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寒衣的眼睛闪闪的,不若之前的黯淡,等到炎天雪肯定地点头后,面露喜色笑了出来。
炎天雪也觉得好笑,难得能再见到少年真心的笑容,也跟着高兴。
寒衣却反而不好意思了,脸上微红转了话题:“对了,你怎么出来了?”
“我出去找……诶,对了,你知不知道最近哪里会请人的?做杂物和养花儿都可以,砍柴什么的也勉强行!只要能快点赚到钱就好。”既然是天工坊,自然有很多生意上认识的人,若不是自己对绣花织布一窍不通,炎天雪第一个就会奔天工坊去了。
“你想找活儿?如今张大人都回来了,还怕养不起你一个人么?”奇怪地问道。
一提到张良,炎天雪的心又是一阵堵,连忙掩饰地干咳了一声,故作老成地说:“这你别问,我最近需要用钱,究竟有没有路子?”
寒衣上下打量着炎天雪,看样子倒是真的冥思苦想起来了。
等了大半日,见寒衣一直没有说话,炎天雪也泄了气,好吧,她一个女子要找什么活儿确实不容易,又何必为难了朋友?拍拍寒衣的肩:“算了,我还是大街上去问问吧。”
“等等,”旋即又被寒衣叫住,“当初你种的琼花可开了?”
炎天雪回头,茫然地看着寒衣点点头。寒衣此时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想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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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雪!你做什么!”若梦看着正在捣鼓琼花的炎天雪大声喊道。
呃,被发现了?炎天雪只能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头来冲若梦讪笑:“我来摘摘花。”想想这些花本来就是她当初种的,结果到了现在,还要趁着张良不在的时候,躲着浮生若梦将这些花偷偷地摘下来,哎,这情况简直就是……算了,想不出怎么形容,总之她就是流年不利。
“开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摘下来?”
“寒衣帮我找了一个收琼花的胭脂铺。”她也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方法,这张府里除了她自己和那片琼花,其余的都不是她的东西,而且也确实没有想到什么可以赚钱的活计,只能卖琼花了,好歹这是她的劳动成果吧,要怎么别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寒衣前日正是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昨日又来告诉她就已经找了一间铺子要收琼花来做胭脂,所有路子已经找好,只要她去交琼花就成了。
“又不急着用钱,你真的舍得卖?”若梦皱眉,虽然不知道炎天雪和张良的约定,但是也大概能猜到它们代表了什么,况且这一路辛苦的种下花,盼着它开,换做是她,绝对不忍心把好好的花轻易卖了。
重重点头:“舍得,当然舍得!四两银子呢,若梦你不知道,我可是个标准的守财奴,这可是高价呢,一定也是看在天工坊的面子上才要的,我干嘛要拒绝他的好意?”说完后炎天雪又低头继续把琼花摘下来。
表面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每摘下一朵,心里都跟着一缩,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却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这一季的花就好,琼花味道太淡,本来就不适合做胭脂,只要这一次赚了钱,以后她可以种玫瑰、芍药、牡丹或者其他任何花,绝对不会再拿琼花去赚钱了。
“天雪!你要赌气何必跟这些花过不去呢!”若梦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住炎天雪。大半的琼花已经被摘下,静静地躺在炎天雪手边的篮子里,已经堆了满满一篮子。
炎天雪停下手,站起身,冲若梦笑。
“我没有跟它们过不去啊,”提起篮子看了看,真的好多了,“他们说了用不了多少的,这么多应该也够了。”
说着就转身跑出院子,再也不忍心回头看那些只剩下绿叶的土地。
“这些够吗?”炎天雪抱着篮子,有些不确定,她种的花可能会开得稍微好些,但是这么多花就能卖那么多钱,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城外的山上多得是,哪里有必要一定要从她这里高价买去?
寒衣折扇在手,玉质的扇柄,致的穗子,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又恢复了当初少年轻狂的模样,只是仍旧没有潇洒之感,反而像极了一个可爱的少年在摆弄着自己的扇子。瞅了瞅炎天雪手里的花。
“够了够了,”说着伸手想拿起一朵,却被炎天雪拍开了,继而不在意地一笑,拿出四两银子,“交给我就好了,一会儿我就给他们送过去。”
“我不用去?”炎天雪还以为起码对方会先看看琼花的品质,说不定还会讨价还价一番再给她钱,哪知道这么容易就拿到钱了,难道古代所有商人都和天工坊的人一样,如此爽快?
寒衣笑着点头:“对方是我旧友,这花我说行便是行了。”
将信将疑地接过银子,炎天雪只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偏偏又找不出个什么,只是觉得这钱来得太容易,反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了,苦笑了一笑,看来她真的是劳碌命,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反而不信了。谢过寒衣之后转身就欲回去。
“等等,”寒衣向府里望了望,又突然开口,“浮生……她们近来还好吧?”
张良回来后,浮生自然不会再去天工坊,寒衣也不可能来张府,二人也算是断了联系,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寒衣会这么热心帮自己,还约定交易的地点是张府门口了,炎天雪笑笑,前日寒衣并没有询问她们的近况,怕也是很想知道了才会忍不住问出来,看着少年脸上浮起的淡淡红晕,当真可爱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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