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倾转头,看着我。我想这是一个悲伤的纯爱之恋,也许主人公的结局很悲惨。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何倾似乎不愿再讲。虽然我是一个极具有好奇心的人,但是为了保持好贤淑的模样,我点了点头,但是继而又摇了摇头,有些小苦涩涌上心头,我寻思着刚刚的对话只不过稍稍触及一下我内心的哪弦,怎么会有如此钻心的痛苦,有一瞬间还觉得自己完了。
“何倾。。。”我有些咬牙切齿,酸酸麻麻直通心脏。
何倾盯着我的表情,然后蹲下身,有些无奈:“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一边熟练地撩起我的裤管,一边从背包里抽出塑料袋,消炎药和绷带。
我有些吃痛,不太稳地搭着何倾的肩膀:“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会被一条青蛇咬。”在这个蛇群冬眠的日子里,居然会出没一条青蛇,难道是白素贞的妹妹小青的转世。
“坐到我腿上来。”何倾半跪着。
这次多亏从前偶像剧看得多,驾轻熟路就坐上去了。但是偶像剧毕竟是唯美化的,它没有考虑男主角的承受力和女主角臀部的大小。比如现在,我竭尽所能把自己一部分的重量压在另一条腿上,试着给人一种赵飞燕的感觉,但是总会弄巧成拙,虽然我移除了一部分重量,可是物理还是没有学好,我把自己的重心也移出去了。
“哎呀呀。”我一屁股坐倒在草丛上。
“我真的对你很无语。”何倾把我拉起来。这句话实在是耳熟,突然想到朱米就时常对我说这句话,我明白一个道理,语言学习很需要相应的环境。
我只好老老实实地把屁股挪到何倾的腿上,任由何倾帮我处理伤口。何倾的侧脸在少许微光下折出不同的光线,些微寒冬的虫鸣,背景是三度景深的白墙黑瓦,我特别想用一个不怎么恰当的词语,叫风韵十足。
“何倾。”我喃喃。
“嗯。”何倾低着头,这种神态还是他画画的时候才能看到的,比较珍惜的场景之一。
“我发现你真的是360度有不同的味道啊。”我试着偏头转几个角度看何倾。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吗?”何倾稍稍抬头,又低下。
“你真厉害,和大山一样了。”
“大山是什么?”何倾拍拍我的膝盖,示意我可以站起来。我终于知道,德国人不认识大山。我看到他棕褐色的短发在有些微弱的夜色下呈现出神圣的光泽,于此圣母玛利亚的恩泽照耀世界。
“嘿嘿。”我他的头。
“你想干什么?”
“你不用摆出这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吧。”
“我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何倾认真纠正道。
我有些后悔教何倾学成语了,起码这是一件赔了时间又伤自尊的事儿。
言情剧看多的最大特点就是幻想症爆发,比如现在,我觉得这么美这么萌的环境下应该发生点什么,女主角是否应该在处理完伤口以后作势倒进男主人公的怀抱,然后含羞靠在男主人公宽阔的怀上,又或者男主人公在处理完伤口以后抬头望见女主人公清凉的眸子,再慢慢靠近,在夜色中印上那么一吻。
“陆轻轻,我警告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
“哪种?”
“crazy.”
“。。。”
我有些明白了以下几点,第一,严谨的德国人需要对方明确表达意思:“抱我或者吻我。”第二,浪漫需要心意相通,宁可跟明白的阿花(邻居家的松狮)互舔,也不要和糊涂的异对望;第三,老外的中文依旧不如本土居民。
何倾是一个有着德国人明显特征的混血儿,比如严格规定洗衣粉的用量,餐餐以土豆为主食(土豆是德国人的主食),从不用“也许”,“大概”,“差不多”来描述事物。
所以,何倾严格执行消炎药上所说,定时来帮我换药。于22:19:30敲了我的门:“轻轻,我来帮你换药。”
于凌晨0330自动开门帮我换药。
我一向浅眠:“何倾,你不用这么准时吧。”
“说明书说每隔6个钟头换药一次时间最佳。”
“这个是说说的。”
“如果是说说的话,就不应该写上去。”
“那我自己来就行了。”妥协是唯一的方法。
“你记比较差。”
“。。。”带你这么损人的吗?
于0421,睡意全无,我穿衣坐上藤椅,房内的气温真的不暖和。
于0423,我悄悄潜进何倾的房间,获取温暖。
“你想干嘛?”这种语气就像是小白兔看到大灰狼以后,问的第一句话。
当我完全侵占地占有了3/4个床位以后,开始向何倾的怀抱进攻,美其名曰,在党的光辉照耀下,在国家伟大的指示下,热烈拥抱全世界人民。我以党的名义发誓,这种行为绝不是侵占他国领土,也不是意有所图,这是寻求外国人民的帮助,所谓的“互帮互助,奔向小康”就是这个意思。
“来来来,我们一起睡觉。”友好热情。
“。。。”何倾不敢靠近。
“小时候你不是总要和我睡的嘛。”
“是你要和我睡。”这种小细节直接忽略不计不就行了。
在一个小女孩苍白的童话世界里,最喜欢的不就是和洋娃娃一起睡觉,帮忙打扮照顾吗?姨妈指着幼小的何倾对女孩说:“你看,那就是你的洋娃娃,是活的哦。”所以,谁才是诱导小女孩的真正凶手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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