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乐被易灵谣打击的有点怀疑人生,兀自找地方放水去了, 顺便冷静一下。易灵谣坐在高高的石头上甩着腿, 云昭则抱着刀倚靠着石头站在下面。
原本摇摇晃晃的玉葫芦挂坠随着主人的静止也慢慢降下了摇摆的幅度,在月光的映s,he下散发着剔透的光泽, 只是那流苏落了些脏,尽管易灵谣见到云昭仔细处理过了,却还是很难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流苏这种纤维制品难免会这样, 尤其是经过纪元仲的事件之后,这刀受了些磨难, 所以玉葫芦能完好,流苏还能健在已经挺让人意外的了
易灵谣原本打算找点什么话题聊聊, 没想到云昭倒先开了口。
云昭问,“你的内力, 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易灵谣心道聊什么都行, 怎么偏偏说起了这个?
“呃……应该,不需要多久吧?”
云昭回了回头, “不需要多久是多久?”
易灵谣心道, “不需要多久”就是她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其实平日里她消耗内力之后恢复的都会很快,可能一天半天, 最多两三天,她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内力在以某种飞快的速度重生再造,若是吃得好, 休息的好,这种速度还会成倍上涨。
但这次却唯独例外,她不知道旁人的内力的恢复速度是怎样的,但眼下她体内的动势大概充其量也就能比拟个寻常人吧。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却也看不出她有几分着急。
“就是很快,你看我现在就已经好很多了。”
云昭扫了一眼她仍旧有些泛白的脸色,明显在质疑对方的“好很多”是具体好在了哪里。
易灵谣生怕她在这个话题上再深究下去,她突然弯腰,伸手颠了颠那只玉葫芦,堂而皇之的转移起了话题,“等回天极教,顺路再去一趟‘金玉轩’,听说他们有专门清洁流苏的法子,实在不成,就换个新的好了。”
云昭:……
“还是这小葫芦省心,弄脏了蹭一蹭就干净了。”易灵谣越瞧越觉得这小葫芦可爱又好看的紧,她以前其实对这种小玩意儿没有这么的爱好,喜欢归喜欢,却不至于爱不释手。
但眼下却不然,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了,这种感觉既陌生,却又能给她一种“一贯如此”的错觉。
云昭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再次打断。
易灵谣看不出是不是故意的,总之相当正色,“我突然想看看你的那把匕首。”
这玉葫芦似乎是无形中和那花里胡哨的匕首绑定了,每次易灵谣看着其中一个,就会忍不住的想起另一个。
先前若问云昭要这匕首来看,估计怎么也不会太容易,不过眼下对方却没有过多的犹豫,她只是对易灵谣故意岔开话题还不让她开口有些无奈。
易灵谣接过那把匕首,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她先前其实也看过,但没想过要细看,眼下多了些心思仔细打量才发现做工上真是细致到了极点,怕是未来的工厂标准化作业,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她原本就是心血来潮突然想看,但看着看着却越发的有些陷进去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沉默着没再说话,视线也始终没从那刀身上挪开分毫。
也不知是不是看的太入神的缘故,易灵谣渐渐有些头疼。
齐无乐很快放完水回来,他自娱自乐的踢着个小石头子儿,似乎是已经从刚才被打击的情绪里走出来了。
抬头时却看到还坐在原处的易灵谣手里多了个闪闪发亮的玩意儿,而易少主本人则灵魂出窍了一般,直到他走到她跟前,都沉浸其中毫无察觉的模样。
齐无乐识趣的没去叫她,只是充满好奇的也看了两眼那匕首。
就在不久前,她看到云昭刀上的葫芦时还不要命的吐槽了一句花里胡哨,然后被易灵谣追着打了几里地,可现下他看到这还要花哨的多的玩意儿,反而一句话也没有了。
或许是前车之鉴迫使他闭上了嘴,但又好像还有其他的原因。
“这匕首哪来的?”他回头问云昭。
易灵谣被他的这句话给惊扰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把匕首从眼前放下,抬手揉了一下犯疼的脑袋。
云昭觉得齐无乐的表情有些不寻常,“一个朋友赠与我的,怎么了?”
齐无乐拧着眉头,“我觉得有些眼熟。”他苦思冥想道,“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他说到“好像见过”的时候,云昭的心头明显一震,她随即追问:“你见过?!”
齐无乐示意她稍安勿躁,“好像,只是好像。有点印象,但不深刻。”
不管深不深刻,云昭这些年也没少花功夫想要找到那个人,但始终没有任何进展,若是齐无乐真的见过,或许答案便近在咫尺了。
但她只激动了没片刻,便又不得不沉浸下来。
“你应该记错了。”云昭说。
“你怎么知道?”
易灵谣不知道什么时候活过来的,顺着c-h-a了一句嘴,“云昭六岁的时候,你才多大?”
“我……”齐无乐被问了个猝不及防,脑子跟不上算数却还非要为难自己一下,他掰了一会儿指头,“三岁?”
“所以除非你三岁前就见过这把匕首。”
齐无乐挠了挠头,三岁前的事情谁还能记得?
易灵谣把匕首还给云昭,她从石头上下来找了个地方躺下,脑袋依然在疼。
“你是不是在匕首上下毒了?”易灵谣撇撇嘴,好在是没疼成什么样子,她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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