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他可不行,立禅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舞离嘴角带着玩弄的笑容,“他就在那里,所以我才会停下,并不全是因为你的阻止。”
不落烟略有些吃惊,问道:“他在那里?和苏蝉影同在一个寝室?”
“是啊,和他睡在一间屋。”
“看来他比我想的更为痴情。”不落烟叹道。
“是啊。”舞离疲惫地说,“我做法也感到累了,你想和我一起休息吗?”
“你想吗?那我……”不落烟用移行诀坐到舞离身边,深邃的眼睛闪着亮光。
“想死,你。”舞离吃吃笑道,他一手搭在不落烟的肩上,说,“你还不快去。”
夜色深沉。
在床边打坐的立禅睁开眼,警觉地巡视四周。真如他所料,舞离在做不该做的事情。
他看着床上沉酣的苏蝉影,内心又苦又酸。他站起身,抚摸着他的脸。他的内衣是反穿的,也就是是他自愿让他入梦的。
苏蝉影的呼吸突然加重,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
“蝉影,醒醒。你做噩梦了吗?”口气平稳地唤醒他。
苏蝉影从梦中醒来,头脑还不是十分清楚,他一把抱住立禅,呼吸急促地说:“刚才你在哪里?我好害怕。”
立禅愕然,他害怕?
“我不知道是谁,总之很怕。我一直在等你来救我。”
“没事了,只是你做了一个噩梦。”他的口气柔和下来。
“我今天也很奇怪,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蝉影,天狐送你什么见面礼?你放在哪了?”他轻声安慰他,同时细细询问道。
一句话惊醒苏蝉影,他钻出立禅的怀抱,说:“我把东西放在我的衣箱里。就是看到信和画后我才怪怪的,你快点把它们丢掉。”
立禅找出信和画,默念口诀,信和画上冒出红色的火焰。
“魅术。”立禅看着火焰说道,不过他既然会感到害怕,说明他对舞离的魅术内心是抵触的。
“是和……他有关?”苏蝉影迟疑地问道。
“是。在他在这里的日子里,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也不要碰和他有关的东西。”他突然看到苏蝉影在床上抱着膝盖无声落泪,忙走到他身边,安慰道:“已经没事了,别在意,我会保护好你,我会找他为你讨回公道。”
苏蝉影流着泪摇摇头,说:“都把我当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被玩弄的痛苦深深伤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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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离,你给老子出来。”还没等罪魁祸首出来,立禅已经冲了进去。
舞离半卧在软塌上,非笑似笑地看着一脸青气的立禅,毫不在意地说:“你说什么?‘老子’?这也是你说的话?不像啊。”
“为什么要对他用魅术,你知不知道,他受到很大的惊吓。”
舞离一惊:“不会吧,‘梦境幻影’一开始我就结束了,除非……他抵触?”
“一点没错,死狐狸。”立禅咬牙切齿地说。
“那就吃些安神的药就好了啊。”
“你别当没什么重要的,你竟然敢对他下手,你以为我会因为内丹就忍你吗?我可以不要你的内丹,去求别人,我也不要让他受到伤害。”
舞离淡淡说:“我承认我想错了,他是个坚贞的人,不是我可以玩于股掌间的。立禅,你也是因为他的坚贞所以才那般爱他吧,因为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会因为迷恋他人而离开你,不会像她。”他细观他的表情,“她早对你来说不重要了。不过,立禅,在苏蝉影心里,恐怕仅仅是为你坚守贞节,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对你特别的含义。”
立禅紫红的眼睛黯淡下来,恢复琥珀色,好一阵子才回过神说:“这跟你没有关系。”
“看来我猜对了,或许正是因为他对你不动心,你才把他看成是与众不同的,以前,你只有容易得到的,现在遇上一个难上手的,才万分丢舍不下。”
“注意你的语气,不要用轻浮的词说他。”
“你还是真的爱上,可惜啊。”舞离微微一叹,“被我的魅术控制却又能抵触的人,果然是不一般,要是我强行继续,只怕最后受伤是我。”
魅术必须要受控方全身心投入才能成功吸取他的j-i,ng力,如果对方有一点失控,就会反伤施术者。舞离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抵触他的魅术的凡人。
“警告你,如果再敢伤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算是会引起两族的不合我也在所不惜。”立禅严厉地警告他。
当立禅消失后,舞离捂住心口,咳了几声。那是很久以前地旧伤。
都是因为他,用强烈的方式硬破他的魅术,才使他留下一个过了几百年还会发作的伤。可看他的样子,像是早就忘了有这么一回事。
渺渺薄雾,巍巍青山,夏花灿烂。
层层夏花簇拥着一身轻纱的舞离,半透的衣衫下隐现吹弹可破的肌肤。媚眼如丝,妩媚一笑,多少人渴望的胸膛为他张开,等待他的亲昵。
而他,果然双目迷离,脸颊如火,情不自禁。
舞离笑得更欢,以为他也将拜倒在自己脚下。一手抚胸,眉头微蹙,红唇微张,魅力十足。
他突然跃起身子,远远离开他,跃进瀑布,一头扎进瀑布后的洞x,ue里的冰水中。
眼前剑光一闪,他浑身散着甚于冰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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