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清醒了?”谢衡别有深意的问道。
“清醒了点。”老杨已过不惑,比谢衡大上不少,可此时却佝偻着身体。
这圈子不是按照年龄来排辈份,看得是家世。谢衡之流的二世组只会吃喝玩乐,可家里权势滔天,靠着祖宗庇佑的人谁惹得起呢。
谢衡便说:“清醒了就好。你今晚醉的厉害,我也就不请你喝酒了。下次有机会我做东,请你去金源再喝。”
老杨连连道:“好好。”
热闹在谢衡出面那刻就散了。老杨带着水x_i,ng杨花的漂亮太太急急忙忙走了,方唯松了口气。
谭西原往外撤了一步,谢衡的手落了空,收了回去。
“谢谢。”谭西原看了眼方唯,说道,又看了眼谢衡,笑了下。
谢衡扬起眉毛,摆了摆手:“举手之劳。”
方唯说:“不用谢,谭……lynn哥。”
“今晚我请客。”谭西原说,“你们坐在哪桌?”
方唯和谢衡又回了座位,谭西原拿了两瓶酒过来。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他又接着忙去了。
谢衡用眼角余光扫着满场奔波的谭西原,问道:“这谁啊?你认识?”
方唯不怎么会撒谎,在这里看见谭西原他也很惊讶,此时尚未完全平复震惊的心情。心里百转千回也编不出个谎话来,但他觉得谭西原应该不想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我……”方唯左右为难间,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不禁松了口气,冲谢衡比了下手机,接通来电。
“妈。”
“现在吗?”
“嗯,好的。”
……
“怎么了?”谢衡见他收了线,问道。
“我妈说找我有急事,让我赶快回家。”方唯拿起了桌上的车钥匙。
“什么急事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用。”方唯说,“她就是喜欢大惊小怪,我先回去看看。”
“行,有事给我打电话。”谢衡没坚持。
“嗯。”方唯点头。走之前绕道去找了正在送酒的谭西原。
“谭……lynn哥。”方唯改不过来口,“我家里有事先走了。”
谭西原笑道:“好,再见。今晚谢谢你了。”
“周一能少给我布置点工作就好了。”方唯小声的开着玩笑。
谭西原失笑:“我考虑考虑。”
方唯走了,谢衡自斟自饮,也没再叫人来陪,直至深夜。
到了下班的点,谭西原去后面的员工休息室换了衣服,从酒吧后门出去,准备回家。
夜深,零星挂在天空。谭西原低头往巷口走,忽闻一声口哨。他抬头去看,谢衡靠在跑车上盯着他。
“真巧。”谢衡说。
“你对这儿挺熟的。”谭西原朝他走去。
“第一次来。”
“第一次来就能摸到后门的位置,看来是经验丰富。”
谢衡话里有话:“我摸后门的手法确实很准。”
谭西原离他只有两三步远时,停住了脚步。
谢衡转了转车钥匙,动作行云流水、一派潇洒,直起身体道:“这么晚了不好打车,需要送你一程吗?”
目的显而易见,月光下,谢衡眼睛的yù_wàng如有实质,教人难以视而不见。谭西原哪能看不出,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夏季夜风渗透丝丝缕缕的凉意,谢衡成竹于胸的盯着面前人。
谭西原嘴边笑意未褪,缓缓开口:“不用了,酒驾有风险,我挺惜命的。”
谢衡只当他在拿乔,这人倒是聪明,欲拒还迎才能有更好的收益,直接应了岂不是错失加价码的机会。
“我也惜命。”谢衡说,“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不如换你送我一程。”
谭西原看了看手表,问:“你去哪儿?”
“我住北二环的曼纷花园。”谢衡说。
谭西原心算了下:“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六分,从这儿到曼纷花园大概有十多公里。按照市场价,三百左右。”
“什么市场价?”
“代驾。”
谢衡愣了一瞬后失笑,摆了个浮夸的请上车姿势,说:“行吧,我加一百,四百块。麻烦这位代驾司机送我回家。”
谭西原走上前来,从他手里拿过车钥匙。谢衡本来想趁机抓一把这人的手,可对方反应敏捷,没得逞。
谭西原嘴角挂着笑看他,谢衡收回手,不见尴尬的盯回去。
谭西原应当是经常笑,嘴角有不甚明显的笑纹,不禁让人想伸手抚平。
“上车吧。”谭西原说。
谢衡绕去副驾,开门坐进去。
夜色深沉,城市里却霓虹灯闪烁,这个点的马路上也有着不少车辆和行人。
谢衡这车不好开,谭西原却开的既稳又快。谢衡喝了酒,正微醺,靠着座椅饶有兴致的视j,i,an着司机。
“你叫lynn?”谢衡开口。
谭西原敲着方向盘,说:“嗯。”
之后倒是没话可说了。总不能逮着人查户口,谢衡瞥到他的手腕,说:“手表不错。”不像是a货。
谭西原今天穿的中规中矩,身上没见什么大牌,唯独这个手表值点钱。
谭西原礼貌回道:“谢谢。”
谢衡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前方的红绿灯,漫不经心道:“谁送的啊?”
谭西原笑了下,没回话。
谢衡从镜子里窥他一眼,了然于心,也不说话了。
曼纷花园是个高档小区,深夜路况良好,二十分不到谭西原就将送人到了西门门口,停车。
“这门是感应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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