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晴晴这番话说的确实在理,张义细细琢磨,觉得好像真就这么回事,就算不是徐弦也没关系,反正晴晴一直看她不顺眼,索性再给她点颜色看看。可怜徐弦,什么事都没做,就这样又被恶人盯上了。
“好!知道是谁干的就好了,晴晴,你先回学校,帮我先盯着这个徐弦,一旦她落了单,咱们要她好看!”
杨晴晴此行就是为了张义的这句话,听张一这么说,兴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张义得到女神香吻一枚,更加来劲了,恨不得立刻就把徐弦抓过来,讨得女神欢心。
自从杨晴晴在文艺汇演上表演了那出短剧,这一周多来,徐弦没有一个晚上能够安睡,那个梦、那个折磨自己两年多的梦,一次比一次更加猖狂地袭来,每一次那个黑影就像一头怪兽一样扑向自己,她被紧紧扼住脖子,直到不能呼吸才从噩梦中醒来……
徐弦出生在一个爹不疼娘不□□中,从小,徐弦就知道自己不被父母喜欢,父亲工作忙,一年到头见不到他几次,母亲倒是守在自己身边,可连着好几天,徐弦也难以看到母亲的笑脸,徐弦喜欢自己的母亲,就像每个孩子喜欢自己的母亲那样,她渴望自己年轻漂亮的母亲多些笑容,于是,小小的女孩,每天学习电视上的搞笑画面,只为演给下班回家的母亲。每次外公都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可是母亲一次都没有笑过。直到有一天,母亲朝缠着自己表演的小女孩扔了一个烟灰缸,血顺着徐弦的额头一直往下流,那天以后,徐弦再没有表演过,那一年,徐弦七岁。
☆、第 14 章
得不到的爱,便不再奢望。
从此徐弦将心中那份得不到回应的爱深埋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被父母喜欢,但没料到自己竟如此被亲生父母厌恶。这种冰冷的母女关系一直持续到徐弦上高中,徐弦的母亲孙文惠正如杨晴晴在节目中表演的那样,确实是震州市国土资源局局长,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但平时对女儿的教育却抓的很紧,从小徐弦就被母亲要求学芭蕾舞,练完芭蕾舞回家还要再学钢琴,后来又陆续学了网球、画画和游泳,以至于徐弦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不是在上课就是在上课的路上。
刚开始母亲为自己安排这么多课程,徐弦心中暗暗高兴,看来妈妈还是爱自己的,只是碍于性格,不愿意把心中的爱说出来,可慢慢徐弦发现不对,那时候年级小,一下子学习这么多东西,小孩子自然承受不了,每当她想对母亲撒撒娇,想休息一天时,换来的都是母亲恶狠狠的眼神,甚至有一次看都没看徐弦一眼,就将她一脚踹翻,自此,徐弦没有缺席过一次兴趣班。
后来,徐弦大一点,孙文惠总带自己的上司来家里,每当这个时候,徐弦就要在这些油腻的秃顶男人面前表演自己的才艺,那些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让徐弦觉得恶心。高一那年,徐弦又被母亲勒令为一个部队的长官表演钢琴,谁知表演开始没多久,孙文惠就借口家里没有茶叶要出去买离开了。偌大的房间中,就剩下徐弦和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独处,徐弦弹琴的双手有些发抖,她下意识往里坐了坐,裤子口袋碰到椅子扶手,硬硬的,匕首还在,徐弦松了一口气,双手这才平静下来。
徐弦就这么一直慢慢弹,那个长官也一直安静的听,直到徐弦觉得母亲快回来了,危险就要解除时,噩梦出现了,那个长官突然从身后抱住徐弦,头埋在徐弦脖子里胡乱亲吻,徐弦吓坏了,她大喊、挣扎,只是她一个文弱的小姑娘,怎么抵得过出身军队的男人,军官将徐弦重重摔在地上,一双赤红的眼睛像着了火,他扯下自己的腰带,就要往徐弦身上扑,徐弦头部受到重创,迷迷糊糊中掏出口袋中匕首,直挺挺超上捅去,徐弦只觉得身上一沉,接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留到自己手上,她抬手来看,双手就像从红色染缸中拿出,红彤彤的尽是鲜血。
这种时刻,徐弦却突然冷静下来,心里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可怜——自己竟被母亲设下圈套险些遭人强*奸,自己才十六岁啊,看着眼前的景象,殷红的鲜红流满整个地板,一刹那,徐弦真想把这把沾血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手里握着这把匕首,徐弦突然想起自己的外公,外公是自己冰冷的人生中唯一的一束温暖,只可惜,外公在自己七岁那年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他想起外公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好孩子,好好爱护自己,永远都要坚强!”
对,自己要坚强,永远不能放弃!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凭什么要惩罚自己,是他们对不起自己,该受到惩罚是应该是他们而不是自己!
想通了这一节,徐弦平静的拨通了报警电话,很快,警报声在附近响起,先于警察来到房间的是孙文惠。
徐弦看着一脸惊恐出现在房中的母亲,她伸手摸了摸脸,手上的鲜血沾到脸上,她对着孙文惠凄然一笑,“妈,你是故意害我吧?”
孙文惠望着眼前血流成河的景象,脑中一片空白,她看着眼前脸上带血的女孩,恍惚间竟看成另一个人,她跟她太像了,真不愧是亲母女,十多年前的那桩丑事再次浮现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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