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扣着扶手,恨不得将手指嵌入其中。要冷静。要冷静。来回默念这三字。
可是!那人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和那个要将他斩首示众的男人一起!
若非孟极善于识别气息,自己是否就此与那人擦肩而过?可是……即便认出来了又如何?自己能将他从那个男人手中夺过来?不能。自己能让他自愿与自己走?恐怕……还是不能!
为何?为何他会与那个男人一起?为何偏偏是那个让自己痛恨不已的男人?那个男人曾脚踏自己的尊严,夺去了那人的关怀,甚至使得自己命陨于他手!
这些事,忘不了。一桩桩一件件。来日必要一一讨回!
台上有人败了而退,有人胜了而留。来来去去,龙越几人却全无留意。有人在防,有人在等,有人在盼。
“嘭”的一声。台上一人被打落得飞出台子,往外摔去。有鲜血自那人口中喷s,he而出。扬到半空,如同红艳花朵,随后又落了下来。
众人皆是一惊,挤着往那人看去,有离得近的人瞧清楚了,便吼道,“人死了!”语中有惊恐之意。
有人出声向台上之人骂道,“不是说了点到即止?怎的这般出手狠毒?”
台上独自站着的却是一个纤细少年,面相y-in柔,听得竟是笑出声来,“从绝教之人,不狠毒怎么行?”说至最后一个字时,猛地去了笑容,y-in狠的神色爬满那脸颊。
连惊呼声都未有发出。那责骂少年之人,便已然圆睁着双眼,直直倒了下去。又是激起一片混乱。
龙越看向台上之人,从绝教?竟会来参加武术大会……便不怕众人联手灭之?
云华看得有些心惊,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十六岁,却一下子杀死两人。又见那少年绽开笑容,大声道,“还有何人前来应战?”
半响未有回应,少年便道,“莫不是这里的人,都是懦夫?”言毕便大声笑了起来。
正此时,那高地上的坐轿微有动静。一只手伸了出来,将轿帘子掀起。随后一人自轿中线出身形。
龙越眸子划过一丝厉光,正要吩咐下去时,却见秦侧稳妥地走出轿子,站在地上。瞧起来j-i,ng神尚佳,全然不似身受重伤之人。
秦侧背负双手,长声道,“小儿忒猖狂。莫不是当芜沉再无英杰?”
此举一出,许多人都对这修剑族族长心生好感。连先前觉得他傲慢端架子之人,此时亦觉他一身正气。
“怎么?族长要来与我对战?”少年一脸喜色,不见恼怒。
“不。老夫年纪大你许多,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不过老夫以为,有一人,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了。”秦侧缓慢言道。
云华微蹙了眉,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人有相似?那秦侧身后站着的人……怎的如此像是云府的那个管家,云忠?
微碰龙越手臂,低声言道,“你可知那老者身后站着的人是谁?”
龙越看了看,并不认得。且并无甚特别之处。“怎的会问起他?”
“此人似是云府以前的管家。不知有无认错。”云华回道。
龙越微蹙眉,低声道,“去查。”话落便有站在不远处的人无声无息地离开。
少年喜上眉梢,“是何人?族长可是要让他与我一战?”
老者抚了抚长须,言道,“老夫听闻燕城主有一爱子,年约十五、十六岁,武艺了得。”
如平地一声雷。不知者俱都一脸疑惑,知晓者却是心生杀机。
龙越握紧了手,秦侧如何得的消息?竟是将主意打到云华身上!正要摆手,示意手下动手时,却见燕长寂现身,朗声道,“我儿并不懂武,怕是要让诸位失望了。”
秦侧一笑,“燕城主过谦了。如今世人皆知,燕城主身怀容器,说不定城主爱子,亦是身怀容器罢?”
燕长寂恨不得飞身过去,将秦侧斩杀。只是现下未有理由与借口,贸然出手只会引出动乱。虽然早知这武术大会注定是一场乱局,可不该由自己首先出手。
自“容器”一事传遍芜沉后,多少人等着取他首级?一旦让众人刀剑指向自己,那么自己这些人难以安生不说,还平白给秦侧留了可乘之机。如此来日留给燕子的,也只会是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压制了怒火,言道,“我儿在六年前,因着被人落了禁制,早已失去了习武的可能。族长这般提议,岂非是强人所难?莫不是族长成心要我儿死于非命?”
秦侧面色不改,背负双手言道,“燕城主此话当真?该不会是推托之词罢?”
“我怎敢以此欺骗世人?”燕长寂回道。
“很好。燕城主看来是个诚实人。那么还请燕城主坦言告知,为何要无辜屠戮遍翎庄人?”秦侧肃容问道,语中隐有责备之意。
燕长寂心里一动。这件事可算是让秦侧派上用场了……却是在此处等着自己。
“族长此言不妥罢?燕某从未做过这等不仁不义之事,族长要问‘为何’,燕某可是答不上来。”燕长寂回道。
“燕城主,你可敢指天发誓,从未动过我遍翎庄人?”一人走上高地,行至秦侧旁边。却是遍翎庄庄主覃勉。
燕长寂叹口气,“泰庄主可是还要燕某立毒誓?”
覃勉正要应是,却被秦侧止住,正疑惑时,却听秦侧言道,“这毒誓不一定有用。燕城主贵为枢城之主,手握重权。若你为今日之事心生仇怨,转而对老夫与庄主下手,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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