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黄衣男人生气的骂道:“别别别别他妈学老子说话……”
为首的男人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兄弟们,上!”
几个面容猥琐的小混混立时啊啊呀呀的扑了上来。
赢凛将铁链捆在手上缠了几圈,也迎了上去。
那伙计见赢凛也没空理他,连忙躲到一边,嘚嘚嗖嗖的观战。
只见,五个人将赢凛团团围住,为首的男子拎着一把十分锋利的砍刀,对着赢凛那张脸就劈了过去。赢凛将铁链扯出一段,双手一撑,轻飘飘的挡住了那把重若千斤的砍刀。稍稍用力向前一噔,硬生生将那把刀弹飞了出去。伙计觉得自己的眼神可能是不太好,不由低头揉揉。
众人都看傻了,知道这回碰上是个厉害的,非是他们这些下九流挂门汉(打把式的)可比。
赢凛手中的铁链有收有放,铁链重新将手缠的满满当当,这一双如假包换的“铁拳”打的众泼皮哭爹喊娘的。
只见他一拳捣上一个流氓的上腹,微微缓下身形,回身又一拳又打瘪了身后无赖的脸。他身法诡秘,又极其轻灵。那些无赖根本进不得他的身,只有挨打惨叫的份。
不知为何,伙计隐隐觉得赢凛打的看似都是些简单的拳脚,但实际出手十分之重。他觉得一个得有多生气才能将一个人的脸打的像坐烂的西红柿那样瘪,将另一个的肋骨打塌,将几个原本活蹦乱跳的汉子打到躺在地上吐血不止。就他而言是难以想象的。
赢凛见几个人都倒地不起了,这才将缠在手上的铁链扯了下来。微微喘了口气,心头的邪火也泻的干净了,转身将外面的一件棉袍脱下来扔给苏钰。
苏钰连忙将衣服穿好,起身道:“公子……”
“你跟他回去,我还有事。”赢凛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悠悠然的出了巷子。
“公子!”苏钰连忙追了出去,可哪里还能看见赢凛的踪影?
那伙计等在巷口,脸微微的红对苏钰道:“原来你就是苏钰苏姑娘呀……你长得真好看,名字也好听。我叫唐三点,他们都说,我这名字听起来就特别特别。”
“是吗?”苏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羞红了脸的小伙计,诧异道:“是你去叫人的吗?”
唐三点傻乎乎的点点头,又连忙解释道:“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苏钰觉得有些好笑,但却没再吭声,她一个欢场女子,难道还怕人家说三道四吗?
唐三点见她不说话,便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交给她:“你们姑娘家一定特别害怕留个伤啊疤啊的,我这个药很管用的。你看我来回端菜啊经常烫伤。这东西是用獾子油做的,去疤很好的。”
苏钰不自觉的摸上脖子,一阵细微的刺痛,果然破了,便接过来道谢。
两人一路回了客栈。
赢凛沿着街道一路往郊外去了,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本想等着子峪喝多了同肇临商量商量找人的事。
结果……倒像是自己被子峪带偏了一样。
赢凛抹了一把脸,心头还是烦躁的很。他很怕再回去面对他,也不知道怎么同子峪说。
他既不能将真相明明白白的说给他,也不能顺着他自己的心意就这么跟子峪厮混在一起。子峪有子峪应该做的事,他也有。
赢凛边想边走,不时就来到郊外的树林旁。抬手吹了一声暗哨。
寒风萧萧,四周静的出奇。突然从林中蹿出了一个黑影,行动极快。
赢凛无奈的摇头,随即身形一晃跟上了前面的人。
那黑衣人跑了一会便掉过头来,一掌拍向赢凛门面。
赢凛下意识的用双臂挡住那黑一人的一掌,声音明显带了几分不悦:“师伯,别玩了啊!”
“安垣小子好生无趣。”那黑衣人嘿嘿笑了几声收回攻势,声音却异常低沉道:“肇临跟了你几天也不见你有空同他交代一番,我便让他带着私军守着梁都,以防梁都生变,他得了令,现下已经回去了。”
“我还在想怎么去寻师伯,不想师伯已经知道我到了。”赢凛甩了甩酸疼的腕子,勉强笑道:“果然还是师伯疼我,我还在想该怎么办,师伯已然安排好了。”
黑衣人沉思了片刻:“师伯能帮的当然尽量帮你,也算是替你那死鬼师父。我许久不曾见白石了,他如今带几个来历不凡的孩子在即墨山上那片迷林里,你直接去寻他就是。不过……”
赢凛奇道:“怎么?”
“白石此人,跟我们不同。”那黑衣人似是还有些难言之隐,再三确认道:“梁王真的告诉你去寻他,对吧?”
“白石,很危险吗?”赢凛不解道:“梁王三公子还跟着我,他不至于对亲生儿子都……”
黑衣人摇了摇头:“危险倒不至于。但,在他那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赢凛不耐烦的挥手道:“师伯你倒是越发婆婆妈妈了。”
“臭小鬼!”黑衣人狠狠敲了他的头一记,气得赢凛反手就是一拳。
那一拳明明已经挨到黑衣人的衣襟,那黑衣人却仿佛燃灰一般的消散了。
“花师伯!”赢凛知道他是借着戏法遁了,气得牙根痒痒,吼道。
第二天一早,子峪一觉醒来便觉得口干舌燥,挣扎着坐起来,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
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
再一回头,就看见赢凛同样不着寸缕的躺在他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你萌猜干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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