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不是给严哥抓的?”伙计挠了挠头,疑惑道:“他前几天来我这儿,一身的血,我还以为他受伤了呢。”
伏城与周玄逸对视一眼,没想到竟然真的能误打误撞的找到严少康的消息,急问道:“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七八天前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伙计有些戒备起来。
伏城心下一盘算,七八天前不就是夏侯爷遇害前后的日子吗?伏城私下塞给他一锭银子,“向你打听个事儿,你方便吗?”
伙计立即眉开眼笑起来,伏城给他一锭十两的文银,这可是他半年的开销。“方便方便。”
周玄逸看到伏城随手给出的十两银子,有点眼红又有点心疼,终于意识到教书先生的钱不好赚。他悄声捅了一下伏城的后腰,问道:“你给这么多钱干嘛?”周玄逸经过伏城的一通说教,明白了生存不易,现在看到伏城动不动就这么大手大脚有点不乐意。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不乐意什么,横竖是伏城的钱,跟他有什么关系。
“哎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老戳我干什么?”伏城咋咋呼呼的叫了一声,然后低声回答道:“万一这事儿惹来杀生之祸,也得给人家留点保命钱。”伏城这人每次办事儿都出手大方,特别是涉及到这种要命事,要是伙计今天告诉伏城消息,明天惨死在药铺后巷,伏城心里也好受点。
周玄逸不如伏城那么懂行情,刚想说些什么,伙计把伏城和周玄逸迎到后院,“这边说话。”
到了后院,伏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伙计拿了钱,办起事来也细致,一路小跑着去柜台那边拿了账簿,仔细翻了账簿,才回答道,“就是八天前。”
伏城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八天前是夏侯爷遇刺前一天。
伙计一边回忆一边道:“我那天吧,正值夜,严少康突然冲进店里,我认得他,他算是个大夫,以前常来我这买药。”
周玄逸还在想钱的事情,随口问道:“他买了什么?”
伙计道:“这事儿就怪在这儿,他没买药。”
伏城问道:“没买药?那他上药铺干什么?”
“他说自己在等人。”伙计道:“我跟他还算熟,就让他在药铺里等着,但他满手的血,我还以为他受伤了,劝他赶紧包扎,但他好像没事儿人一样,现在想想,那估计都不是他的血。”
伏城皱了皱眉,不是他的血是谁的?
伙计继续道:“我哪知道啊,他跟个僵尸似的,我看他怪吓人的,就躲到后堂了。”
周玄逸问道:“你看见他等的人吗?”
“没有,”伙计有点不好意思,“我那时候眯了一会儿,迷迷瞪瞪的特别困,我以前也值夜,但不犯困,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眼皮都睁不开。”
伏城暗自思忖,严少康是个用毒高手,伙计估计是被下药了。
伙计继续道:“二更梆子响起的时候,我打了个激灵,稍微清醒了点。隐隐约约看到他跟谁在吵架,”
周玄逸和伏城一起盯着伙计,这应该就是严少康消失的重点。
伏城急问道:“然后呢?”
“然后……”
周玄逸冷冷道:“然后你就睡着了。”
伙计想给自己辩驳几句,最后无可奈何的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特别困。”
“我虽然没听清他们聊什么,但我听到声音了啊,对面那人说话不男不女的……”伙计又低下头,欲言又止,说话声音细如蚊虫,“好像是个太监。”
周玄逸却陡然睁大了瞳孔,声音都严厉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周玄逸朝前走了两步,和伙计面对面站着,连伏城都感受到了周玄逸身上压倒一切的气势。要不是伏城知道这人现在武功最多只有两成,估计会以为周玄逸要杀了他。
伙计被他吓住了,心想这人生气真吓人,伙计往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汗水一路流到脖子根,摆手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伏城疑惑的看着周玄逸的反应,安抚道:“说话声音尖也不一定是太监啊。”江湖上有一个门派专门修炼“y-in劲”,长得雌雄难辨,说话也是不男不女的。
“你小点声,”伙计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小心的环顾四周后,才压低声音道:“我听见了,严少康叫那人大公公。”
男人最宝贵的部分被阉割掉,在其他地方就会尤其在意尊严,听说东厂的人自封什么总旗、总督、都督,有的没的名号一大堆,就是没听说过有谁叫自己“大公公”的。
周玄逸眯着眼,道:“这话你也跟别人说了?”
“这哪儿敢啊。”伙计吞了下口水,怎么看周玄逸都觉得这人不好惹,再者说了,谁不知道东厂折磨人的手段,就算是被打死,伙计也不想跟太监扯上关系。
“还有吧……”伙计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伏城有点不耐烦,以为他还要加钱,又塞了二两银子,道:“有话快说。”
周玄逸想拦一下,没拦得住,眼看着自己两个月的月钱又被送出去了。
伙计被误会了,当下就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要钱,谁说我要钱了。我是不确定……”
周玄逸没好气的一伸手,道:“那你把钱还给我。”
伏城被周玄逸守财奴似的架势逗乐了,调笑道:“你还真掉钱眼了。”
伙计还没见过有人打听事儿还会把银子要回去的,这帮大老爷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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