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强和林晓珍离开以后我在村子里经历了一个,寒冷而又干燥的冬天,我会用寒冷干燥这个词完全是因为我学过地理。是的,这个冬天没有下雪,开春以后我们这里就遇了严重的春旱。
以往的这个时候地里的麦苗子都是绿油油的,感觉那上面的绿色都快滴出来了一样,今年的麦苗子则发黄,看上去萎靡无力,就像抽了大烟的人一样。而且也没有往年的个子大,看上去让人心里都不舒服。
该考高中了,学校里的学习也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学校没两个星期才让我们休息两天。从学校回家的一路上看到的全都是在麦地里抗旱的人,抗旱用的水都是从井里抽出来的。
以前,我们村子的地里水井很少的,每次到了抗旱时候都有很多人争一口水井。村子里的人为了争水井大打出手那是常有的事儿,有的时候甚至打得头破血流。这几年还好了点儿,心打了很多水井平均每三家的地里就有一口水井。但是问题有了新的解决办法还会出现新的问题,水井多了井里的水却不够用了,抽完了还要等上一会儿才能抽。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妈和爷爷刚从南地浇完水回来,妈妈拉着架车爷爷在后面推着。架车上面装着喷灌机和水管子,当时的天气还很冷,爷爷和妈妈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我赶快把架车车把从妈妈手里接过来,让妈妈和爷爷去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把架车听到后院院子里以后虹虹才提着篮子和开水壶回来,小狐狸精跟在虹虹后面。
“虹虹,你怎么也下地了?下午又没有上课吗?”我问虹虹。
“对呀,今天咱爷爷和二大娘都在地里浇水,咱大姑父也来给咱家浇水,家里没人做饭我就没有去上课,咱爷爷让我在家里做饭。”虹虹说。我还以为又是朱老师家里有事儿,没去学校给他们上课呢。虹虹说完就要去压井那压水洗碗。
“虹虹你先歇会儿吧!”我把虹虹手里的篮子接过来,对她说:“这碗我来洗,你先歇着。对了,咱大姑父怎么没有回来。”我一边压着水,一边跟虹虹说着话。
“浇完水他就直接从地里走了,回他自己家了。”虹虹说着帮我把篮子里的碗和筷子拿出来,放到盆里。
“咱家两块地都浇完了吗?”我问虹虹。我把袖子卷起来,在盆里洗碗的时候感觉到压井里的水还很凉。爷爷和妈妈身上全都被地里机井里抽出来的水弄湿了,肯定也很凉。
“都浇完了,都是咱大姑父开着四轮车来给咱浇的,把静静姐家的也浇完了,嘿嘿!”虹虹说道静静地时候嘿嘿的笑了。
“怎么了,你笑什么呀?”我问她,她笑的让我有点儿不自在。
“前天晚上给静静姐家浇完麦地,晚饭是在她家吃的,她爷爷来叫,所以爷爷也让我跟着去了。咱大姑父跟静静姐的爷爷开玩笑说,该把你和静静姐的事儿定下来了。她爷爷说行,就等着咱家送彩礼了。嘿嘿,哥,你真要把静静姐娶回来给我当嫂子呀?”虹虹问我,这下子把我说的脸都红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呀,别瞎说。”我红着脸对虹虹说。
“哈哈,哥,你脸都红了。”虹虹说。
“别闹了,咱俩赶快把这些哇和筷子洗干净。”我对虹虹说:“等会儿咱俩就开始做晚饭,让你二大娘和咱爷爷好好休息一下!”
我大姑家也有一辆四轮拖拉机,我小的时候我大姑父就经常开着他家的四轮拖拉机来给我家干活儿。有的时候甚至连他自己家的活儿都没干呢就先来我家干,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要是不来我家干活儿的话我大姑要和他吵架。
这天的晚饭是我做的,我做饭的时候虹虹给我烧锅,晚饭做的是面条。以前姐姐在家的时候还教过我怎么擀面条儿,但是现在已经不用擀了,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了压面条儿机。
压出来的没有擀出来的面条儿好吃但是却很方便,根本就不用学,看一遍基本上就会了。妈妈一个劲儿的夸我做的饭好吃,还特意多吃了一碗。
志强和林晓珍走了以后到现在就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也不知道他俩现在在外面倒动怎么样了。吃完晚饭我一边看着虹虹写作业她要是遇到不会做的我就给她讲解,一边想着志强和林晓珍。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深圳,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志强走了以后的那个星期五下午我从学校回来去把他走的时候交给我的信转交给她妈妈,去他家之前我的心情特别的忐忑不安,我害怕志强的妈妈会哭天喊地的跑出去找志强,或者是太生气了,直接把我打一顿。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志强的妈妈看完那封信以后很平静,然后问我今年多大了。我说,婶子我跟志强一样大,今年都是十五岁。然后志强的妈妈说,想走就走吧,这孩子跟他爸性格一样,他要是想走的话拦是拦不住的。十五也不小了,我跟你说结婚那年才十六,走吧,想走就走吧,就是学不上了有点儿可惜。
我真没想到,志强的妈妈会表现得这么平静,当时我还以为她收到的刺激太大了疯了呢!我当时跟她说,婶子你放心,我和志强是拜把子的兄弟,现在志强出去闯荡了家里以后要是有什么活儿的话,我会来帮你的。她妈妈说,没事儿,我顶的住。
志强的妈妈在我心里面一直都是一个伟大的女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用伟大来形容她,但是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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