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桢恍然,皱起眉:“是丑老鼠。”
黄皮大老鼠——其实是黄鼠狼, 它还反应不过来, 这不对啊,没成j-i,ng前它老见着天桥下头的老道士这么干来着,每一次都能弄到吃吃喝喝, 怎么轮到它就不行了呢?还有店里那个人,也太厉害了,一指头就把它给弹没了!
倏然地, 一直被贪婪冲昏了的脑子里有了一点清明,黄鼠狼细长的身躯裹着宽大的道袍, 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它双爪抱头瑟瑟发抖,趴在地上是一动也不敢动,就怕一冒头, 就被人把头给弹没了。这个时候的它,哪还敢惦记那些它一闻就知道是好东西的玉石等货物呢?
不过,颜桢在弹一指后就没再理会。
再看黄鼠狼,它哆嗦了好一会儿没见有人出来,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咦,那个凶悍的店长没把它怎么着?它用爪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抽抽着两只小腿儿飞快地往旁边挪,挪着挪着挪到那排倒座房靠外院的墙壁上,前爪扒拉着墙,小腿弹动好几下地蹿上去,扒在窗户口朝店里看……
哗啦啦,口水又淌了下来,沾s-hi了它胸口的细毛。
好香好香,好想吃好想吃……吸溜。
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一会儿,黄鼠狼悻悻地跳下来,蹲在一旁的草丛,开始深思。
两万一颗,它懂,两万不就是人类现在用的钱嘛?可它没有钱,要不然……它眼珠子转了两转,悄摸摸地往大门外溜去。这个看店的太可怕,压根不听它瞎掰,是骗不过了,要不它学老道士也去天桥下面给人算命去,赚点钱再过来买好了。
黄鼠狼走后也就十来分钟后,邹凯带着支票过来了,直接走到颜桢的面前:“颜大师,一千一百万,包圆所有的丸子,您看?”
颜桢把支票接过来,随手把桌子下面的大桶拎出来,交给邹凯,说:“自己数。”
邹凯深呼吸,欣喜若狂地把大桶好好接过来,不过他没数数,要真数了,那不是摆明了不信颜大师吗?这么多丸子呢,几百个肯定是有的,他何必弄得颜大师不高兴?
之后,他拿过桌上的那个盘子,同样收好,又郑重地对颜桢道谢,迫不及待地大步离开。
回到特办处,邹凯当然是立刻把所有丸子都上交白处长,而白处长按捺住心里的喜悦后,第一反应却是吩咐了这样一句话。
“先数一百颗给蔺队,他是我们特办处的定海神针,以前灵物缺乏,必须省着来,对他其实是亏待了,现在理所应当给他足够的待遇。”
邹凯没有异议,大声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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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颜桢正在看店,瘦小道士模样的黄鼠狼颠颠儿地进来,这回可不敢说什么颜桢印堂发黑了,而是挤出一脸恭维的笑容,凑到颜桢的面前,讨好地说:“店长啊,您看,那个丸子能卖我吗?我有钱。”
说话间,黄鼠狼毫不含糊地从兜里掏出一把纸钞,整整齐齐四叠,每一叠差不多都是一万块。
它竖起两根手指头,兴高采烈地说:“我要两颗!”
颜桢抬了抬眼皮:“卖完了。”
黄鼠狼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啥?”
颜桢垂眼看手机,给蔺阳锋发了个表情包:上班没事做吗.j
蔺阳锋:?
颜桢又发了个表情包:今年也要加油鸭.j
蔺阳锋:??
颜桢继续发表情包:你是我的掌上明猪.j
蔺阳锋:……
然后,蔺阳锋大概看出颜桢在干什么,不再理他了。
这时候,正好黄鼠狼发出灵魂质问,颜桢撇撇嘴说:“被人包圆了。”
仿佛有一道惊雷劈在头顶,黄鼠狼满脸颓废,如丧考妣。
怎、怎么就被包圆了呢?怎、怎么就没有了呢!
黄鼠狼吭哧吭哧地,欲言又止:“那个,那个,是谁买的?”
颜桢瞅他一眼:“特办处。”
又一道惊雷劈在了头顶,黄鼠狼仿佛灵魂出窍,还没忘了薅住那几叠钱,踉踉跄跄地小跑步出去……特、特办处啊,对它这样前几年突然成j-i,ng的小妖怪来说,那真是太可怕的地方了!
黄鼠狼到底没敢产生什么怨恨的心思,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他只是后悔,很后悔,为什么昨天过来的时候没带钱,要是带钱了,不就已经买到了吗?唉。
而这件事对于颜桢就是个小c-h-a曲,压根就没有引起半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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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阳锋推动轮椅,从教学楼里滑出来,一路往林荫大道上去——在这林荫大道的尽头再往右拐,就是宿舍区了。
正没滑多远,有个着急的女声突然从后面响起,然后就有人匆匆追过来。
“蔺同学,蔺同学,麻烦等等!”
蔺阳锋面无表情地停下,转头不耐地看向对方,眼里带着戾气。
住着他的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女,他没什么印象,但在这少女叫他的时候,周围明显响起了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而对于蔺阳锋来说,这意味着更大的麻烦,让他忍不住眉头皱得更紧。
少女来到他面前是,杵着膝盖细细喘了几口气,然后才说:“我是跟你同届的傅佳宜,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蔺阳锋转回头去,继续滑动轮椅,冷冷丢下一句:“不可以。”
傅佳宜听见这话,满脸都是错愕。
但蔺阳锋已经先行一步,压根就没管这个在南湖大学相当有名声的美丽校花,在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得很远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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