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我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你,”李重棺道,“亦或者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留下来。”
“你是能活到一百零一岁,但我还是希望,这剩下八十来年,”
“你能过的轻松一点。”
“小泉堂,只是抓鬼么?”陈知南好像忽然明白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我们做生意。”李重棺答,“也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阿越,别跟卤蛋儿置气,她就这个脾气,打小惯出来管不了的。”李重棺对杨越说道,“走吧,我们先去教学楼看看。”
杨越和陆丹各看不惯对方的嚣张,各自又傲气的紧,每每见面必是要吵上一回。杨越哼了一声,就准备带着李重棺一行人去找李笑笑。
哪知陆丹非要往火上浇这一捧油来。
“那东西早就在战火中化了灰了,”陆丹笑道,“只有我还会默,我若不说,你就别想着得到。”
“杨家有你这种刁蛮女人当家,到底还是嫩了点。”
陈知南估计杨越此时是气得想把陆丹碎尸万段的。
陆丹心觉好笑,蹦蹦哒哒地走到李重棺旁边,抽了他的墨镜,架在了自己鼻梁上:“泉哥,走啦!”
李重棺回头看了看杨越,用眼神安抚了她下,应着陆丹道:“嗯。”
李笑笑却不在教室。
“上午出去了一下,似乎是找隔壁班那个谁去了,”班长道,“那时候在早课,也没人注意他们俩跑到了哪。”
“要是她回来了,叫她到我办公室。”杨越叮嘱几句,便叫他们班长回去了。
“陆小姐说乔书轩死了。”杨越道,“便当他是死了吧,李笑笑干的?”
“那尸体在哪儿?李笑笑一个女孩子,我校的保安也不算瞎的,她说带出去就带出去了?开什么玩笑!”
“去校内找找,叫点人去。”李重棺吩咐道,“四处寻一下,看看有没有线索。”
“早课教学楼这边一直都有值日先生在巡逻,”杨越随便拽了个人去通知保安,又道,“不可能一点端倪都没看到。”
“别说不可能,杨校长。”陆丹笑道,“事情已经发生了,白天被我见到的人,您也不是傻的,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好端端的两个学生,哎呀,”陆丹又说,“不想堂堂十三中,安保居然做成这个样子,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李重棺毕竟在场,杨越也不好和陆丹大发脾气,虽然二人当着他的面也的确掐过不少架了——李重棺那性子,早就司空见惯处变不惊。
四人也不方便在教室门口久留,学生们到底还是有几分忌惮杨越的,她若一直站在这儿,教室里那几十个怕是都没法安分读书。
李重棺同他们一起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看到了什么,蹲下身来。
走廊的尽头,靠墙角的位置,有一小滩干涸了的血迹。
也说不上血迹,过于寡淡了,只浅浅的一片。
“今天上午,你们有学生打架么?”李重棺问道。
杨越果断答:“没有。”
陆丹小声咕哝了一句,还不一定呢。
“少说两句吧姑奶奶,”李重棺无奈地拍了拍陆丹的头,“乔书轩怎么死的?”
“毒死的,被李笑笑喂了东西,那毒发作极快,几秒钟便没了意识,”陆丹道,“乔书轩应该没受伤。”
“吐血也不该是吐这么淡的啊。”陈知南上前看了一眼,道。
“那便是李笑笑的。”李重棺皱眉,“李笑笑受了伤?乔书轩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她?”
“也许吧,横竖也没用了。”陆丹撇撇嘴,道,“人都不见了,这里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记得叫清洁工来打扫一下。”李重棺对杨越道,“虽不太明显,万一有学生看到了,吓着人也不大好。”
三人又在十三中等了片刻,然后保安队长来报告说,整个校园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
“那现在怎么办?”陈知南问李重棺。
才两点多些,陆丹还坚持的住,李重棺向杨越问了些李笑笑的资料,就离开了十三中,准备赶往手工艺品店,去会会那个所谓的“巫婆”。
“李笑笑是个孤儿,”李重棺道,“爸妈走得都早,十二岁后一直自己住着,靠着邻居的施舍,偶尔也打点零工。”
“长得漂亮,成绩也还可以,很受同学们欢迎。”
“乔书轩似乎追过他……”李重棺道,“当然,明显的,失败了。”
“上半年休过学,也不算是休学,”李重棺补充说,“是突然就失踪了,只有封信到了学校,说是去远方亲戚哪儿呆一段时间。”
“两个月就回了校,没什么问题,就是好像和同学疏远了些许。”
“正常,”陈知南说,“一段时间没见了,肯定会有点生疏吧。”
“她杀了乔书轩就失踪了,”陆丹分析道,“赵婉儿说刘兴国也是……难道也是李笑笑干的?”
“可惜我没看到刘兴国,”陆丹叹了口气,“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了。”
“还有个问题,赵婉儿的记忆,还半点头绪没有。”李重棺看了看陈知南,陈知南看了看脚下的平地,叫李重棺不得不为之叹气,“可惜来的不是天师,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了。”
手工艺品店却没有开门。三人无奈,只得打道回府。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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