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冷寂,小雪细细。
站在廊檐上,梅怜奴回望大殿,隐约还能听见里头梅怜宝撒娇卖痴,不依不饶的声音。
“梅侍妾,小轿子停在那儿呢,不是后头,走吧。”福顺躬身催促。
暖阁的灯熄了,里头一片黑暗,梅怜奴失望的垂下头,饮泣一声,听话的小步上了轿子。
“起轿,送梅侍妾回凌雪阁。”声调里是隐藏不住的兴奋。
这回他没亲去送,连嘱咐抬轿子的太监小心点,慢慢抬之类的空送人情话都懒得说。
福顺立在雪地里,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捡到金子了?”
后背冷不丁被拍了一下,福顺吓的一哆嗦,回头一看是自己师傅忙打千作揖赔小心,“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不在里头伺候,外头怪冷的。”
张顺德袖手一拢,瞧着这大雪了。
“我认的一个干妹妹就在太后g茶水房里当差,我们还是同乡,一块进来的,魏嬷嬷威胁我说,我要不帮着她弄一弄宝侍妾,她就让人把小喜儿投井里去,师傅您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小东西,命太贱了,冷g那几口井里都填了多少去,小喜儿那么可爱活泼,我不想看着她就那么死了。
我想着反正太子也很厌恶宝侍妾,作弄她那么一下子,小命八成也就没了,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我……”福顺抹起眼泪来,哽咽难言。
瞅着这小子,张顺德重重拍打着他的发顶,每拍一下福顺的心跳就停一下,整个人蔫的梅干菜似的。
张顺德气笑了,老神在在的躺回去,拢着手打哈欠,“在家乡就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福顺顿了顿,点了点头,小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行,我知道了,赶明儿你长大了,长本事了就给你弄来做老婆。”
“真的?”福顺惊喜的抬头。
“真的。你小子啊,去g不净啊。”张顺德感慨,翘着手指头算福顺二次净身的日子。
“师傅还是算了吧,我、我已是阉了的,就别去祸害小喜儿了,等她长到二十五岁出g去,我给她拿上厚厚的嫁妆,她还能嫁个好人家。”福顺唉声叹气的把自己缩成团,拿着火钳子给红薯翻个个烤另一边。
张顺德摩挲着小徒弟的脑袋,不吱声,神色诡谲。
“再和我说说,你和宝侍妾做了什么交易,让她替你瞒了?”
福顺赶紧也说了,并很是感激的道:“宝侍妾真是个好人,并不像她们传的那样不堪,可见是有人背地里害她。”
“师傅,熟了。”福顺把红薯扒拉出来一捏,高兴的道,赶紧给张顺德剥皮,热的烫手他也不撒手,先紧着张顺德吃。
张顺德接过,一边吃一边笑的温暖满足。
“咱们本就是没g儿的人,还剩下点什么呢,受人点滴恩惠当涌泉相报,你别让人看出来。”
福顺知道师傅这是不反对他帮衬宝侍妾了,顿时高兴的什么似的,赶紧给张顺德磕头,“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起来。”张顺德三两口把红薯吃了,拿帕子擦了手又躺回去,望着顶子上那隐藏在祥云缭绕里的凤头,低喃,“这宝侍妾还真是出人意料。”
床头一盏水仙流苏灯,灯光白如雪,透着点鹅黄,照着梅怜宝凝脂玉似的背脊,浑圆滚翘的臀儿,铺了一枕头的青丝乌发。
她的嗓子还是被金珠伤了,沙哑着啼哭莺呖,燕语呢喃。
本就是匹野马,兴起来,叫的孟景灏都脸红,拍打着那屁股,爱的抱在怀里揉搓。
一时毕,梅怜宝趴伏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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