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红山花盛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场面有些冷清,恒玉一身白衣,静静地踏在菁菁路上。青翎开口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恒玉仙君的母妃呢?今日倒不曾见到。”
恒玉轻轻笑了笑:“她出门去了。”
青翎哦了一声,又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你父君呢?”
恒玉却是停了停,才缓缓说道:“仙去了。”
青翎心中一惊,暗暗为自己的多嘴感到懊恼,又十分愧疚地低头道歉:“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倒让你伤心了。”
恒玉向她微微摆了摆手,脸上仍是带有温和笑意:“你从小便在昆仑山长大,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只你倒不问问我他是如何仙去的吗?”
青翎面上的神色怔了怔,他不说不要紧,一说自己倒是有几分好奇了。只是这是人家的伤心事,她怎么能因好奇就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呢?
她敛了敛神色道:“我觉得这般不太礼貌。”
恒玉幽幽叹了一口气,神色几分苦楚地说:“我自小便没什么朋友……”
青翎觉得头疼,连忙堵住他接下来的话道:“我问我问!”
☆、最重要的事
恒玉深深看了她一眼, 才缓缓说道:“一千年前,他去了东洲, 从此便没再回来。自那以后, 我母亲的病就愈发的重了。”
青翎神色动了动, 问道:“她得了什么病?”
恒玉又回:“蚀骨劫, 无药可医, 再过几年,就得……”
青翎心中一惊, 她知恒玉母妃有些不足之症, 倒不知已如此严重, 她心中郁郁,也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恒玉。
恒玉却话头一转:“但是……凤凰血可以续着她的生命。”
青翎抬头看他,只见恒玉也回望过来,眸中幽深,嘴角微抿,神色难辨。
她心中突突, 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又呵呵笑了两声道:“凤凰嘛……我倒是认得一只,羽族的云诀你认识不?你可以去找他,他血多。”
恒玉缓缓摇了摇头:“他的血太烈, 不宜药人。像你这样的凤凰,血性温和,才最好不过。”
青翎心中流下两行泪来,若是她还不知道恒玉的目的那她就是个傻子了。她望了望四周, 只见人烟罕见,甚至连只飞鸟也没有。
恒玉见她不作言语,又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每十日割一碗血,等我找到医治蚀骨劫的法子,就放你走。”
青翎抬起眼眸,素手微划,召出一把剑来,义正言辞地对恒玉说道:“你方才说自己没有朋友,我才陪你来此地,你却要害我,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若是每十日割一次血,只怕长久以来她会支撑不住,伤了根虚,断了仙源也不一定。
恒玉眉头似乎动了动,但他很快便恢复平静的神色,言语淡淡地说道:“是啊,我朋友很少。父君不在,母亲体弱多病,天宫的人都不愿意与我交好。所以,我才需要独自谋划好这一切,医治我的母亲。”
青翎似乎想到什么,问道:“你昨日去昆仑,也是谋划好的?”
恒玉摇了摇头,顿了顿说道:“只不过去调查你与玄卿帝君的事罢了。”
听他说到玄卿,青翎冷静了一会儿,才扬起眉威胁他道:“你既然查过了,自然知道玄卿待我好了。你对我动手,只怕来日玄卿也不会放过你,你还是收手吧。”
恒玉轻笑一声,极为温和地“……我自然知道玄卿帝君会护着你,所以才做了两百年的准备。”
青翎愣了愣,突然脸色难看地往自己脚边瞧了一眼,只见不知何时起,一道并一道的纹刻蔓延至她脚底,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阵,将她锁在其中。
她认得这阵法,在玄卿的竹屋里见过,只记不太清名字,隐约记得是个凶阵。青翎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脚收起,一边试探着问道:“阴阳虚行阵?”
恒玉点了点头,青翎心中又落下两行泪来。恒玉见她脸色难看,轻叹一口气,劝道:“你既然知道这阵法,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踏错一步,可就是粉身碎骨了。”
而且这阵法能将仙气隔绝开来,不论是仙君还是上神,只要落入这阵法,谁也寻不到你。
青翎也有些生气,软的硬的都说了,可恒玉的执念似乎太重,根本就没想放过她。她也不想同他多说,将太虚古剑一横,一道劲风便吹起她的衣摆。
青翎眼中浮现一丝凛意来,气势汹汹地说道:“你既然做好了万全之策,那是不是也做了我会破阵的打算呢?”
恒玉神色收敛起来,也从袖中划出一把长剑,将那寒光闪闪的剑尖对着几步之遥的青翎。他做事细致,自然是做好这个打算的。虽花了一百年刻阴阳虚行阵,可青翎是玄卿帝君亲自教养大的,他自然不会小看了她。
青翎天不怕地不怕地笑了一声,提着剑就打算强行破了这阵法。谁知仙气还没运起,她就神色一震,愣愣地望着突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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