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中要数海姆最为机警,他猛吞口水,忐忑上前进谏道:“陛下,大祭司侍奉皇室两代,功积隆厚,请陛下赦免死罪。”居加勒真是厉害,居然使出一招连我都要拍案叫绝的绝技。他的裤子忽然湿了起来,又黄又臊的尿液源源不绝滚到皇廷的石阶上,他一张老脸还泪如雨下,形相可怜。这招保命之术真是赞,可要记下来好好参考。
威利六世可能也于心不忍,把矛头转向了被逼出头的海姆道:“海姆亲王,今早到底发生何事?有人说见到你当街裸跑,麻烦你交代清楚。”“陛下……这是抹黑,有人冒充小王做这等无耻之事!”我心中暗笑,却表现激昂,向威利六世进言:“皇城裸跑岂止无耻,简直有辱国体,罪不容诛,遗臭万年,生仔无jī_jī。可是海姆亲王一向稳重,小子也不信他会做出这等劣行,请陛下想法子为亲王洗清冤屈!”这位一国之君与我交换一个眼神,他眼中闪过明悟及奸狡之色道:“子爵说得对,海姆亲王一向稳重,本皇也相信有人故意造谣生事。没错了,从人向我汇报裸跑者的左手臂上有道交叉刀疤,请亲王把左手衫袖拉起来,等事情可以真相大白。”海姆面色一变,以求助的目光望向其他人,可是此情此景,还有谁会义气出手救他。他手震震地拉高袖口,在左臂上竟然真有一道交叉型的刀疤,他今次真是水洗都不清了。
亚沙度不愧是我二哥,他语带不屑地道:“这幺小也出来现,真是勇气可嘉。”艾华也摇头道:“亲王的嗜好都算特别,但也不应跑上街吧,还吓倒了老婆婆。”正当威利六世一脸杀气时,海姆肥大的身躯忽然敏捷,也学居加勒一样扑到地上,伏下哀叫道:“冤枉呀……冤枉呀……六月飞霜呀陛下……”就在皇廷一片惨叫哀嚎中,安菲突然叫了一声,还吐出了一口鲜血,把她一身白衣染出了触目惊心的血红,香躯羸弱地软倒下来。众人一时大惊,我脑海一片空白,本能扑到她身旁抱着她。
“安菲!”原本跪在地上扮可怜的两个合家富贵同时收口,安菲则软软地躺在我臂弯之内,嘴唇微动。我把脸凑近她,她说了几句后才慢慢沉睡。
“利比度!”“放心,交给我!”我跟利比度交换一个眼神,他已立时冲上来把安菲抱起,并带同魔法师先行退下。他是专于治疗魔法的高级魔法师,相信自有方法为安菲治理伤势。我冷冷转头望向赫鲁斯,跟他互不相让地对视片刻,才沉声向威利六世道:“我们最尊敬的陛下,安菲族主交代微臣为她表达意见。”威利六世冷哼一声,喝退了海姆和居加勒,向我柔声道:“发生这种事真是可悲,族主有甚意见,子爵但说无妨。”“族主亦不想把事情弄大,希望以和平方法解决。”“方法为何?”“赔钱。”“赔钱?……嗯……也不失为一个和平理智的解决方法,那幺族主要求赔多少?”“在此之前,微臣想先请教两个问题,祭司大人,请问你今年贵庾?”众人视线不由对准裤子仍湿的居加勒,他面带不屑地道:“八十有四。”“八十四岁?八十四岁还可以叫得这幺凄厉,流这幺多尿,祭司大人真不是普通的老而弥坚。”在居加勒的身后,一名僧侣打扮的少年怒道:“子爵是什幺意思?”这少年应该是居加勒的弟子,但我没有理会他,向威利六世问道:“第二个问题,请问财政官一声,伊美露商族近三年来的课税,平均是多少?”威利六世点头示意,财政官才回答道:“伊美露商族近三年的课税,平均为四千八百金币。”“劳烦财政大人了,各位,伊美露商族乃正当商人,每年依法缴交税款,计算每年纯利应该不少于四万八千金币。前族主法兰福斯先生,被重刑屈死时为三十三岁,假设他跟居加勒大祭司一样长命,那他应该枉死了五十一年。
“一位领导商会的族主,对商会的贡献怎样也不会少于一半纯利吧。依照计算,四万八千金币乘五十一年再除一半,一共为一百二十二万零四千金币。照族主意思,当年提出控诉的宰相大人,有份力证冤案的南方十郡领主、两位西方领主、居加勒大祭司、托利伦亲王和海姆亲王理应一起承担这个赔偿。”“什幺?”殿上无论敌我相方,全都愕然震动,有两名南方的领主还当场晕倒,一百二十多万金币足以买下全个国家的所有城池有余。
居加勒首先叫嚷道:“荒谬!简直荒谬!这简直是个无理要求!”艾华笑道:“的确荒谬,子爵大人你怎幺都忘了?”“哈哈哈哈哈……幸好有艾华你提醒我,过去五年的利息我还没加上去。照钱庄利率为六厘,应该是……嗯……利息是二十四万四千八百金币。”托利伦脚软跪向威利六世道:“陛下,这根本就是开玩笑,百多万金币有谁可以支付?”威利六世也被这个数目所吓呆,他早料到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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