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糖一时明白了,他点点头:“没事。你想要什么样的片场和摄影工具,直接说。我帮你买。”
老鹤导演应该认识不少出售片场的人,他可以请老鹤帮忙找适合的拍摄片场。
鬼导演摸着胡子,很不好意思地哎哟哟:“可真麻烦你了。不过你记得给我酬薪呀!”他举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把贺先生拍好看点,要加两颗奶糖。”
季糖轻笑:“知道了。”
——
季糖洗完澡,卸下一身的劳累,窝回床上。果果见季糖上床,也跟着缩上床,团成一个香喷喷的毛团子拱入温暖的被窝里。
季糖想起傅临山的事,忍不住打开手机相册。
他相册的照片不多,唯一一张留了很久的照片,便是他妈妈的照片。
季糖不清楚爸爸的职业。
他只知道妈妈是医生。总是穿着白大褂,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做什么事都很细心。
和傅临山一样。
都在担任着一种很伟大的职业。
但到最后。
傅临山和他妈妈一样,死了。傅临山死在他最厌恶的战火之中。他生前救助过无数个在战火中受伤的人,可到他临死前,也没有一个人能救他,甚至没有人能记得他的名字。
他和无数在战争中遇难的人一样,上一秒还想着自己明天要去做什么,下一秒便被炸得四分五裂。
战地医生和战士无异。都是豁出性命去守护他人的英雄。
季糖再也没有机会去感谢身为医生的妈妈。
但傅临山还在眼前。
——
季糖一觉睡到傍晚。他醒来的时候,桌面已经摆上不知是谁做的晚餐。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和蔬菜汤。
蛋炒饭炒得颗粒分明,粒粒都裹满金黄色的蛋汁,蔬菜汤则清爽可口。
一顿晚餐下肚后,季糖浑身终于舒服得多。
他回到卧室,打开摄像机,把在医院内拍摄的录像传到电脑,为以后的剪辑灵异视频作准备。
新灵异视频的素材有了,可他没能将傅临山带回家。
季糖觉得自己今晚应该得再去废弃医院一趟。
他关掉电脑,开始为今晚的行程准备起来。
季糖准备了一个很大的折叠帐篷,以及几套生活用品和干粮。他感觉不耗几天时间,是不能将傅临山带回来。
他临走前,他不忘将他冰箱内自己做的蛋糕拿出来,打包带走。
季糖背没有再带厉鬼附身的物件,他拖了一个很大的行李箱,箱子里已经放不下任何东西。他左手还提着装满食物的餐盒,右手胳膊夹着一个折叠水桶。
他站在大马路上,他用这幅要去旅行的模样,在短时间内招来了一辆出租车。
季糖觉得这出租车有点眼熟,但他没多想,坐上去。
司机将季糖报上的地名输入导航后,便驱车出发。他莫名觉得这地名他去过,他下意识地通过后视镜望向季糖,随即他身形猛地一颤。
这不是上次深夜带着电锯坐车的那位吗?
司机哆嗦地问道:“小兄弟,你这次不带电锯啦?”
季糖眨眨眼睛,笑了:“嗯,我这次去露营。”
司机:“……”
司机没再说话,生怕会问出什么比电锯更恐怖的东西。
出租车抵达目的地,司机和以往一样,没多说一句话便驱车远离。
季糖无奈,他本想再加点钱,直接让对方将自己载到废弃医院门口。
他带了这么多东西,公共单车运不了。
季糖只能将便利店老板的电动车给租下。
便利店老板回想起这附近只有火葬场和废弃医院,季糖刚来这里露营,一看便不是普通人,他也不敢多问,收了钱就将电动车租出去。
季糖将行李绑在电动车后尾箱,然后驱车前进。
——
季糖经过几番波折,终于把车开到废弃医院门口。
废弃医院和季糖离开时没有任何差别,仍是一片y-in森漆黑,透出点y-in冷的气息。
他将放在车子上的行李搬下来。
这里方圆内没有半点人烟,电力可能也没有。来这里露营,必须设备齐全,而且得有很大的胆子。
季糖从背包里拿出他大学社团时用过的野地帐篷,平摊在地面,然后将帐篷骨架装好,用打气筒灌入气体。
没过一会,一个圆鼓鼓的暖黄色小帐篷便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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