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之却似乎有些不甘寂寞,也不顾自己一身狼狈浑身酸痛,傲然道:“本官是新皇亲封的大理寺少卿。”神色间颇有些得意之色,只是他此时鼻青脸肿的模样,这份得意就更加让人觉得猥琐不堪入目了。
秦惜皱了皱眉,淡淡地转过头去。心中暗暗后悔当初竟然会选择这么一个人。若是没有之前的事情自己真的跟这些的人成婚了,只怕才会死不瞑目呢。
秦夫人脸色却是一变,沉声道:“善嘉县主是执意要跟我秦家为难了?今天是来炫耀的?”阮郁之在金陵皇城无权无势,说得难听一点死了都不一定有人会知道。新皇还没登基就能让他官复原职甚至是晋升为握有实权的大理寺少卿,说没有朱家的手笔秦夫人怎么会信?
朱初喻浅笑道:“夫人言重了,今天小女前来,是有间好事想要告诉夫人一声呢。”
南宫墨走到大厅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然后是秦夫人愤怒地声音,“善嘉县主请回吧,咱们秦家招待不起善嘉县主!”
南宫墨跨入大厅,之间秦夫人满脸怒气地瞪着眼前的朱初喻和阮郁之,秦惜的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看。
见到南宫墨进来,朱初喻眼眸闪了闪,连忙上前盈盈一拜,“见过郡主。”仿佛没有听到秦夫人送客的声音。南宫墨微微点头,“正巧,善嘉县主也在。”从朱初喻身边擦肩而过,真的秦惜身边拉起她的手把了把脉道:“什么事就值得这么生气了?小脸都白了,快坐下歇歇吧。”
秦惜勉强笑了笑,顺从的坐回了旁边的椅子里。
“秦夫人,到府中未及拜会,失礼了。”南宫墨回头对秦夫人道。秦夫人知道南宫墨是自家女儿的大恩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郡主言重,遇到这些糟心的事儿,让郡主见笑了。”
“哪里。听说靳兄伤了贵府的人,不知可要不要紧?还请夫人见谅。”南宫墨道。
“郡主哪里的话,这位…靳公子也并未伤到咱们府上的人。”秦夫人道。
南宫墨微微展眉,道:“那就好,没伤人就好,靳兄是江湖中人若有什么误会之处,还请夫人海涵。”
“这个武夫伤的是我!”背后,阮郁之咬牙切齿地道。方才南宫墨分明看到他了,却当成没看见一般。对于阮郁之这种本就爱好虚名,又失去一些再重新得到的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大概便是别人的忽视了。当然阮郁之不会认为自己之前的遭遇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会觉得自己之前是遇到了小人,遭人陷害命运坎坷,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可以扬眉吐气了。只可惜他却没有想过,秦家想要对朱家怎么样或许有些麻烦,但是想要对付他区区一个大理寺少卿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宫墨回头看了看阮郁之,皱了皱眉问道:“这位是谁?怎么如此模样?靳兄,你这是……”
一直作壁上观的靳濯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会懒懒地道:“随手打了一直到处乱叫的狗,还要跟郡主禀告不成?”
南宫墨莞尔一笑,“打狗自然是不用。不过……”
“那不就得了。”靳濯斩钉截铁地道。等这南宫墨的眼神分明再说:你再问!爷打了就打了。
南宫墨无奈,总之靳濯就是坚决的将这人当成狗了。不过……“这位公子是?”
阮郁之几欲吐血,
几欲吐血,他自诩才华横溢相貌出众,却不想几次见面南宫墨却根本不记得他。
朱初喻嫣然一笑,“郡主何必开玩笑,这位是新任大理寺少卿阮郁之,软大人。”
南宫墨看了朱初喻一眼,淡淡笑道:“善嘉县主好本事。”
朱初喻心下了然,微笑道:“郡主过奖了。”
南宫墨看看朱初喻又看看秦夫人,道:“方才夫人和县主似乎有事,我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秦夫人拉着南宫墨道:“郡主哪里话,一直没机会跟郡主说话,今天好不容易见了还请坐下喝杯茶。善嘉县主,请吧。”朱初喻叹息道:“秦夫人当真不考虑么?秦四小姐已经十七岁了,正好与舍弟的年纪相配……”
“滚!”秦夫人再也顾不得什么修养礼仪,直接开口骂道。朱家的几位公子都不成材,朱初喻所说的那位朱家三公子更是声名狼藉之辈。居然妄想娶自己的爱女,若真的将惜儿嫁进了朱家,只怕不出几个月就能给他们折腾死了。
朱初喻也不动怒,道:“夫人不同意便罢了,何必口出恶言?夫人也知道,舍姐早前如越郡王府为侧妃,如今新皇登基已经定下了贵妃的位份。咱们朱家虽说家世比不得秦家却也不算辱没了秦小姐罢。”
秦夫人冷笑,真是给脸不要脸!
“善嘉县主。”秦夫人冷冷地看着朱初喻道:“我看着县主的年纪也不小了罢?有那个功夫c,ao心别人的婚事,还不如早些想想怎么将自己嫁出去。至于我们惜儿,自有父母高堂为她费心,再不济也有她兄长扶持着。我倒是有些不明白,善嘉县主一个女儿家整理日东走西窜,如今还c,ao持起三姑六婆的营生了。倒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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