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傲景的尖叫,赤赢担心出事,急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出了浴室的门。只不过,他刚走到门口,脚步就顿住了,没有再上前一步。
傲景的大嗓门已经开始吼了:“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干什么把她带回来?”
他简直是是不可置信指着院子里站着的桑普,不管不顾的嚷嚷着:“族规里规定,未定亲的姑娘,是不能去别人家串门作客的,你这是违反族规!”
沃西紧张不安的搓着手,小声反驳:“熙月不是没跟赤赢定亲吗,她不也住在我们家吗,我和桑普的亲事以后就会定下来,她住我们家,没有问题的。”
傲景瞪着沃西,忍不住道:“我没明说,是给你和桑普面子,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欢迎她来我们家吗?我告诉你,就算是全村子的女人来我家住我都不反对,除了她!”
“傲景,你不要太过分,我和桑普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何况,这家里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说的不算!”
傲景被沃西的几句话,噎得顿时喘不上起来,转身掉头就走,蹭蹭蹭的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屋子,“嘭”的一声摔了门,把门关的死死的。
听到动静的米塔大婶已经趿拉着鞋子跑了出来,一看见桑普,脸色也变了。
桑普顿时泪眼朦胧的,朝着米塔大婶扑了过去,可怜兮兮的开始哭诉:“大婶,你救救我吧,我阿妈要把我许给那个恶霸伍赐做妾,我不愿意,她就要把我绑去,我只能来找您了。求您救救我吧,帮我跟我阿妈求求情,伍赐的家那就是火坑啊……”
米塔大婶被她这么一哭,心顿时软了,毕竟桑普从小也算是在他们家里长大的,虽然有过怨恨,但说一点都不疼桑普,那是假的。
可是,这是违反族规的事情,米塔大婶一时也做不了主,犹豫了起来。
桑普就抱着米塔大婶的胳膊,给米塔大婶出主意:“大婶,你别怕,汉话中不是有一句,生米煮成熟饭吗,我住在你们家,外人一定以为我是要嫁进您家的,到时候我阿妈也就没有了办法……”她说这话时,故意瞟了一眼一直在远处的赤赢,露出更加可怜凄惨的表情:“我阿妈说我今年都十八了,必须要嫁出去,她看中了恶霸伍赐家的条件,说我嫁过去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可是……那些哪能比得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呢,这话还是大婶您告诉的我汉话呢!”
顾熙月一直藏在赤赢身后,听到这句话,顿时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难受,心里想着,作为东擎人的米塔大婶当时跟桑普说这句话时,绝对没想到被人家姑娘这么给用了。因为,她说就说呗,为什么总是偷瞄赤赢啊?!
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贪心不足,谁知道这个桑普强行住进这里,究竟是为了跟沃西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呢!顾熙月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女人的脸挠花,让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当然,没想到赤赢比她反应还快,立即抓住她的手,领着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根本不理会院子里的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比傲景好一些,至少没有摔门。
顾熙月跟着他身后,小声劝他:“你别生气,那女人不值得让你动气。”
赤赢却眉毛一挑:“我没生气,就是觉得厌烦。”
顾熙月小声嘀咕了一句。
赤赢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她奔我来也没用,她没机会的。”
顾熙月当然知道赤赢不可能给她机会,不过桑普还是在米塔大婶的同意下,住进了他们家。更有意思的是,桑普竟然直接住进了沃西的房里,顾熙月简直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无不感慨的说道:“赤赢,你二哥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实在是佩服他的气量。”
前一刻还在院子里给自己弟弟暗送情愫的姑娘,后一刻他就能接纳她住进自己的屋子。至于他们在屋子内发生了什么,顾熙月就不能得知了。
傲景气性很大,第二天一天都没有跟沃西说话,更没有给桑普好眼色。桑普倒是一点不在乎,她早早就起了床,洗手做饭,把一家人的早饭都做好了。等赤赢和顾熙月练完鞭子回来,她都已经把饭菜摆在了桌子上,甚至还十分柔情的招呼他们:“快来吃饭吧!”
那声音甜的,令顾熙月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傲景和赤赢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坐在吃饭。赤赢还伸手牵了顾熙月一下,把她塞在自己身边,旁若无人的帮她递碗筷夹菜,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桑普倒是坐在了他们两个的对面,吃饭时一直时不时的偷瞄他们。当然,她也不忘跟米塔大婶说话,还跟米塔大婶商量着,一会儿要给帮米塔大婶把他们兄弟几个的冬鞋都做了。
前一阵子,全家的几件冬衣已经做完,顾熙月已经开始着手给赤赢做冬鞋了。只是这几天事情太乱,她又不愿意在家里呆着,所以才一直没有动手。听见米塔大婶和桑普这么一说,顾熙月捧着饭碗,小声的跟米塔大婶说:“赤赢的冬鞋,我已经在做了,大婶你不用做他的了。”
米塔大婶刚要点头,桑普却来了兴致,立即反驳她:“那怎么行,你一个东擎姑娘,怎么知道我们这边的汉子冬季里都是穿什么的鞋子?就算是照着去年的样式做,保不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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