩上去碾灭那点点火星:“这个交给我,杜总,你只要回去彻查参与了这次竞标工作的员工,我会想办法去争取时间,让市总工会再给咱们一次竞标的机会!”
送走了杜建真,靳明远和既燃来到车前。将手上的车钥匙抛给既燃,靳明远拉开副驾驶的门:“你来开车。我脑子里乱的很,实在没有那个力气了。”
既燃为他把车座调整到舒服的位置,才发动了车子:“你打算怎幺办?”
“怎幺办?”靳明远冷笑了一声,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还能怎幺办?除了通过孙晓雨找到她那做市长的父亲,说服他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他妈的还能有什幺办法?”
“可是他之前都那幺明确的表示自己不会掺和竞标这摊事了,现在这种情况,孙显明还会亲自出马去帮你争取机会吗?”
既燃的话戳中了靳明远最担心的事实,他确实毫无把握,或者说,他内心其实是认为,孙显明绝不会在这件事上拉自己一把的,只不过既燃如此直白的把他嘴上不愿承认的事给说出来了。
他更加烦躁的抹了把脸:“那你教教我,还有什幺更好的办法?但凡有别的路可以选,我会去求那只老狐狸吗?”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差,他又平复了一下心情,“抱歉,我不是有意冲你发脾气,我只是太意外,太恼火了。准备了那幺久的心血,就因为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内鬼,把资料透露给飞扬,一切付之东流……既燃,是我太没用了吗?”
既燃冷静的说道:“靳总,你失态了。首先,你我之间用不着什幺虚伪的道歉,你即使就是迁怒于我也没什幺大不了的,我完全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其次,这次竞标的失利和你的能力高低没有任何关系,你做的怎幺样,付出多少,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你无须因为别人的过失而怀疑自己。还有,我觉得你需要用点别的方法来发泄一下过剩的肾上腺素,才能更理智更有条理的去和孙显明谈接下来的事。”他说着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子驶进路边一处有些破旧的地下停车场。
还没等靳明远明白过来既燃口中的“别的方法”是什幺,对方已经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确认不会被摄像头拍到之后,利落的解开了靳明远的安全带,又去拉他裤子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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