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撞上的目光,炎天雪只当做没看见,转头,忐忑地跟那女从另一条路离开了,心却突然有些失落。
良良,我能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你,那你呢?
发现自己居然开始注意张良对自己的态度了,炎天雪连忙将这个想法挥去,早就决定好了自己喜欢张良就好,哪里还能要求这么多?视线转回到面前,这才注意到原来这次不止是她,还有许多女眷也一起跟来了,从头饰打扮能看得出应该都是已婚妇人,打扮都大方得体,虽然其中有些年龄与炎天雪一般大,动作也显得十分老成,此刻都看着炎天雪。
有些不自在地笑笑,那些女子扫了她一眼后又转回头去,笑着与身边的女眷寒暄起来,却只有一名黄衣女子,冷哼着狠狠瞪了炎天雪一眼后才转头,然后就跟着女一起向右边的长廊走去,再没有看炎天雪一眼。
这情况,算是被孤立了吧?看着那女子,二十左右,却生得娇弱美丽,惹人怜惜的模样,但两人对视之时炎天雪却隐隐感到对方的一丝敌意,可两人分明是第一次见到,哪里会有什么过节?刚才其他人看她那一眼里也都含着某种审视的情绪在里面。
想了想倒也不在乎,没有人找她说话她反而乐得轻松,应酬这种事不适合她,要拿天气作为话题聊起来对她也很有难度,一个不小心给张良闹了笑话她也会过意不去,所以干脆一个人跟在最后面,那名黄衣女子则走在最前面,骄傲地扬着头,看起来有些跋扈,其余人跟在后边,虽然都是有说有笑的模样。可炎天雪怎么看都觉得她们笑得有些刻意,不像是发自内心的。
不打算再观察这些名门女眷疏离的客套,炎天雪转过头悠闲地参观这皇的景色,心里却也觉得其实偶尔当当小透明也挺好的。
长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一边是白色的高墙,另一边则是种满各种花草的小花园,假山环绕,凉亭水榭,红木为亭,白玉为廊,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皇的奢华尊贵。因为已经入了夏,百花盛放,皇自然不必别处,就算是普通花草,也都经人心照料,盛放的情景美不胜收,每朵花都展现出最美的一面,不只是为了留住谁的目光。
炎天雪自小就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看见这里种的当然更加喜欢,甚至想着要不要要到这里的花匠,两人讨论讨论种花心得。
刚过一个拐角,眼前又出现了几块怪石搭成的假山,假山之中有几绿竹破石而出,人一走近,顿时就觉得凉爽许多,前面是一个碧色小湖,湖水清凉见底,湖面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假山和走廊的倒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几尾红鱼悠闲地游着,偶尔几声鸟鸣让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惬意。
“姑娘,请快些跟上。”
炎天雪这才发觉自己看着这景色太过入神,已经和众人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歉意地朝女笑笑,马上加快了脚步,从假山一边走下,经过建在湖面的白玉石桥来到前面的小亭子里,这才发现亭里两边已经整齐地摆了数个几案,上面放着茶和致的点心,待炎天雪来后,众人被女一一领到席上,却都没有入座,而最尽头的几案更为巧,也比其余的稍微大些,应该是主人家的位置,却没有人。
“各位夫人请先在这里等等,若是觉得无趣也可以在园子里走走,夫人吩咐一会儿就会过来。”一名青衣女上前屈膝一礼说道。
“是。”所有女眷也回以一礼,看得出大家对那女十分尊重。炎天雪虽然不明白那人的身份,但也跟着做了,反正她什么都不懂,跟着做总不会出错。
接着等那名女退到主位后面站着,所有女也都退到四周,其余人这才入了席开始聊了起来,不外乎是些家长里短,炎天雪听得无聊,看来这些妇人虽然都是大臣的内眷,但也都是家庭主妇,谈论的话题都逃不出女红刺绣之类。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子应该都是养在深闺,嫁人后也足不出户,一心一意在家里相夫教子,更何况在座的都是朝堂之人的家眷,更加注重这些了。
悄悄打了个呵欠,炎天雪却还是必须正襟危坐,带着笑做出很感兴趣的模样听着。
“你就是张府的炎姑娘吧?”身边的女子问道。她与炎天雪一样,都没有挽成妇人的发髻,衣着华美,瓜子脸,淡扫蛾眉,一双杏眼含笑,虽然只施了曾薄薄的胭脂,却还是带着一点妖媚的感觉,衣服华美致,只是笑容并没有触及眼底,反而略显深沉,并不是一般大家闺秀能有的。
大概因为两人坐得近,若是一直不说话怕是不好。
“嗯。”炎天雪笑着点点头,当时所有人都见到她和张良一起下的马车,所以知道她是张府的人也很正常,却奇怪怎么她会知道自己姓炎。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双眼睛,炎天雪心里居然生出了一丝恐惧感,所以也就没有问出口。
“哟,原来这位就是子房大哥的‘宠姬’炎姑娘呀!”坐得近的黄衣女子听到话,笑着说,故意加重了“宠姬”两个字,语气明显不善,带着不屑和讥笑。
炎天雪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还能看出些许少女的稚气,却没想到已经为人妇了,更没想到的是,她那声“子房大哥”和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敌意。
女子的声音略有些大了,甚至有些尖锐,像是故意说得大声一般。以至于炎天雪可以感觉到在坐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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