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老大……牛仔……牛仔他……他醒了……”
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又继续沿着原先准备的轨迹动起来。
“老大?”排骨看着南玉调手中“狰狞”的小木人猛地吞了口水,“老大……”
“我知道了。”南玉调面无表情,心想你祖宗的还真的没死掉啊,早知道就跟老烟枪赌一把了。
不远处,偷看的孩子们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无比崇拜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南玉调,都在想啊……差不多意思就是咱老大真***酷!
南玉调把小人在手里翻来覆去检查了两遍才放心地舒了口气,她朝身后一脸迷惘的排骨扬扬下巴:“你那把斧头借我。”
“诶?!”
“诶什么诶?拿来就是了……啊,对了,不要跟着我!”南玉调想了想,回头补充了一句,“所有人。”说完,接过斧头,一头扎进寒风中。
远远就听到嘈杂声,不难想象里面有多么**飞狗跳。真冷!南玉调扇了扇鼻翼,伸手紧了紧领口,在医疗帐篷外狠狠地吸了口气。
“杀了我!爹……你杀了我!快杀了我……”
“牛仔!冷静点听爹说……”
“儿啊——你说的啥傻话啊?你要是死了让为娘的还怎么活下去啊……儿啊……”
“你不要碰我!我的手……把手还给我!”
“手不截掉的话你会没命的……”
“死就死!反正废人一个,活着还有何意思?”
“儿啊……”
“来啊!不如再把这剩下的手脚一并砍去罢了……”
啪!!!
只见一片混乱之中,横空飞来一把斧头,应着牛仔的话直直砍进病床的床边,利落的、决绝的,稳稳钉在牛仔的床边,泛着银白冷光的斧齿让所有人瞬间停止了争吵。人们寻着斧柄目瞪口呆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南玉调。
“怎么?砍歪了呀?”南玉调自言自语,然后缓缓将视线扫向一脸呆痴的牛仔,戏谑道,“不好意思,我用不惯斧头。”
“你这个死丫……”十三嫂还没骂出声就直接被牛仔爹捂着嘴擒住,牛仔爹深深望了一眼南玉调和惊呆了的儿子,拖着十三嫂出了帐篷。
很快,帐篷里只剩这两小子大眼瞪小眼。牛仔死死地咬着嘴唇,伤口巨大的疼痛让他面色发青。
“不是不想要腿了么?怎么还会害怕?”
没有声调起伏的话开始像蛇一样缠上牛仔,看着南玉调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牛仔的眼里猛地涌出一股湿气。
“后悔救了我么?”南玉调走近牛仔,拔出斧头一把扔到牛仔手边,伸出右手,“那还你好了。”
南玉调可没有天真到认为牛仔会很有绅士风度地原谅自己,做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是不可能那样简单接受突然残废的事实的。果然,牛仔真的举起斧头闭着眼睛大喊着就朝南玉调砍过去:“啊——”
南玉调一个轻巧的小跳躲过这不分轻重的一砍。
“你居然躲开?!”虚弱的牛仔气喘吁吁,不可置信地瞪着南玉调。
南玉调嬉笑道:“站着不动让你砍,你当我是白痴啊?”说着说着,笑容一点点收回,最后换上一张阎罗脸,“还是说,没了一只手,你就真的只是废人一个?”
“你!”牛仔再度挥手,但铁制的斧头对于虚弱的他以及他用不惯的左手来说还是过于沉重,他这一挥,斧子不受控制地飞出去好远,掉在硬土上“邦邦”响。牛仔呆呆地看着远处的斧头,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因为泪水蒙住了双眼,他看不到南玉调眼里的疼痛,那疼痛与他如出一辙甚至更为深刻。
孩子还是孩子,毕竟还只是孩子啊……南玉调上前环住哭泣的小小少年。
“你说过想成为最的猎人是吧?”细细暖暖的气流轻轻拂过耳际,不同于孩子的稚嫩,不同于男子的刚烈,南玉调的话语仿佛带上了神奇的魔法,一点点填补了牛仔伤口的疼痛,“我所知的猎捕之术,倾囊相授。”
南玉调掏出木头小人,塞到牛仔怀里,道:“记住那些红色线的位置,那是猎物的血管,越的线代表着越致命。”
牛仔看着这个貌似鲜血淋漓的木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南玉调又道:“在你伤好之前我就让你先熟悉猎物的弱点,换而言之,我们要先上几堂理论课。然后,”南玉调顿了顿,“你爹会教你使用左手,我们,会把它训练成最强的左手。你,最好做好觉悟!”
后面的话,原本是想吓唬一下牛仔的,但南玉调没想到她说完的时候,牛仔竟然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猛然想通,心头一颗大石终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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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富不过三代,但南一氏却有势要将家墙越修越高,代代奉行强强联合的宗旨,到南玉调这已是第四代了。南玉调的父亲自幼在商界打滚,练就千张假面的浑厚功力,而南玉调的母亲却是出生杀手世家,年轻时一直在秘密的杀手培训基地做教练。
虽说这对极品夫妇向来崇尚放养的教育模式,南两姐妹还是自幼被迫学习了不少自卫和救生本事,甚至似乎曾一度有姐姐南之之将继承娘家事业的说法,但后来格“温顺”的她以一场完美的国际皇家婚姻彻底推翻了这种猜测。倒是灵古怪的南玉调从梦想当个画家到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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