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这种东西的。
“……”余棠因为和段汀栖“已凑对儿”,双双幸免于难,江鲤得到了官方的“滚蛋令牌”,谁也拿她不能怎么着,宋端则是高高挂在树上,一副耳朵已经听不到的样子,谁敢摇她,她就往下掉。
其余的小辈就没那么幸运了,管你是暂时不想找对象还是压根儿永远不想找对象,都在一帮老头老太太的锐利目光下两两结对儿,捏着鼻子互跳了一支“爱的华尔兹”,然后大家再互留联系方式,笑着讲好以后常来往,最后集体大合唱“难忘今宵”,散场。
尽管剔除了晚宴,但事后清扫的活儿仍旧太难搞了,已经被江鲤承包给了“宴会清理公司”,她们几个人则是被叫到了正屋,开始说苏永焱的事情。
江鲤今晚喝了不少酒,困得想就地睡过去,对苏永焱的事实在不感兴趣,一副他“爱死就死,爱活就活”的样子。段汀栖看起来也是如此,只是看在跟苏家的私交,还礼貌性地坐在这里,估计平时开个什么会的也是这副做派。
她俩儿都不在意,就别说余棠了——她就是为了等段汀栖“应酬”完一起回家。宋端就更提不上,满脸永远写着“这世上的喧嚣与我何干”,估计是被友情叫进来的。
章老大爷坐在自己的圈儿椅上,右手边是苏家两口子,地上跪着苏永焱——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被苏夫人气到手抖地煽肿的。
在座没一个想张口说话的,章老大爷则是看了一圈儿这些以江鲤为首的后辈,感觉没一个靠谱的,于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心累地看向苏永焱开口道:“爷爷活到这一把年纪了,指不定哪天就腿一蹬就走了,也不在意他那两个花瓶两坛酒的,就是永焱啊,你明明知道走马帮那些人是什么货色,怎么会跟他们勾结到一起去呐?”
苏永焱低着头,腮帮子又紧又抖:“我没有跟那些人勾结……只是,只是……”
“只是那个人说今天能接应你,还能帮你把偷出去的东西卖了,又快又干净是吧?”江鲤懒趴趴地还能搭腔,“你是真蠢,那些人只要把东西拿到手就跑了,你以为凭你三瓜俩枣的能耐能追到?”
苏永焱顿时脸色一白,坐他面前的苏大夫一脚就踹了出去。他平时在小事上都默不作声,这下眼见也是气急了。
“唉……行拉行拉,现在最主要是问清原因,看他到底是需要钱做什么,万一是有什么正经用途和难处也说不清……唉。”章老大爷也不好多说。
苏夫人也气红了眼睛,肩膀不住抖:“有正经用途和难处为什么不敢跟我们直接说,我和清河平时给他的钱还少吗,家里就养了他一个,上学的时候我们都是几千几千给,从毕业到现在更是拿了好几个两万,三万,净见他买那些没用的书回来,还说报了什么班……”
“获得体系速成班。”宋端这时搭腔说:“如何用碎片化时间获得高浓度知识?如何用最高效的方法获得最强逻辑思维?如何掌握最佳筛选机制走在知识经济之前?获得体系,你能真学到,才是真的好。”
余棠:“……”这是什么玩意儿,宋端为什么会了解这么多。
江鲤闭着眼睛都知道:“她是不会去了解,但要是有个人正在了解,她就一定也会知道。”
余棠顿时意外地看了宋端一眼,想着她现在还这么上心地关注着孟羡舒吗?那当初图什么?
宋端脸色淡淡地没看她。
章老大爷和苏家夫妇虽然都没听懂这是个什么东西,但隐隐觉着就是这个腔调,跟苏永焱一天的口气差不了多少,于是糟心地忧道:“那这个……这个什么获得班儿是个什么东西啊?教什么的?是真能学到东西还是单纯搞诈骗的呐?”
第45章 类比
其实宋端跟章老大爷开始搭腔的时候,就已经醉得差不多了,红搭白两瓶下来,一般人都得傻,要是换了江鲤,这会儿可能已经又在不文明地随地脱裤子了。
所以章老大爷问完后,原本看着还有点儿样的宋端头一抬:“发家致富的唯一途径是——节俭,其余的肯定都不靠谱。”
“……”
余棠在满屋的无言以对中起身一掠,抄上去把宋端往地上磕的头捞了回来,这要是真磕下去了跟摔西瓜似的,当场就得开花——宋端这个人就是这样,酒量可以,酒品也很好,喝醉了绝不逼逼耍疯也不嚎啕大哭,甚至在忽然睡死过去的前一秒还是清醒的,能跟你聊半场k线图你也看不出端倪。
“不管怎么着,保持学习可以,知识付费也没有问题,主要是你真的学到了。”段汀栖终于捏捏眉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累地看了苏永焱一眼,“没有哪家正规的机构是需要送钱送个不停,还顺带‘辅导’如何行窃变现的,你但凡心里有点数,就应该知道哪里不对。”
苏永焱被训得一声不吭,也不知道秀逗的脑袋还能不能听进去。而这种场景其实以前就上演过多次,因为他已经把苏家两口子辛辛苦苦攒下的钱来来回回送了十几万了,段汀栖其实并不好多说,也不怎么想c-h-a手。
她之前其实就翻过那些书,也顺带注意过这些事,苏永焱栽的坑,就类似于那些搞教学的“成人培训机构”,大部分确实是有个噱头,怀揣三两手“干货”,比如一些职场中的人际交往,看起单薄却通透的经济学常识,更高端一些的人脉资源往来,跟那些卖给老年人的保健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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