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却十分丰富,临危不乱,他眼珠一转,故作轻松地道:「哈哈,好一个无脑
淫贼!上次你侥幸逃脱,已经算是捡回一条狗命,怎么今日还敢来,莫非是好了
伤疤忘了疼?」。
此时,宅院周边的守卫都已闻声赶来,在院内摆开了阵势,而小虎和尹仲交
涉之时,大批庄丁也在尚布衣的带领下往后院而来,不多时,院子里便人头攒动,
挤得水泄不通了。
尹仲冷笑道:「臭小子,别狐假虎威了!你那些帮手全都离开了太原城,这
里还有谁能挡得住老夫么?就凭外面那些杂鱼?」。
言语之间,尚布衣已经赶到门前,见沁儿瘫倒在床上,而一个陌生的老者正
倒提着她纤细的脚踝,于是悲呼一声道:「你……你是何人?不要伤害沁儿」。
尹仲瞧也不瞧尚布衣一眼,只是反复摩挲着沁儿伤痕累累的秀足,皱眉道:
「阁下想必就是这尚家之主吧?老夫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老夫是特意来
拯救她的便是,真正伤害她的是她自己!你看这小脚,当初多么漂亮可爱,现在
却几乎废了,若不是老夫及时赶来,只怕她还要一直自残下去,所以,你应该感
谢老夫才对」。
尚布衣爱女心切,见尹仲如此说,心中已猜到了尹仲的身份,于是愤而指责
道:「恬不知耻!若不是你这恶贼劫走沁儿,她怎会如此虐待自己?」。
尹仲嬉笑自若地道:「此言差矣,那夜老夫偶然途经此地,恰逢令嫒在莲池
旁沐足,自言常年困居于尚家庄里,深感苦闷,梦想有朝一日能逃脱此温柔牢笼,
于广阔世界自由翱翔,老夫乃是心善之人,既然有缘相会,又怎忍坐视不理,所
以老夫经过再三考虑,决定成全令嫒心愿,此皆一番好意,庄主为何反而诬蔑老
夫行劫掠之事呢?」。
「你……你……」。
尚布衣被气得脸色发青,一身气血直冲脑门,手颤抖着指着尹仲,似乎想要
怒骂指责,但却没能说出话来,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栽倒在地。
小虎见状,连忙扶住尚布衣,附耳轻声劝道:「尚庄主息怒,此恶贼阴险狡
猾,故意出言挑衅,我们若是愤怒,反而正中其下怀」。
尚布衣一向看轻小虎,认为他相貌平平,性格轻浮,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
当的模样,所以当吴老数次提醒他沁儿对小虎有意时,尚布衣总是不以为然,如
今危急时刻,才知小虎心智之成熟、遇事之沉着,皆远在他这个半百老头之上,
这让尚布衣不免心生惭愧,但同时也多了几分信心,他激动地抓住小虎的胳膊,
颤声道:「小虎……你一定要救救沁儿呀……」。
此时的小虎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顽童模样,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放心
吧!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她的」。
尹仲在一旁瞧了许久,忽然冷笑道:「你这娃儿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保
护她,你有这个能力么?」。
小虎没有理会尹仲的讥讽,而是面对着尚布衣道:「庄主你且回院中,吩咐
下人把守各处出口,以防止此贼逃脱,这里有我一人便够了」。
尚布衣自知不会武功,留在房中只会给小虎增加更多负担,于是带着殷切的
目光看着小虎道:「小虎,伯父此前所言,绝无虚假,沁儿以后便全靠你了」。
小虎心思聪敏,自然知道尚布衣所说何事,他没有多言,只是沉重地点了点
头。
尚布衣面含担忧地望了昏迷的沁儿一眼,哀叹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小虎随手掩上房门,目光炯炯地看着尹仲道:「淫贼,你去而复返,究竟有
何企图?」。
尹仲闻言,不禁面露一丝惊讶,但旋即便淫笑道:「老夫早已说过,此行是
想救这小丫头脱离牢笼,怎么,你不信?」。
小虎冷笑道:「不尽然吧?若是你想再次掳走沁儿,怎会闹出这般动静,这
未免有点太高调了吧?」。
尹仲嘿嘿一笑道:「高调又如何?老夫就是想当着你们的面带走她,老夫就
想看看你们愤怒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小虎并不气恼,平静地道:「那现在你已得手,理应伺机逃走,为何还要留
在此地,难不成你想和小爷我把酒言欢不成?」。
尹仲冷哼一声道:「臭小子,你那些帮手都已离开,还想狐假虎威?老夫想
走随时可以走,难道你能拦得住?」。
小虎眉头一挑,忽然反问道:「老贼,你是记性不好呢?还是耳背?」。
小虎的反问让尹仲有些不明所以,而小虎镇定自若的神态也让尹仲起了疑心,
于是试探性地回道:「臭小子,休要故弄玄虚,你吓不倒老夫的!老夫亲眼看见
你那些帮手离开了太原城,若这是他们瞒天过海之计,为何现在还不敢现身?」。
小虎讥笑道:「原来你以为小爷说的是这个,看来你不仅记性不好、耳背,
而且还有些愚蠢,若是玉儿姐姐她们在此,早就要了你的狗命,怎会留你在此饶
舌呢?」。
尹仲闻言,方才确信沈玉清等人离开了太原,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满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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