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我想假装家里没人,没想到那人还挺执着,一直在敲。
我只得从床上爬起来,从猫眼看了一眼,是一男的,我不认识。我靠在门上大喊了一声,“你找错了!”
门外的人还挺礼貌,“是夏小姐吗?左总让我过来的!”
左总?那位爷?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他找我干吗?他不是和傅晓涵在一起吗?
后来我一想,还是很有可能的,他那么神通广大,别说知道我住在哪,就是我上辈子住在哪他都能知道。
我打开门,皮笑r_ou_不笑的问,“左总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我也不清楚,他只是说让我来找您,车在楼下。”
来到楼下,我坐进车里的时候吓了一跳,左秉南竟然在车里!
刚才那人是司机,他换司机了?
他问我,“你怎么没开手机啊?”
场子里规定上班时间手机要关机,不过很多人都没当回事儿,我也是。今天我被打了之后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接起来打错了,我一肚子的火就按了关机键,下了班也没打开,我不想让别人找到我,我只想自己待着。
但是我肯定不能说实话,只有装傻,“啊?手机没开吗?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没电了吧。”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随便按了几个键,手机屏幕还是一片那黑暗,然后递给这位爷看,“你看,真没电了。”
这位爷挑着眉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等我说完,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里,冷笑着,“夏落落,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特想抽你。”
我垂下眼帘,抽吧,又不是没抽过,又不是只有你抽过,我刚才还在你面前被人抽了一巴掌,你又不是没看见。
不过,你能不能换到另一边抽,y-in阳脸挺难看的。
第十七章
在浴室里洗完澡,我看了会儿镜子里自己又红又肿又热的半边脸,被热气一蒸还有点儿痒,眼睛也有点儿肿。
我皱眉,真丑,然后出去了。
那位爷已经洗好了坐在床边,看到我出来招了招手,我乖乖走过去坐下。
他看了看我的脸,然后把手掌覆在上面,轻轻地摩挲。
他的手凉凉的,很舒服。
那一刻,我觉得很委屈,很想哭。
就像正在学走路的小孩子摔倒了,本来没什么,但是只要听到妈妈的安慰就很委屈的大哭。
我的眼睛又涩又胀,我垂下眼帘,努力地忍住,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哭,千万不要哭,你在他面前已经够丢脸的了,如果哭了他就更瞧不起你了。
但是眼泪还是顺着睫毛滴了下来,落到他的睡衣上,渐渐散开,最后晕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我的眼前一直很模糊,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
“还疼吗?”他问。
我摇摇头,我觉得他可能以为我是因为疼才哭的。
他忽然站起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毛巾,里面裹着冰块,然后敷在我肿着的半张脸上。
我有点儿受宠若惊,他这是干什么?
“之前你在走廊上抓耳挠腮的时候,脸就又红又肿的,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和一个小姐吵架,结果挂彩了?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泼妇?是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
“你和傅晓涵认识?”他忽然转换话题。
我就知道瞒不过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谁是傅晓涵?”
经过上次胃药事件我早就学聪明了。
他听到这儿笑了,不是冷笑,不是嘲笑。也不是狞笑,而是真的在笑,你能感觉到他的笑意。
我很惊讶,我从来没见到他这么笑过,没想到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额前的头发软软的带着点凌乱,眼睛弯弯的很亮,鼻梁很挺,牙齿很白,嘴型很漂亮,很帅很漂亮。
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
“你还真是聪明,吃一堑长一智。”
我只能假装听不懂。
“可是,她说,她认识你。”
我心里一松,“不可能。”
像傅晓涵这种人最好面子,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和夜店里的人认识呢,特别是在她在乎的人面前。
“行了,你也别跟我耍心眼了,怪累的,说吧。”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其实我心里清楚,如果他真的想知道,就算我不说,他也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和她是大学同学。”
我没有多说,我不想把自己的心给他看,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没准儿他还不屑看呢,那我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像一只蚌,如果有一天我心甘情愿的张开硬硬的壳给他看我柔软的内心,那我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或许他压根就不相信,前一秒听完后一秒就会嘲笑我,说我是骗子。
“z大?”他挺吃惊的,没有表示任何怀疑。
我点点头,心里忽然很难过,刀割般的疼,虽然我已经退学好多年了,但是每次想起来都很难过,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迈不过这道坎儿。z大,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过了。
“怎么从没听你们那儿的人说过?你也没说过。”
说什么?说我是大学生?z大的高材生在夜场里卖?很风光?很骄傲?很自豪?很让别人羡慕?很有显摆的资本?真的是这样吗?丢不丢人啊?
我当然没胆跟他说这些,只能沉默。
“那你为什么不读了?”
我觉得这个男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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