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施主施主的叫,我施舍....你什么了?再叫信不信老子....就在这干了你....”
无常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像见了稀奇,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么....不知廉耻的话。
“你...你...”无常声音有些发抖,那近乎平静的脸上竟有了些其它的情绪。“....请自重。”
或许是发烧更严重了,江榭感到脸烧得滚烫。
我这又是在干什么呢?江榭看着身下僧人脸上转瞬即逝的绯色,他终叹了口气,收回了手脚,躺在了无常身边,这下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我过了...抱歉...”
无常撑起身,整了整衣领,看了他一眼:“.....无妨。”
江榭见僧人未面露厌恶之色,突然鬼使神差道:“我有点不舒服。”
无常愣了一下,随即便握住了男人的手腕,“多有冒犯。”把了把脉,不由一惊。
内府的灵脉错乱不堪,凝聚不起金丹的形状,无常一运内力力,将灵力输进了江榭体内。
江榭顿时感到内府一股温和的灵流淌过,压制了他其中的躁动灵力,使他好受了不少。
莫约半个时辰,江榭的灵脉几乎全部理顺,无常收起灵力,调整气息:“切忌不可再用灵力,休息五六日便可痊愈。”
江榭道了谢,不再说话。无常起身,不知想起了什么,拿出几根香柱,走到佛像面前,用了法子点燃,c-h-a在了供台上,拜了拜。
不久,庙里便弥漫起焚香的气味,困意便涌了上来,他看着无常的背影,喃喃道:“我睡会儿...有事叫我...”
只见僧人微微点了点头,像是一种暗示,江榭很快睡了过去....
.....
夜渐深沉,明月玉盘似挂在上面,洒落下点点月光,为苍梧山镀上一层银边。
男人站在房门前,望着头顶的一轮月,他面容清秀,细眉薄唇,这时微微皱起了眉。
这时,似乎有一点火光由远而进,仔细一看,一位莫约七,八岁的道童提着灯笼,踏着石板走过来,朝男人提醒道:“宋遇师兄,天色已晚,是时候该歇息了。”
名叫“宋遇”的男子转过头,笑着说道:“知道了,你可去吧。”
道童狐疑地点点头,宋遇师兄喜静,不爱出门,这几天却频繁下山,不知是因何事。
道童在离开途中频频回头,直到看见他进了屋子,才匆匆离去。
片刻,男人推开门,只见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行头,确认四周没人后,关上门,迅速下了山。
.....
现在正是烟花之地最热闹之时,忘忧楼也不例外,白芙蓉正忙着招待客人,突然感觉衣袖被扯了扯,疑惑地回头,便是翠花。
“哎~客官您可稍等一下。”白芙蓉谄媚道,拉着翠花去了一旁。
“你又怎么了?”白芙蓉不耐烦道,“现在是生意很忙,你闲着没事做?”
“姐姐....妹妹身体不适...”
白芙蓉瞥了一眼,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翠花垂目,楚楚可怜:“姐姐...妹妹真的...”
白芙蓉摆了摆手,打断了她:“没有下次。”说完,便走了回去。
翠花看着女人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喃喃道:“是...姐姐。”
.......
从忘忧楼的后门出去,便通向一个废弃的巷口,男人倚在石墙上,看着姗姗来迟的女人,说道:
“你怎么现在才来。”
女人靠近,不耐烦道:“有什么事需要现在来说?”
“固是很重要的。”男人小声道,“姜邪逃走了。”
“什么?!”女人一惊,“怎么可能?我可是亲眼看到....”
“也不能说是逃...”男人的表情凝重起来,“不知怎么,本该尘埃落定的散魂仪式变成了散灵,推迟了一天,倒是一夜过去了,他修为突然增长到至少出窍期,连宋念都让其几分...”
女人来回渡着步:“遭了,这可如何向那位大人交待...”
“就是那位向你透露姜邪行踪的人吗?”
翠花脚步一顿,沉了脸色:“不是你的事,最好少管。”似乎她又想到了什么,笑道:“不知宋遇这副身体用得如何呢?是不是挺逍遥的啊?真不愧是我姐姐看上的人。”
男人脸色一沉,“唐翠柳,之前的事情不必再提,要知道,你做的事要是让姜邪知道了会是什么下场。”
只见“翠花”脸一闪,便换了个面容,竟与原来有几分相似,听见男人所说便正了脸色:
“之前我见得他,也不觉得他如谣传所说的心狠手辣,只是以防万一,是时候得去避避风头....”
唐翠柳朝着身后笙歌夜舞的忘忧楼看了一眼,冷笑道:“这楼要是烧起来,一定更漂亮。”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问道:“你若走了,那你姐姐....怎么办。”
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唐翠柳转过头来,故作惊讶道:“哎呦,你不会还忘不了她吧,这是我姐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男人没答话。
唐翠柳见此人面无表情,毫无波动,颇为可惜地说道:“她的事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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