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真是,什么都会呢。”芃姬转念一想,这人只要不粘在自己眼前,去哪儿都好,“既如此,就劳烦驸马了,驸马做些什么,本宫便用什么吧。”
法一得了准,开开心心的去了厨房。待她到了厨房看见那老实挑水的法思齐,倒是佩服起芃姬的丫鬟了,这便不细说了。
倒是竹香,现下见驸马爷愿意为了公主洗手作羹汤,惊的是嘴都合不上了。
“殿下,以前皆听外人传,驸马爷是何等的狠厉,可现下亲眼见了,才知晓传言最是不可信。”
兰叶也对这个驸马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驸马爷竟能做到亲自下厨,想必是喜爱极了殿下。”
芃姬却是笑了,“你们啊,驸马乃是一只千年老狐狸,你们万万不可轻信了。”当初她也是被法牢酒的这些表面功夫给骗了,才会让自己的心差一点就沦陷。
兰叶与竹香对视一眼,分明是在说,殿下这是怎的了?怎么就说驸马爷是老狐狸呢?明明昨晚两人还闹上了那么一番。
话是这般说,可芃姬想着待会能吃上法一亲手做的菜,看账本的速度都快了起来,好似赶紧看完账本,她便能早点尝到法一的手艺。
她自己没注意的是,今日看账本的时候,她的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因着早晨若姐儿已经过来请过安,午膳一般是在自己院子里吃的,为了给自己多创造一些二人独处的时间,法一便未特意去喊若姐儿。
就她们两人用膳,法一便准备了四道菜一道汤,她从小便很喜欢下厨,在廷尉府时,下午回去的早也会下厨,是以,她相当熟练的在午膳时间未过便准备好了。
她还特意请了竹香这个大丫鬟将一干丫鬟们给带走了,整个膳厅就剩下两人。
她替芃姬先盛了一碗汤放置于她桌前,“殿下先喝汤。”
芃姬本就是习惯了有人伺候,自在的接受了。
今日的鳕鱼汤她尝了一口便有些惊讶的看了法一一眼,她继续多喝了几口,才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这个味道的鳕鱼汤她喝过,入口的味道是一模一样。
“驸马这手艺是哪里学来的?”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法一却是想起今日她未先尝尝味道,“可是不合口?”
芃姬端着小碗,将碗中的鳕鱼汤喝了个尽,“味道尚可,驸马是从哪里的厨子学来的?”
法一却是谦逊起来,“是臣小时候听了一嘴先母的法子,长大后便学着做了,殿下觉得味道可以,想是因着臣是用心做的,因臣心悦殿下,想着殿下做出来的美食便合殿下的口味吧。”
“驸马怎的还将这话挂在嘴边,本宫不是说了,勿要再提此话。”芃姬有些哭笑不得,她要是早知道昨晚那事后,她会日日惦记着这事,她就不勾她了,或是昨夜该敷衍她一句信她。
反正大家都是爱说虚话,面上的事过得去就行。
“殿下不信,臣便会说到殿下信为止。”法一却像是着了魔一般。
芃姬的注意却在别的上面,“驸马的母亲是哪里人?”
被问到生母,法一才将小心思收起来,“殿下为何问这?”
芃姬怕她误会,以为自己想要查她父母,毕竟是长辈,没的生这种误会,便将实话告诉她:“本宫并无恶意,只是这鳕鱼汤的味道与本宫幼年时喝到的味道竟是一模一样,且本宫在怀着若儿之时,也喝到过一次。幼年时喝到的乃是本宫母妃亲手煮的,后那一次却不知是谁,问了厨房管事,管事也不知是何人。驸马该知晓,本宫并无外祖家,母妃也从未告诉本宫她是哪里人。本宫只是觉得,本宫的母妃可能与驸马的母亲是一个地方的。”芃姬认真解释。
她只是从小便好奇,母妃是长于何处,又是为何从不向自己提起自己的出生。父皇说母亲只是出自商户家,身份并不显赫,家中的老人也皆已去世,可芃姬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法一这才觉得自己大意了,她听说过自己母亲与花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倒是没想过两人煮出来的汤竟会是一个味道。
但她转念一想,终有一天芃姬是要知晓真相的,便也没撒谎,“许是两人真是一个地方的吧,生母是自小便在深山中长大,除了臣以外,未将此汤教予他人。”
芃姬总觉的自己漏了什么,“本宫听若姐儿说,你曾带她上山见了你家的家族?”
法一心中一颗心提了起来,“是。”
“为何要将你的家族中人都带到山上去,你的生母长在深山,可是你带若姐儿去的那处?那本宫的母妃岂不是也有可能是长于那深山?”
法一心中焦灼的很,她想讨好芃姬,便准备午膳,可谁知芃姬却能想到这么多。她现下每个回答都得战战兢兢的。
芃姬确实早晚都得知道真相,可那绝不是现在。
“殿下,确是那处,那是家族曾经生活过的地,臣便将家中族人都唤上山,好认识一下若姐儿是臣的女儿。至于花妃娘娘,臣倒是不清楚。”
“那可有年纪大些的族人还在?可能带本宫去一趟?说起来本宫既是驸马的妻,也该跟着驸马去一趟,至少那族谱总该是要有本宫的一笔。”
第29章
法一试图从芃姬的眼睛中看出一丝丝的随意, 却只见她的一脸认真。
“殿下当真想上臣的族谱?”
芃姬倒是没多想, 但是为了去那深山一趟, “自是想的。”
法一扯起笑脸,“殿下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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