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昔日在武陵见过的闺秀女修还要好看,就像幅画似的。
啧,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人生得有这么好呢?
他又呷了口茶,深觉此事都赖司徒凛当年那张要命的嘴和闲散懒惰的x_i,ng格,让自己根本无暇关注其外貌。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今朝一看,把那假亲当作真亲成了也还不算亏?
此念不出倒罢,一出,云濯只觉自己心里那头老鹿又颇不安分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扑棱起两只蹄儿,蹭得自己心里麻麻痒痒,连眼神儿也收不住了似的,直勾勾瞅着司徒凛就不放了。
以至于最后,他活活看了半晌,却痴傻了似的压根儿没发现,那人已不知什么时候喝完了半碟酒,悄悄侧了脸来一回望,正将自己黏得挪不开眼的目光抓个正着。
“哎,想什么呢?”
司徒凛拿扇子在云濯眼前晃了晃,笑得玩味:“饭都要凉了。”
“哦,哦。”
乌溜溜的扇子猝然映入视野,迎面隔断了视线,云濯身子一抖,方知被人抓了个现行。
他赶紧脑袋一低扒拉几口白饭,含混不清道:“没什么没什么,凛兄,吃饭吃饭。”
二人调笑归调笑,到底是刚徒步行了几里地的,肚子打起鼓来,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片刻功夫一桌菜就下去大半。
“别急别急,慢慢吃。”
酒足饭饱,司徒凛自己捏着个麻辣鸭脖挑挑拣拣,又看看云濯狼吞虎咽的样子,笑道:“吃完还有事找你呢。”
“哈?”
云濯彼时刚从碟里挑出块鱼r_ou_,还没送到嘴边,一听这话,筷子一抖,鱼r_ou_“啪嗒”掉到了地上。
难怪这人要无事献殷勤,合着是吃饱了好干活?
他索x_i,ng抬手将筷子一撂,扬了扬下巴问道:“什么事啊?”
“嗐,还能有什么,自然是那红枫和望泉镇的事。”
司徒凛见云濯推了碗筷,倒也没好意思自己接着大快朵颐,放下啃了一半的鸭脖,又拭了拭手指,道:“你不觉得,那鬼王和鬼女的行为实在莫名蹊跷么?”
云濯一抬眼:“怎么说?”
“首先,便是在清洛道长那冰棺之上留下红枫的问题。”
司徒凛摇摇头,又道:“先不论他们是不是害死道长的凶手,搁正常人而言,既是盗了尸,那必是要藏着掖着,可这俩人又为何要留下线索,让我们一路追寻至此?”
云濯若有所思道:“嘶,这不好说吧!倘若留下红枫只是他们疏忽之间无意而为呢?”
“一开始,我亦以为是这样。”
司徒凛托着下巴,折扇一下一下敲打在桌面上,声音听来有那么些沉重迟疑:“可一来,那墨曜丹朱在与我们交手时,虽言谈狂傲,却是粗中有细,并不像是会无意落下如此重要之物的人。二来,若他们真是铁了心思要取清洛道长之尸体,以他俩的功夫,区区一个你二哥,又如何能吓得跑呢?”
云濯忙道:“会不会是因为他们身为厉鬼,惧怕我二哥那伏魔琴曲?”
“能轻而易举一夜屠城的厉鬼,白泽君的琴曲也未必是其对手啊。”
司徒凛摇摇头,又思忖道:“我倒觉得,这二人这前前后后的一举一动,更像是在刻意引诱我们去发掘什么。”
“……发掘什么?”
一听此言,云濯也陷入沉思,犹疑道:“难道是清洛道长的死亡真相?”
“或许吧。”
司徒凛眯了眯眼睛,又道:“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亦让我想不通。”
云濯几乎不假思索回道:“可是那鬼王会锁魂诀之事?”
司徒凛点了点头:“不止如此,我以鬼瞳探其究竟时,还发现他动用法力刻意藏去了自己真实的气息,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而他那具壳子,似乎也与当年李鸢儿的半人半鬼之躯有所差异。”
云濯眯了眯眼:“怎么说?”
司徒凛道:“鬼气萦绕,毫无人息,仿如一具冰冷器皿。”
“啧,冰冷器皿……竟是这样?”
原先之惑被人重提,此时又添上新惑,云濯不禁皱了皱眉,觉此事愈加难解。隔了片刻后,忽的灵光一现,歪着脑袋疑道:“哎,我说凛兄,这鬼王墨曜既会锁魂诀又会九淼招式,还不像个活人,该不会是你们门派那顾祖师也修了什么鬼道奇术,给借尸还魂的吧?”
“炎离魔尊死了二百年了,寿终正寝,无恨无憾。”
司徒凛不以为然地抿了口茶,又道:“而且顾前辈的棺材板压得挺死,这么多年来都如此,你不用往这边想了。”
“嘶,那可没别的说法了,毕竟这些东西,本来就连修炼方法都知者甚少吧。”
他挠挠脑袋,又嘀咕道:“所以你今次找我,又是想如何调查那鬼王鬼女呢?”
司徒凛自怀里掏出个布包,三两下展开,其内的红枫如血如泣。
他沉声道:“可还记得鬼瞳幻境之术。”
云濯略诧异地一抬眼,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天生鬼瞳者,可以物为媒,辅以灵力施法,或能借双眼临此物主人之回忆幻境,是以名为“鬼瞳幻境”。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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