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了十几本书,在圈子里评价极高,却没有一家出版社愿出他的作品。他把稿子往总编桌上一拍,然后昂首走人。有时碰见馋编辑,会给他不少暗示,他居然一回也没听出来。有一回一个离婚三四年的年轻女编辑赞美他的虎须和胸毛,尤其对中国男人竟然长出这么优美的胸毛表示极大的兴趣,当时办公室没有别的同事,她的宿舍也不过一箭之地。事后他也有些后悔。因为这位离婚女子经常抚摸总编辑的膝盖,他不犯傻,作品极有可能问世。
华不石当上了省作协副主席。从创作实绩看,省里的作家们大都远胜于他。但他把威胁力最大的几个对手都搞臭了。此外,省作协一大帮白吃饱都指望他去养活。
他凭三寸不烂不去,以及那些“在xxx一提起xxx”之类报告之学,把企业的钱搜刮到作协的帐号上。企业家见了他,耗子见猫般无处躲藏。不等他开口,他们早已甘愿乖乖交出所索款项。选举那天,一个络腮胡子小说家明显压住了华不石。但华不石捧出一堆帐本,哭诉他的功劳和苦劳,后来索性往柱子上撞,大伙见他额头撞出了鲜血,鼻梁骨也快撞断了,就咬了牙,投了他的票。络腮胡子投了自己一票,仍然名落孙山,一气之下,放弃严肃文学,写了一本sè_qíng小说。
梁宝讨厌华不石和保留华不石同样是因为李子。咱要象使唤骡子那样使唤这小子,让他多尝点苦头。梁宝不止一回这么想。
华不石说:“梁宝,你小子不要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成了。我是欠你一笔才给你当骡子的。我要是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准保把你吓一大跳。”
梁宝追问半天,华不石不得已才说出那人的名字。
不过,这已不是本章的内容了。
二八
梁宝与李子结婚,
品尝了婚姻的苦果
李子心灰意冷。小店关闭了。家中财物被亲戚们掳掠一空,舅舅老犟驴斩获尤多。
“嫁个男人吧。”他劝外甥女,“和梁宝的事,你妈的事,别说,瞒不住他才怪哩。”
李子知道,他瞅的是这两间平房。没几天,老犟驴领来一个疤眼男人,三十多岁,耳朵叫牲口咬去半拉,脖子上有块刀疤。老犟驴说:“这小伙儿不赖咱个儿支起两个床子,每天一二百进项,只有一个老妈,也快完蛋了,家里没负担,你一去就掌印把子。人家有楼房,三室一厅,赶上正处级了。”
疤眼说:“咱两个床子,咱一个人照看不过来。咱妈太老,眼神不济,看了几天,东西叫人顺去不少。你来就好了,咱俩一人一个,看谁弄得多。”
李子笑了。越想越乐,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老犟驴对疤眼说:“你瞧,她乐了,这就是同意的表示。你俩谈着,我得去厂里干活了。”
老犟驴一走,疤眼开始放肆了,他火辣辣盯住李子高耸的胸脯,还上去抓住她的手:“瞧,小手,冰凉”
李子大吼一声:“你给我滚”
疤眼怔住了。
李子指着门说。“听清了没有,你给我滚”
疤眼嘟嘟哝哝往外走:“怎么搞的,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又是秧歌又是戏。一转身,脸就变了,还骂人呢可惜了的,这么俊的丫头,骂人说不准受了刺激,有病”到了门外,他伏在门框上,探进两只红赤赤的疤眼问:“你是不是假装发火,吓唬我可别弄到最后,咱俩都后悔”
李子不说话,食指伸得笔直,指着门外,疤眼猛踢门框,边往外走边骂:“他妈个x二百块扔水里了。老鳖犊子,坑人”
李子扑在床上,呜呜哭个不住。
梁宝说:“咱们登记吧。”
李子说:“咱们谁和你登记”
梁宝说:“事到如今,还有啥可说的呢”
李子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梁宝说:“都是我不好”
李子说:“下火海下地狱,是我自个儿招的,你道啥歉”
梁宝说:“事情本来该是另一种样子,可现在”
李子说:“我活得下去。”
梁宝说:“你只剩孤身一人不比往前”
李子扑在被子上,欲哭无泪,身子抽得厉害。梁宝抚摸她肩膀,往下摸,摸到腰眼时,她野蛮地推开他。梁宝看见她眼圈都黑了。
梁宝说:“咱们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打你刚缝死裆裤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李子说:“我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梁宝说:“你忘了我刚复员时吗你还是中学生,又蹦又跳,会拿眼睛偷偷看人。把咱眼馋得呀”
李子情绪稳定下来了。
梁宝想,还是拣愉快的说,干嘛惹自个儿生气呢这时,华不石却突然冒出来了,他和李子耳鬓厮磨,李子躺在他的床上,不避讳梁宝,叉开穿短裙的腿,看得见里面的白色三角裤,她肚里怀着华不石的孩子,对他信誓旦旦最叫人恶心的是和侯跃进。可再一,不可再二再三,你明知他,却那么贱现在倒好,叫人甩了,泪眼吧哒,瞧着我;还假装拒绝,咱是什么人成了冤大头梁宝情绪低下去了。他本想再接再励,把话说得更火爆些,可是耳朵根热得象炼钢炉,嘴也加了把门的,话很难出口。
李子坐直身子,满怀期望,看着梁宝,等他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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