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干活围在这儿干什么呢!”包工头推开工人走进包围圈,看到里面的情景也是一愣,随即怒了,“这里是工地,闲杂人等不能擅闯,打野战也得挑挑地方,万一出了人命谁负责?有毛病!”
白郎搂着徐洛闻坐起来,背对着围观众人:“邓哥,是我,白郎。”
包工头又是一愣:“白……白郎?你怎么……”他把围观的工人们全部轰走:“都别看了,快干活去,去去去!”
工人们作鸟兽散,白郎说:“邓哥,麻烦你帮我找身衣服吧。”
“喔,好,好。”包工头也不多问,答应着快步走了。
徐洛闻探头看看,见人都走光了,长出一口气,立即就要挣开白郎的怀抱站起来,白郎却不撒手,徐洛闻挣不开,气急败坏:“你放开我!”他得趁没人赶紧跑。
“我放开了你跑了怎么办?”白郎眉梢眼角都含着清浅笑意,“陪着我,我送你回家。”
“用不着,”徐洛闻说,“我认得路。”
“那你送我,”白郎笑着说,“我不认得路。”
几句话的功夫,包工头已经拿着衣服回来了,是一套脏兮兮的迷彩服,还有一件破旧的军大衣。
白郎穿衣服的空当,包工头不住地打量徐洛闻,边打量还边同白郎讲悄悄话:“这就是你千里迢迢苦苦寻找的那相好啊?”见白郎点头,包工头笑着说:“长得贼好看啊,艳福不浅啊你小子。下回再来跟哥打声招呼,哥给你搬个床垫子,瞧你媳妇儿细皮嫩r_ou_的,磕了碰了你不心疼啊?”
白郎没搭腔,穿好衣服,向包工头道了谢,自然而然地要来牵徐洛闻的手,被徐洛闻躲开了。白郎也不勉强,微微笑着说:“走吧。”
天才蒙蒙亮,徐洛闻拿出手机看时间,还不到六点。
他瞥白郎一眼。长得好看的人,就算穿得又脏又破还是好看。他没好气地说:“以后还喝酒吗?”
“不喝了。”白郎沉默两秒,小心翼翼地问:“昨天晚上……我有没有做错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徐洛闻说:“除了变成狼在大街上撒丫子狂奔之外也没干什么。”
白郎松口气:“那就好。对了,儿子呢?”
徐洛闻说:“在我朋友那儿。”
白郎问:“在黑狼那儿?”
徐洛闻一惊:“你怎么知道李彦是狼人?”
刚问出口他就想明白,白郎躲在山上偷窥他好几个月,一定见过李彦变身黑狼的样子。
白郎说:“我想见他。”
徐洛闻问:“你见他干什么?”
“我爸教过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和我是同类,我想认识他。”白郎沉默片刻,又说:“我隐约记得我的亲生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他是第三代狼人,他还有一个弟弟,但是小时候失散了,我想,或许黑狼的父亲和我父亲有关系。”
“可是……”徐洛闻说,“李彦的狼人父亲在他出生前就已经死了。”
白郎听完便沉默下来。
徐洛闻觑他两眼,看不出什么。
终究还是不忍心,徐洛闻说:“但你可以见见李彦的人类父亲,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白郎微微一笑,说:“谢谢。”
徐洛闻急忙挪开眼。
白郎的笑太耀眼,耀眼得令人晕眩。
说话间已经走到马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徐洛闻拉开车门坐进去,白郎跟着要坐过来,徐洛闻急忙推他:“你坐前面去。”
白郎疑惑地看他一眼,“喔”了一声,乖乖坐副驾去了。
徐洛闻松口气。他现在头昏脑涨,可没力气和情欲作斗争。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路边。
白郎一下车,徐洛闻立即催司机赶紧走。白郎看着驶走的出租车,无奈地笑笑,又仰头看看天边红日,转身往胡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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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闻回到家,喂过阿黄,去洗个热水澡驱走一身寒意,从内到外换身干净衣裳,看时间才刚过七点,现在去接咩咩还太早,于是合衣躺在床上稍事休息。
一闭上眼睛,乱七八糟的想法纷至沓来。
白郎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人形药,而且不论有意无意,白郎总是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他没有信心每次都能成功克制住情欲,他更不想时时遭受情欲折磨,那实在太痛苦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远离白郎。他可以带咩咩去别的城市生活一段时间,除了朋友,他没有任何牵绊。可白郎就不同了,他有固定工作,还有行动不便的父亲要照顾,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地去追他。
唯一的顾虑,就是咩咩。每月y-in历十五,狼人的异变日,他要怎么帮咩咩平安度过?对了,他可以问问李潭。李潭独自把李彦抚养长大,一定有经验可以分享给他。
如果真的要离开的话,去哪里好呢?去一个沿海城市好了,他一直喜欢海。n市就很好,他曾去过一次,那里的海比天还要蓝。
漫无边际地想了很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白郎走进了他的梦里。
梦里是一片茫茫无垠雪地,目之所及全是耀眼的白。他高兴地堆着雪人,好不容易堆成了,雪人摇身一变竟成了白郎的样子。他吓坏了,转身就跑,白郎猛地把扑倒在雪地上,撕掉他的衣服,强吻他,进入他,在漫天风雪里粗暴地要他。
徐洛闻蓦地惊醒。
他大睁着双眼,粗喘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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