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我,我不知道今天来是……”翎冉一脸愁苦,甚至想把戒指脱下来,丢掉。
“我知道,是父亲,他已经迫不及待想通过你们家在海外的路子扩张了。”钟离越叹了口气,“我也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行之他不会有事吧!”
“现在不会,只要我们一直”乖乖“的。”钟离越不敢去想。
他不敢去想,看到他和翎冉订婚消息的苏行之会怎么样,他也不敢去想,自己和苏行之,还会不会有以后。
想到在这之前,还过着每天好像做梦一样的生活,觉得自己拥有自由,想做什么事都轻而易举,原来这种“自由”只是被施舍的,是有条件的,一旦触碰了界限,就是坚强壁垒,无法越过一步。
自己实在是太弱了,钟离越痛恨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试图进入公司,至少自己有一部分地位的同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像案板上的r_ou_,什么时候下刀,都不知道。
翎冉没有想这么多,至少现在的结果……对他来说没有坏处。虽然心里觉得有一点不安和对苏行之的愧疚,但内心驻扎多年的拥有钟离越的渴望,战胜了他此时的挣扎。
他张口,又闭上,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安慰钟离越的话,他已经失去了立场和资格。
很快,时间过去十几天,苏行之习惯了每天除了阿姨之外见不到任何活的生物。据说太久不说话语言能力会变弱,苏行之为了避免出去以后就退化成“星期五”野人一组,每天还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说话。
十几天,尤其是他心里已经存了忘记钟离越的心思,仅仅是这么一段时间,他再想起那张钟离越和翎冉拥抱在一起的照片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一点感觉了。
系统从他被关进来第二天也没再说话,可能是远离了任务对象就先待机了。
说起来不敢相信,待在这里还长r_ou_了,之前苏行之偏瘦,穿衣服时抬手偏上方的肋骨会凸显出来,现在苏行之捏捏肚子,软软的,想想自己变成快乐肥宅的模样,苏行之害怕了,不喜欢运动的他也只能学着用健身的体育器材。
有些事情开始了就觉得也不是很艰难,尤其是跑步这样会上瘾的事情,人跑步一个小时以后,会感到兴奋,让人类开心的内啡肽会因为跑步而分泌增加。
吃的好,每天运动,心态逐渐平稳,消遣是看书照护植物,十几天,苏行之身上好像换了一种气质,从原来的清冷学霸,柔软了一些,如沐春风大抵如此,有的人即使不笑,你也会觉得他很温和,那是一种气场,却不推拒人的靠近。
因为定的吉日不远,筹备工作就紧急了很多,每天请假居然是去试穿婚服,钟离越几乎是崩溃的,连看场地也要自己亲自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存在,母亲倒是很认真的在帮他有一个完美的婚礼,但父亲到底想干嘛?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他知道结个婚不容易所以就将就着和翎冉过下去?
反正经历了这一次,他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结婚了,不对,如果对象是行之的话……再细致的准备也愿意!
说来也巧,定的结婚的日子,就是钟离越的生日,成年的那一天,就如此赶的get老婆一枚,太难以轻易接受了。
钟离越简直想,逃婚,想称病不去,想……但不可能,身边一圈人盯着他,连换衣服都盯着,生怕他跑了。
过程很华丽也很无趣,钟离越感觉自己被摆弄了整整三天,违背本心的笑,违背本心的做所有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好累。
晚上,母亲还嫌不够乱似的,塞给他一本书,上面写着《夫夫幸福生活的第一步》,看起来很正经的书名封面却是两个没有衣服连重点部位都没有打码的狗男男。
坐在婚房的床上,翎冉穿着轻薄的纱衣,摆出诱惑的姿势,钟离越却没一点意动,好像是个活的ed一样,用眼神示意翎冉不要轻举妄动,去洗了澡就跟死人一样睡倒在床上。
但半夜又醒来,低头翎冉在舔自己的胸肌,还有往下的趋势,一把将他退开。
“越哥,为什么不要,你明明都有反应了!”
钟离越看着他,眼神冷漠,“不可能。”
翎冉还不死心想继续撩拨,但钟离越已经开门出去了,他不想再待在这个房间里,满目的景色都暗示着这个房间的意义,看似喜庆却又流着血一样。
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闭上眼睛就想起苏行之,刚刚已经快消下去的炽热又起来了,钟离越无奈抚慰着自己,眼里却是绝望和悲伤,“行之,行之……”好像嘴里不停念着那人名字,他就会出现一样。
第二天,当苏行之以为自己要待个十几年在这个鬼地方了,结果门就打开了,没有任何征兆,门开着,充满诱惑,苏行之踏出一步,没有任何人叫他停下来,自己……这是可以离开了?
“苏先生。”
“不准走是吗?我还要被关多久?”苏行之问道。
“不,这是衣服,如果需要的话请换上再离开。”
苏行之闹了个脸红,好吧,自己已经没有这个概念了,一直穿着“病号服”,都习惯了。
换完衣服,想起床底下的手机,摸出来居然还有百分之二的电,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告诉她自己要回来了,手机就关机了。
“我们已经给您准备了车,现在就送您回去。”
真好,要回家了。
结果走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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