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解南华摸了摸他的脉搏,又翻翻眼皮:“罗稻,帮我把他扶起来。”
我把王老头扶着坐起来,解南华探出右手。结成一个古怪的手印,在王老头面前凌空画符,而后大喝一声:“哈!”把手印摁在王老头的脑袋上。
时间不长,王老头的头顶冒出股股青烟。
解南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又咬破自己舌尖,照着王老头喷了一口。
天空洒下一蓬血雨,喷的王老头脸上都是星星点点的鲜血。解南华蹲在地上,喘了几下,喃喃道:“不应该啊。”
“怎么了?”我看得非常担心。
解南华说:“我把他的阴魂已经打回他的身体,刚才又用血祭固魂,按说应该有点反应,怎么现在还是没有气息?”呆围私亡。
我听出王老头有生还的希望,特别兴奋:“南华,你的意思是他能活下来?”
“看造化吧。”解南华看着王老头说:“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那个神秘高手和我们斗法,她还是手下留了情,没和我们动真格的,要不然咱俩今天都得栽在这。而且看似斗法,其实结果是她把王老头的肉身和阴魂都还了回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样的怪人性格飘忽,做事颠三倒四,自然没有常理可循。我们还是先看看王大爷怎么样了。”我说。
解南华让我扶着王老头的身体,他一点点很细致的检查,查来查去,果然查出了问题。
检查到王老头脖子的时候,解南华轻轻用手摸摸他的后脑,好像摸到了什么,表情为之一凛。他探出双指轻轻夹住,缓缓往外拽,我惊讶地看到,从王老头脖子后面居然拽出一根细细的针。
这根针细如纤发,淡黄色,像是铜制的。解南华没让我碰,说这等邪物,我还是不碰为好。
解南华从兜里摸出一条红布带,小心翼翼把这根针包在里面,收入囊中。他说:“罗稻,这根针应该是那个女人所用傀儡术的操控核心。你刚才问她用的是金木水火土的哪一种,现在明白了吧。”
我眨眨眼愣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她用的是金法?”
解南华点点头:“不错,表面看她是在用头发操控尸体,实际真正的机关在这根针上。”
说来也怪,针一拔出,王老头呻吟了一声,“哎呦哎呦”叫着。我急切地叫着:“王大爷。”
解南华擦擦嘴角的血:“先离开这里。他固魂未稳,还是生死一线,你现在叫他没用的。”
我弯下腰,一咬牙把王老头背在身上。解南华拿着包,我们一前一后出了这片林子。顺着羊肠山路来到外面的瞎子谷,脱离险境,我们这才长舒口气。
远路无轻担,更何况我还背着个大活人。我累的深一脚浅一脚,解南华要替下我,我摇摇头:“王老头对我有活命之恩,我多背他一段是应该的,等我实在撑不住,你再换我吧。”
解南华看我:“我大概知道解铃为什么要收你这个棒槌当徒弟了。”
我笑了笑:“等我和他学完本事的,看你还敢不敢叫我棒槌。”
解南华哈哈大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爽朗的笑。我们正说着,解南华的电话来了,他做个手势示意休息一下,我气喘吁吁把王老头靠在树上。解南华接通电话。
他的手机扩音效果很好,加上树林里很静,里面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电话是王姨打过来的,她的声音很焦急:“南华,你和罗稻在一起吗?”
“是的。”解南华说。
“你们是在山里吧?”王姨说:“我刚才给你们两个打了好多电话都没通。”
刚才还在那片槐树林里,有法阵,信号完全被屏蔽。
“阿姨,我们在山里,信号不好。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解南华道。
王姨说:“我托组织里的朋友找到了尔萨老大,我把事情都跟他说了,尔萨老大说这件事不让我们再继续追下去了……”
我竖起耳朵听着,解南华口气很平淡:“为什么?”
“尔萨老大告诉我,林法光背后那个凶手他知道是谁,情况很复杂,这里水很深,再往下追很可能牵扯到大人物。他说他会和那个人沟通,让我们两边都不要再生误会,再生事端,互相收手,这件事就此为止。”王姨说。
我站起来,凑过去说:“解铃呢?”
“解铃呢?”解南华问道。他随即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
王姨道:“解铃……已经回来了!”
听到这话,我懵了一下,随即狂喜,兴奋地什么都忘了,大声叫着:“解铃回来了!解铃回来了!”
“南华,让解铃和你说两句话?”王姨道。
解南华表情僵硬,嘴唇颤了颤:“算了。回去再说吧。”
一瞬间,我感觉寒风里的山林变得无比美好,心里乐开了花。解铃回来了,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是落地了。这鬼地方阴霾压抑,人生地不熟的,我呆够了,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回家了。
“嘿啦啦啦,天空出彩霞啊~”我背着王老头也不觉得累了,情不自禁哼了两句。
解南华显得有些抑郁,他勉强笑笑:“解铃回来,你就这么高兴?”
“你们哥俩也是,”我太高兴了,也就没了顾忌:“有什么说不开的,互相跟仇人似的。”
解南华不喜欢这个话题,岔开说:“我说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和我交手时一触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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