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一定会不见的……」
正说着,忽然有人喊:「宁缺……宁缺……你在哪儿干嘛?」跟着一溜小跑
过来个美貌小妇人,一把将孩子护到身后,满脸戒备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陈皮皮面露讶异:「你儿子叫宁缺吗?是宁缺毋滥的那个宁缺吗?」
小妇人点了点头,警惕地问:「怎么了?」陈皮皮嘿嘿一笑,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千万要看好了这儿子,他可是会穿越的……」小妇人看怪物一样瞄了
他两眼,骂:「神经病,不知所谓。」转身抱起小孩,边向回走边用力在屁股上
拍了一掌,嗔骂:「谁教你随便和人说话的?再不长记性,妈妈打死你……」
远远还能听见那孩子问:「妈妈,我小jī_jī会没吗?」接着是小妇人格格的
轻笑:「傻儿子,怎么会?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么……」
他本来还想调戏几句的,没想小妇人乖觉,话也不搭。不免在肚子里叫了几
声可惜。正留恋着那远去婷婷袅袅扭动的美臀,一辆出租车吱地停在身旁,车门
一开,从里面又钻出个腿长腰细的牛仔裙美女。回过头跟司机说:「师傅,你先
等会儿。我上去拿行李,马上就下来。」说完匆匆跑上楼去了。
美女东西挺多,一趟一趟大包小包往下拎,待她向后备箱放的时候陈皮皮在
旁边搭讪:「还没搬好啊?要不要我帮忙?」美女疑惑了下,盯着他看。陈皮皮
就露出一十六颗牙齿装人畜无害,他从小把闭门羹当饭吃,可不怕被人骂无聊。
女人大约也猜出了他意图,却没生气的意思,笑着说:「刚才你怎么不说,
现在我搬好了你才来献殷勤……」边说边从他身边过去,拉开车上车。
那车开出去十多米,忽然又停下来,美女从车窗探出头来,喊:「喂!你是
不是叫皮皮?」
陈皮皮不禁讶然,没想到她是认识自己的!仔细回忆,却真没记得在哪儿见
过。小跑过去凑在车窗前嬉皮笑脸地问:「咦!你认识我?」女人又上上下下左
左右右打量他,回答得却有几分古怪:「我也不大认得,我只见过你光屁股,穿
了衣服倒拿不准了。」
她这话说的实在暧昧之极,连身边的司机听了都张大了嘴巴,吃惊到要流鼻
血了。他老人家开出租车十数年,各色人物场面经历无算,可谓见多识广,这样
的阵势却头一遭遇见,打破脑壳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想不明白的岂止是司机,陈皮皮更糊涂,正要问,女人却回身从小包里去翻
找,终于取出一张卡片来,递给陈皮皮,说:「我还道犯蠢,倒没料到你长情,
嘻嘻,临走总算做了场好事,姐姐可算是欣慰。咱们这就再见了,小帅哥……」
陈皮皮看手里的卡片,普普通通的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路桥建筑构件公司
集团,向茂林。从小到大十五年,这个名字更是听都没听过!如坠雾中。想问个
仔细,那出租车却已经缓缓启动,只看到美女一只白皙的手臂留在车窗外向他摆
了几摆,转过墙角不见了。
低头继续研究那名片,直到翻转过来,才发现背后写着字的:何素影。下面
是一行誊写工整的,笔迹娟秀,明显是出自女人之手。自言自语了句:「何
素影?何素影又是什么人?老子今天桃花旺,女人争着送上门。她托人给我这地
址,是要我过去跟她圈圈叉叉吗?」又看了一眼,不由得大为泄气:「辽宁!奶
奶的我腿可没那么长……」突然脑中电光石火一闪,全身一颤,指着那女人出租
车去的方向大叫:「屁……屁……你是那个屁……」
那日在蔷薇房里,他果然是见过刚才那个美女的!只是其时他和蔷薇两人正
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着,自然不及细看她容貌,所以印象也不深刻。待看了名片背
后,忽然醒悟——人在东北他又认识的,除了蔷薇别无他人。
一时间小小的心怀之中,满是歉疚之意——她给我留了姓名,分明是把
我当作朋友亲人一样看待,以为我一定会再过来这里,我这段日子却很少想到过
她。和她的深情厚谊比起来,我可显得没良心多了!
在楼下又留恋许久,才收拾了杂念转身离开。先跑去一家溜冰场去溜了两个
小时,又坐车到体育场看人踢球。换做往日,难得有半天自在,必然会乐不可支
满心欢乐!这会儿却是越觉得烦躁。估摸着时间要到放学了,才没精打采地赶回
家吃饭。
程小月却不在家里,去到厨房,饭也是没做的。
这样的情形平日绝不多见,妈妈无论多忙,午饭是一定给他准备的。小流氓
不由要往坏处想:她老人家向来言出必行,昨日.01bz.说要结婚,怕是这就忙起来了!
连中午的一点空儿都舍不得耽误。说不定现在正和哪个男人吃饭约会呢。
去卧室躺了会儿,正琢磨着下午要不要去上课,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顿时
精神一振,从床上爬起来迎接妈妈——想来必定是从外面买了饭菜带回来的。一
出房门,就看见程小月正弯腰拖鞋,身后门外还站着个男人。那人头秃脸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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