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的话,万世是最不爱听的,不过自己店里的小妹想要她帮忙,她还不至于会做出伸手要银子的事。纵是如此,她一想到白做事没好处,仍然不自觉地撇了撇嘴角。
对老板明显摆着“大事甭找她,小事别麻烦”的表情,夏目只能视而不见。她把要麻烦万世做的事大致讲了讲,后者听了挑了挑眉,一脸不乐意的嚷着累了,一步三拖地上了二楼。
留下孟巽夏目二人尴尬地对视了片刻,锁门的锁门,关窗的关窗,熄了一楼的火烛,只留下玄关处的长明灯,一前一后地也上了二楼。
夏目推开门正要进去,只听孟巽闷闷地说道:“小目,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就别生气了。”
她侧过头,瞅着蹙紧眉头的孟巽,如猫般的眸子轻缩了缩,丢下一句:“不明白巽哥在说什么。”便闪身入了房间。
孟巽愣了几秒,也开门回了房间。
夏目孟巽都不知道,一早就回屋的万世,此时正贴在门上偷听,直到外间安静之后她才捂嘴暗笑的离了门边。
事成之后拿上银子,她要找个好地方隐居,免得再被那群群厉害得不像样的家伙们找到。
一夜无事,平安度过,万事屋一切如常的迎来阳光明媚的早晨。
万世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从半眯的眼睑里瞄到两个让她意外的人。
坐得随意,表情轻松的是罗昊,面色纠结,坐姿拘谨的是苟能。
罗昊往这里跑,万世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昨天她心血来潮的陪着他逛了逛街,一路上胡聊乱侃的,他俩的话倒是投机。吃了饭他送她回万事屋的路上,罗昊很直白也有些唐突的表达了他对她的喜欢。
她没立即拒绝他,或许因为他的直接让她不忍拒绝,又或许是她觉得压就没必要拒绝。反正他迟早也要离开永享国,看在好友俞希的份上,她不用刻意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万世是那样想的,可惜没有表示出来,所以对罗昊来说,她暧昧不清的态度,就成了她在表示一切都还有可能。
于是大清早的,罗昊便跑来了万事屋。这里要说一下,此事发展成这样,当然不会少了俞希这好事主的怂恿。
罗昊的出现,万世大约猜到,而苟能的出现,却让万世迷惑不解。
看这样子他不是来找夏目的。最近办的案子,只有叶府案牵扯了万事屋,而她偏偏没手此案。
莫非他为叶府案来找她的?千万不要,她还打算去大红运赌坊,很忙的。
万世边想边下楼,刻意回避苟能投来的目光,热情地招呼着罗昊,道:“罗昊,你大清早就来了,吃早饭没?”
被点到名的还没来得及回答,苟能便先一步站起,严肃地说道:“万老板,有事想请您去衙门走一趟?”
嘎——她犯啥事了,说得这么认真紧张?
万世还在那头迷茫,罗昊已经快一步的挡在她身前把她护住,面带着疑惑地问道:“什么事非要让她去衙门?”
苟能知道,在万世的身边,除了夏目孟巽二人以外,基本上还没谁敢靠她这么近的,倒不是她带刺,而是她这俩伙计带着刺。
而此时罗昊站的地方,分明就达到了危险区域,万世没吼没叫不说,就连从后院端茶过来的夏目,以及尾随其后的孟巽都没做出常规的反应。
应该说,看到后没啥反应。
这很诡异。
苟能闪过此念,穿过罗昊的肩头,盯着万世的侧脸,说道:“万老板别误会,其实是钱多想请万老板去一趟。”
钱多?那个本是衙差却知法犯法的男人?就这么一迟疑,便听夏目抢先问道:“钱多不是入了牢么?”
罗昊虽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但看苟能没有恶意便就坐了下来。万世也坐了下来,隔着一张桌,半靠边躺的,眼睑也半垂着,如懒蛇一样。
“夏姑娘,昨日我回衙门拿验尸记录,不是回来得晚了些么,其实是有人到衙门喊冤,所以才稍稍耽误了一下。”苟能边说也边坐了下来,接过夏目递过来的茶杯,继续说道:“来喊冤的人是珍儿的娘,惠娘。”
话到此,夏目将手里的托盘丢给孟巽,一脸好奇的坐到万世身边,认真听起来。
“惠娘说,珍儿并非自杀,而是被人害死,吵着要刘大人给珍儿还个公道。昨天为了早些过来,我便让况宝去牢里问钱多的话。结果今日我才到衙门,就听况宝说钱多仍然称他不认识珍儿,并吵着要万老板替他主持公道。”
万世挑了挑眉,懒懒地问道:“钱多不恨我么?他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他也会帮他?”就是因为她,所以钱多才会被抓的,没想到他还会在这种时候想到她。真是匪夷所思。
对于万世的疑问,苟能在路上早就问过自己千百遍,最后总结出一个答案,估计钱多是死马当活马,乱投医的碰运气。
奸.与杀人,其刑大不相同,一个是坐牢,一个是要命,他当然只能找到送他入牢的人,寄托一线希望。
“万老板,当初您自己不是也说那案子没有完么?”苟能还记得当时万世对他露出的不屑与轻蔑。
万世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说道:“好,我去看看钱多,听他想说什么,不过苟捕头得帮我做件事。”
“万老板请讲。”只要万世同意,苟能认为,只用帮她做一件事当回报,已经是便宜得跳楼的价格了。
万世扫了眼夏目,后者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老板只有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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