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黎甩了甩酸痛的手臂,仍然j-i,ng神矍铄。
容陌见没有他多少事,也不想上前掺合,就索性沉默的看起了戏:“若是能将林总管挖到我们军营中打仗就好了。”
容曙也不禁点头喟叹,确实是屈才了。
毕竟是人老了,平时也没有多少机会运动,终究没有年轻的小伙子体力好了,林生黎很快就落了下风。
秦砚迅速的擒住了他的脖子,但林生黎没有挣扎,甚至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了正欲上前,阻止他们的容陌。
最后,他在逐渐缺氧中断断续续的说道:“殿下,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先听完再决定……哈……要不要,咳……救我……七王爷的……哈哈……母妃是我亲手……亲手杀的,拜托你……拜托你千万……咳,要为我带一句话:咳……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但……还清了。记得……放下。”
最后一句话,林生黎还没说完,就听到“咯噔”一响,秦砚扭断了他的脖颈,那颗常年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头颅,终究无力的垂落下来。
秦砚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将他甩在一旁的空地上,紧接着看向容曙。
自此之后容陌绞尽脑汁的想过:记得放下什么,放下仇恨吗?这也未免太肤浅了,不像是林生黎这尖酸刻薄的人会说的话,那是为了放下什么?
很久之后,也许他会知道,也许不会,甚至会开始遗忘,但容陌现在却来不及考虑了,因为秦砚突然锁住了容曙的喉咙:“殿下,我若是带着陛下出去,要求整个皇宫厅里,你会怎么样?”
容陌抬眸,意义不明的挑眉,不假思索道:“我会在你出去之前,就先杀了皇上。”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秦砚知道他没在开玩笑,这位太子殿下确实会不顾伦常,即使背负弑父的骂名,甚至是对敌人妥协的污点,也毫不犹豫的扼杀这点可能性。
只不过……秦砚轻笑一声:“那也不劳殿下费心了,我已经不必‘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妨让殿下猜猜,我花了5年时间,是如何让秦家庄的关系网一步步深入到皇城之中的呢?”
秦砚走上前,贴近容陌的耳侧,悄声道:“殿下不妨听听,宫中的惨叫声从何而来?那些被削的藩王可都在等着呢。”
“你想要什么?”容陌没有如秦砚预期那般开始慌忙失措,而是十分沉稳的问他,你想要什么?
秦砚笑出了声:“我什么也不想要,我想让你们自食恶果,你们十一年前将秦盛和抹杀在天牢中时,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
“你是秦盛和。”容陌问道。
“我不是,你才是。”秦砚点了点他的肩膀,直起身子,眼中是不尽的茫然,“也许我曾是,或是我曾经扮过他。”
自己演过的人太多了,到最后也不确定自己是出戏,还是仍在戏中。
容陌闻言,沉默的垂眸,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当年的任何一个人,只要在狱中见证过这件事的人,都可以是‘秦盛和’,或者都不是他。
他也好,自己也好,谁都好,都是他,又都不是他。
“最后,再奉劝殿下一句话,不要再相信七王爷。”
秦砚收拾着自己的麻绳,将容曙交托到容陌手上。
容陌随意的接过他,低声道:“我知道,但信他。也请秦少爷记得我们当初说好的。”
“自然。”秦砚一怔,又若无其事的开始收拾整理着自己的着装,并不着急着离开。
毕竟,自己长达五年的卧底生活,也只不过是为了在今晚拖延一些时间,以便让这把火烧起来。
至于烧着如何,烧成灰之后怎么办,也就不关他的事。
秦砚起身走出华清园的大门,仍是一个没有心机,曾帮过别人很多忙的稚童样,甚至还像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匆匆跑来救场的张择瑞点了点头。
张择瑞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歉意的看向他,笑了笑,又向前奔去。
容陌紧随着秦砚走出来,脚步有些虚浮,怀中的容曙因受了大刺激,现在还在昏迷中。
张择瑞接过容曙,熟练的交给了身旁的侍卫。
容陌脚步一晃,险些没有站稳身子:“将陛下的,回去好生看管。皇上刚才受了惊吓,回去之后怕是会说胡话,不必当真。”
“好,记下了。”张择瑞点了点头,又焦急的问道:“犯人呢?”
容陌扬起下巴,示意走远的秦砚:“刚走不久,不必去追。”
张择瑞失落的点了点头,又来晚了一步。
“听着,张大人,”容陌注意到他的神情,突然严肃道,“我们的目标不是他,无论您有没有抓到犯人,或者有没有破案,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宫中现在的情况。”
张择瑞立刻收敛了自己不该有的情绪,报告道:“不太好,恭王爷和衡王爷的士兵包围了栖阳宫,不让任何人进出。我也是恰巧进宫提交口供才知道的,而且宫中近三分之二的侍卫都叛变了,大多是外乡人,以及自小送入宫中的世子。”
“嗯。”容陌点了点头,没有接着问下去。
张择瑞猜不出他心中的意思,只得狠狠的咬了咬牙,斗胆道:“微臣在整理几位叛徒的口供时,发现他们都隐约提到今晚将会有一场暴/乱,微臣才借着入宫递折子的名号来的而我到乾清宫交奏折时,发现一向在宫殿中的林总管不见了,我这才生疑。四处打听了一下,他们都说林总管来华清园了,我就带着还算忠诚的侍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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