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冀勋笑道:“舅舅认为父皇是盲目自信用江山做赌注的人吗?”
“慎言!隔墙有耳!”秦逸凡惊慌站起陡然间明白司冀勋的意思惊疑道:“你说皇上……”
“啊……”他惊呼出声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冀勋,他在朝中混了几十年如果还不明白他的话这个文相也是白做了:“皇上确信西俟不会出兵!为什么?”
司冀勋淡淡一笑:“是啊为什么?这个问题不仅我们在疑惑,只怕孔泽等人也在疑惑。舅舅,万事切莫心急,这一次或许正是我们的机会。”
“机会?”
“削减粮饷是由宇文甾提出舅舅难道不奇怪?宇文甾有如今地位凭借的就是九龙山脉那十余万j-i,ng锐,这等自损实力可不是我们这位忠勇王的作风。”
秦亦凡摆手:“冀勋这就有所不知了。宇文棠因为宇文朗之死一直怪罪宇文甾,朝廷只知宇文父子镇守西境却不知两人一直不睦,这几年宇文棠成长惊人已有取宇文甾而代之的趋势,否则他兵符也不会上交的如此干脆。”
“舅舅的消息来源真令冀勋钦佩。”司冀昀勋似笑非笑的看向秦逸凡。
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年秦逸凡一直与西境有秘密来往做两手准备。
秦逸凡也知情急之下失言笑容讪讪:“舅舅还不都是为了秦家。”
“舅舅说的是。”司冀勋也没在这上面多做纠缠淡淡道:“所以舅舅认为宇文甾是因为要打击宇文棠才出此下策。”
“要不然呢?”
“舅舅也说了父皇他确信西俟不会出兵,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宇文甾其实也知道西俟不会出兵。”
“你说宇文甾知道?”秦亦凡皱眉惊疑道:“但是宇文甾为什么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相信他?”
“哈哈……舅舅,”司冀勋起身安抚秦逸凡笑道:“所以冀勋才说这是我们一个机会!”
“冀勋你就别卖关子了!”
秦逸凡一点都不喜与司冀勋打交道,每次面对他都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不说还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这种完全被动毫无把握与胜算的感觉总能令他无比憋屈。
“宇文甾与西俟有联系!”
“什么!”秦逸凡豁然站起压低声音:“你的意思是他勾结西俟!那皇上……皇上正因为怀疑他所以将计就计!”
秦逸凡恍然大悟,宇文甾的不臣之心可以说是朝廷中人无人不知,但是碍于西境兵祸之乱有没有实际证据不能贸然处置。
现如今宇文甾上交兵符,皇室两位皇子抵达西境,只要有宇文甾勾结西俟的证据,哪怕已经十万j-i,ng锐都是宇文甾的亲兵也不可能随他造反。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背负卖国之罪,况且西俟与北阙的仇恨历来已久。
“舅舅认为冀勋说的有理?”
“当然!这简直就是天载难逢的机会!宇文甾若真勾结西俟冀崇失去最大依仗不说,武将一方也必大受牵连,到时只要我们好好运作一番安c-h-a几个人绝对不成问题。哈哈……”
说到最后秦逸凡兴奋的控制不住大笑起来,仿佛看到武将在自己面前俯首朝廷尽在掌握的盛景。
“舅舅!”司冀勋等他笑够了方道:“可还记得前日里冀勋写的两个字?”
“呃……东南?”秦亦凡笑声戛然而止愣愣道。
“国库吃紧,东南两境,庞费两家!”司冀勋神秘一笑:“冀勋只能提示这么多,接下来可要看舅舅的了。”
东南两境?庞费两家?难道……
秦亦凡激动的看向司冀勋眼神越来越亮:“冀勋提醒的好,庞费两家可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上次舅舅将他们作为弃子想让他们再为我们出力还要费一番心思。”
“商人重利,东南两境的利益加之舅舅的有利条件庞费两家必会答应。”
“量他们也不敢与本相做对,舅舅先行离开,此事还要好好计划一番。”
“有劳舅舅。”
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司冀勋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拿起已经冷掉的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出来吧。”
屋顶两人一惊相视一眼正想下去,却听里面传来脚步声,原来这间书房还有一个隔间。
一人着青衣一人着灰衣相继从隔间走出对着司冀勋施礼恭敬道:“二皇子!”
“你们都听到了?”
“听到了。”青衣男子道:“庞费两家一定会与文相大人好好谈一谈。”
“很好,你们由暗处转为明处虽说行事便宜但是目标也大,文相给你们撑腰也不要浪费他一片好心。”
“是!”
“事情做妥了?”
“银量已经系数分发给一些贫困灾区。二皇子属下一事不明。”青衣男子想了想还是问道:“二皇子有心皇位为什么这些善举要以太子的名义发出,这样我们岂非……”
司冀勋打断他的话:“庞锡,有时候声望太盛并不是一件好事。”
“是属下见识短浅。”
两人退下书房只剩下司冀勋一人,没有旁人在场他的神色渐渐变得恍惚,似是想起什么脸上一会儿露出笑容一会儿又是愤怒还带着些许悲伤。
“母后……皇兄……”
“冀勋,你并不开心。”
司冀勋眨眨眼呆愣的样子与刚才判若两人,终于确定眼前的两人并非因自己思起过往而产生的幻觉:“皇兄?”
他们不是在西境何时出现在京都,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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