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慈开始觉得司湛宁忙,白天黑夜都忙。*非常文学*之前他出差去欧洲,还能抽空打电话哄她睡觉。现在通常都是她睡着了他才回来。
叶冉慈嫁过来司家才养成的一起吃早餐的习惯,现在又得改了。不是司湛宁晚上不回来睡,也不是司湛宁早上避开她不吃,而是等叶冉慈下楼接过王妈递过来的粥吃上两勺,司湛宁就已经吃好出门了。
叶冉慈看着暗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视线范围里,又重新把视线调回到已经被自己打开竖着放的报纸上,可是一字也看不进去。
她明白因由,可是无能为力。
那些过去式,只能淡忘它的存在,怎么能让它从历史中抹杀掉呢。坦白?貌似已经过去最佳时机了。不坦白,似乎局面很僵。而且重点是,她究竟能把徐军路当路人甲了没有?如果她真的能把徐军路当路人甲了,那生日那晚上她为何还要答应出去,还喝醉酒,是为徐军路还是为司湛宁。如果她不能把徐军路当路人甲,那么她做什么说什么又有什么实质意义呢?
叶冉慈想得有些晕,也有些恼,便约了段娟出去做香薰。
段娟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好,一颦一笑间眉眼尽显风情。
“怎么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子?”段娟笑,眼角眉梢微微挑起。
“别这么魅惑的样子,我受不了。”叶冉慈撇开眼看着池中的花瓣,“其实受委屈的,应该是司湛宁才对。”
“哦?这说法有意思。”段娟mī_mī笑,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叶冉慈反身趴在池边,“大概就是我跟我哥说电话,然后司湛宁听到了。”
“很明显,你把重点省略掉了。”
“我说我和徐军路同居了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没碰过我,要是我渣都不剩,也早就渣都不剩了。他应该听到了这句。”
段娟想了下说:“你和司湛宁那个了没有?”
“嗯。”叶冉慈闭上眼睛,“之后知道的。”
段娟勾唇笑笑,“你老公指不定有些感情洁癖,还是超洁癖。”
“怎么说。”
“他都知道徐军路没碰过你,就因为同居就受不了了?这不是严重的感情洁癖是什么?现在还能要求谁过往是白纸一张。”
“他会不会是怪我没跟他坦白?”
“他跟你说过他以前的感情史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你要说这是他初恋得雷死我。”
叶冉慈转回来,歪歪嘴望天,“我没有说……”
段娟舀了几片花瓣放在脸上,嗅吸了一口笑道:“其实我倒反而欣赏徐军路了,虽然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和你分手,但他和你在法国同居那么多年竟然忍着没碰你倒是值不少分。”
叶冉慈笑了笑,苦笑,像是陷入回忆中,她果然没能完全放开过去那段感情。/非常文学/“当年分手的理由。呵……还是不提了。”
段娟看着她的表情,呵呵地笑出来,“你一会还是赶紧去找司湛宁吧。”
“不找。”
“你听我……”
叶冉慈一脸平静地打断她,“不找。”
段娟在她脸上只找到了面无表情这四个字,只好说:“好好,不找就不找,一会我带你去找唐洛。”
“不去。”
段娟扶额,“那你想去哪?”
“去看首饰。”
叶冉慈和段娟坐到贵宾室里,意外地发现纪思凉也在。她愣了愣才坐下,漫不经心地挑着经理送上来的最新款。
段娟舀起一枚红宝石针转了转说:“这的最新款有些山寨呀,你怎么也能看得上?”
叶冉慈看着纪思凉的方向,慢悠悠地答道:“随便看看。”
段娟把那枚红宝石针放丝绒托盘里,“我家老头子前几天给我拍了个针就跟这个差不多,不对,是这个跟我那个十九世纪的差不多。”
叶冉慈瞟了纪思凉那边一眼,把视线落会到自己的戒指上,凉凉道:“可能这里就是主打山寨品的。”
对面的经理嘿嘿地陪着笑,一脸尴尬。
叶冉慈拉着段娟起来,“算了,走吧,去看你家唐洛。”
“噗,我家。”段娟直到坐上车还在笑,“嗯,我正在努力把他变成我家的。”
“要抓紧。”
段娟给唐洛发完信息才问:“我很好奇,你怎么和纪思凉结上梁子的?”
“没有。”
段娟凑过去看她的表情,笑得十分开怀,“叫你去找司湛宁还不,你额头上怨妇两字闪闪发亮啊。”
结果没见到唐洛,叶冉慈就扔下段娟掉头回去了,因为司湛宁给她电话了。
叶冉慈赶到家的时候司湛宁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手指上的婚戒闪过一点哑光。
司湛宁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对着微微一笑,“我以为你在画廊,结果到了朱林才告诉我你几天没过去了。”
“嗯,今天去看首饰了。”叶冉慈看着他的微笑,眉目温暖,唇角温柔,恍惚觉得什么都没发生,像是以前吃完早餐时的任何一个平常的早晨。
“看中了吗?”
“没有,都是山寨版。”
司湛宁笑笑,“说好要补两份礼物,本来我第二份还没想好送什么,现在知道了。走吧,先把第一份送了。”
叶冉慈跟司湛宁一同坐进后座,有些奇怪地问:“怎么还要司机接,两台车不是正好我们一人开一台回来吗?”
司湛宁翘了唇角,“到了你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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