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群里的消息闪个不停,其他人在催,让江怡和张易赶快把调研做出来,又发了一大堆安排,国庆节大家都想出去玩,没人愿意玩到一半还要做任务。
江怡被催得有些恼,可也不好说什么,大多数时候小组作业就是这样,不停地催催催,做得完不完美不重要,能做出来就行。
耽搁大家的时间也不好,张易联系她,委婉建议可以熬夜做,江怡回复:行吧。
消息刚发送,又补充:等我半个小时。
然后急匆匆洗澡去了,因为急,动作便有些重,门啪地一声关上,引得段青许偏头瞩目。
手机屏幕亮着,聊天界面也没退出,微信一直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许久,张易发来消息,就一个字:好。
段青许无心瞧见,却在江怡的桌前站了好一会儿,她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界面又开始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可始终没有消息发送过来,不多时,归于平静。
等江怡洗完出来,手机屏幕早已变暗,什么都不知道。
赶任务费时间,两个人一刻不歇地忙到将近凌晨两点才结束,关掉电脑的时候,段青许已经睡了。江怡轻手轻脚爬上床,脑袋一挨枕头,沉沉入睡。
任务完成,可以提前回家,但由于熬夜,江怡生生睡到日上中天才起来,醒的时候早过了饭点,食堂都关门了。她随便吃了点零食,收拾衣服进行李箱,打算五点再走。
趁着休息的空档,她艾特群里的人,问昨晚发的东西有没有问题,有问题可以尽早改。群里没动静,无人回复,半个小时后,她再艾特了一遍,这次终于有人回,然而内容却让人窝火得很:刚刚才看到,临时有事,晚一点再说。
并配了一张憨厚可爱的表情包,以表歉意。
江怡瞬间有点不舒服,打了两个字,又删除干净,不想理会。
张易发消息,说后续的事情可以交给他来处理,不用着急。
江怡平静了会儿,主动拉开距离,回复: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做。
然后摁灭手机,不管张易会发什么过来,顺手将电脑装进包里,打算一并带走。
段青许是四点半回来的,跟江怡一样,她把电脑装好,之后去阳台把仙人球拿下来,放在靠墙壁的里侧,一来不会被风吹倒,二来可以晒到阳光。
“你要回家?”江怡问,一面把电脑包固定在行李箱上。
“嗯。”段青许回道,瞧见行李箱,稍稍收敛目光,“齐叔要过来。”
江怡没太在意,脱口问:“什么时候?”
“应该快了。”
她点点头,把阳台上晾的衣物全都收进来,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做的,确认没有以后,问段青许:“你现在走吗?”
段青许帮她把行李箱提出门。江怡略感意外,突然转性,有点不适应。
不过只帮忙提出门,出了门还得靠她自己。
齐叔在后门等着,今儿司机不在,他老人家开的车,见到江怡,一如既往乐呵呵招呼,二话不说就接过行李箱,说道:“正好正好,一块儿走。”
江怡张张嘴,欲言又止,直到齐叔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才改为言谢。
齐叔要开车,但被段青许拦下。
“我来吧,你坐后面。”
“行。”齐叔笑眯眯说,“今天大刘家里有事,请假了。”
江怡帮他开车门,让先进去。
“一年多没开过车,都生疏了。”他又和和气气地说,两个小辈交流少,他都看在眼里,所以总会多说话来缓和气氛。
江怡机灵,一边上车一边道:“我不会开车,您算厉害的了。”
高三毕业那会儿,郑云本来准备随大流给她报驾校的,奈何天气太热,天天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当妈的心疼女儿,于是作罢。
“青许会开,开得很稳,以后你可以跟她一起。”齐叔说,话里的意思就是让两个女孩子多多接触。
在接下来的谈话里,他亦提了好几次,总之都是这个意思。江怡口头上应得干脆,嘴甜得很,愣是哄得齐叔一路眉开眼笑。
前头的段青许打了个弯,驶入一条直行道,在路口的遇到红灯停下,后面的谈话滔滔不绝,她抓紧方向盘,忽而问:“齐叔,我爸今天在家吗?”
谈话声戛然而止,齐叔应道:“在,下午周家少爷过来了,和东成一直在书房谈着。”
周家少爷,周启深。江怡注意到了一个不同的地方,称呼,齐叔对亲近的人一般都叫名字,譬如对段家父女俩,譬如对陈于秋,包括她们,但对另外的人,周启深之流,都是先生少爷小姐之类的。
亲疏有别,到底不一样。
对于周启深的到来,段青许似乎并不意外,她看了看前面的车流长队,问:“周叔叔来了没有?”
“没,他忙得很,在公司脱不开身。”齐叔说。
在聊生意的事,且完全不避开江怡。
不过江怡也听不懂,云里雾里的,听了半天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段家与周家生意合作密切,段家掌握主动权。她听陈于秋说过,段家底下有大大小小诸多企业,涉及到很多领域,版图之辽阔。段家很有钱,比陈家有钱多了,如果非得分个等级,陈家一级,那段家就是十级,两家关系亲,纯粹是因为陈于秋和段东成的深厚情谊,两人堪比一个肚皮里出来的兄弟。
她想象不出段家到底有多富有,陈于秋曾经闲聊,段青许去哪个学校读书,段东成就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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