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太后冷着脸,冷哼了一声:“是么?她既在御膳房这般说,那御膳房的人难道都不管不成?”说着,耶律太后又看向雪玉。
雪玉接收到霍姑姑的眼神,赶紧道:“是啊,当日奴婢也在场。奴婢还痛那彩环特意强调了太后的汤药是每日必吃不得耽误的,谁知道那彩环竟然抢白奴婢,说耶律太后是个……是个……”
雪玉说到这里,低了头不敢再说下去了。
耶律太后心中已团有一簇无明业火,此刻极力地掰着那扶手上的金子,眼中几乎要泛出火来。不过她好歹是个太后,是个在后宫摸爬滚打多年的女人,她极力忍着自己的怒火,看着雪玉道:“有什么话,说!”
虽然她晓得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但她倒想听听看,这小蹄子的下人究竟能说出什么混账话来!她自诩在天黎这许多年,也算是个合格的宫妃,所以先王才会立下遗诏特立她为西宫太后,也才令东宫的那位没办法打着殉葬的旗号将她殉了。
而现在,一个小小的王后的侍妾的侍女,都敢口出狂言,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她……她说耶律太后不过是个没了男人的老女人,补什么身子,补了也没男人要……”
“掌嘴!”耶律太后猛地一拍扶手,那扶手震得她自己的手掌疼得火辣辣的,但拍下的那一刻却因为心里窜到头顶的怒火而不感觉到疼痛。但过后她眼中闪过一丝痛,不自然地挥了挥手。
雪玉赶紧自己掌了自己一巴掌,打的时候自己都在哆嗦。
霍姑姑一见赶紧求情:“太后,您可莫怪雪玉姑娘,这可是那小蹄子的贱婢说的,您要掌嘴,也该掌那个人才是。再说了,太后,这背后要是没有主子给撑腰,这些人敢这么说您么?!”
耶律太后看着雪玉早已辨不清眉眼的脸,顿时不耐地挥挥手:“好了好了,哀家也是在气头上,又没叫你真打。你的脸都成这样了,就别在这儿跪着了。霍姑姑,将哀家的那瓶玉肌生肤露取来。”
“谢太后,只是秦才人……”
“她们的事哀家自会处理,你先下去。”耶律太后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耐烦。这个雪玉若论头脑,还是差人一些。只是这小丫头的“上进心”还是有的,还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敬肯为了这目的将自己的脸都毁成这样,想来这心思也深沉得紧,却欠缺考虑些。
若这张脸再也没了,还如何争宠?
看着雪玉有些踉跄的背影,耶律太后终究皱起了眉头,她还是得想办法扶持个南楚的人。想了想,耶律太后对霍姑姑道:“午后,你将那小蹄子和司徒氏一同请过来。记住,先请那小蹄子,再请司徒。”
霍姑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问道:“那……该以什么缘由呢?”
“什么缘由?”耶律太后冷笑一声,“前些天东宫那位不是刚赏了她一件狐裘么?哀家这里,也正好有个好东西要赏她,嘉奖她伺候大王有功,为咱们天黎的江山社稷做出了莫大的贡献!”
霍姑姑头皮一凛,只觉得耶律太后这话里充满了寒冰。
且说那雪玉领了玉肌生肤露回到自己房中,她紧紧地关上房门,看着自己寒碜的屋子,想起耶律太后那富丽堂皇的屋子,有那么一丝丝后悔当初宁愿到御膳房也不肯从了先王。
当初她若是从了先王,先王会不会也在死后给她封个太后,她也就可以也住那样的屋子--呸,想什么呢?!她才十七岁,真正好的时光还没有来临,怎么能做个老死等死的太后呢?!
方才她回耶律太后的那些话,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彩环说的--霍姑姑早就在暗地里认了她做义女,本以为需要联手除掉连姑姑,谁想俺连姑姑竟然离奇死亡,倒也成全了她们。
所以在霍姑姑给她使眼色的时候,她立即编了那段话来--其实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当初就是嫌弃那老王年迈,且疾病缠身,她怎么能将自己的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么一个人身上?
何况当时的黎湛就已经名扬天黎,她怎么舍得弃黎湛不要而选择老王?!
雪玉在梳妆台前坐下来,她将盖住脸的面纱取下,顿时露出一张被打肿得如同猪头的脸。她如葱玉的手指轻轻抚上脸颊,立即“嘶”得一声缩回了手。
她取过耶律太后给的玉肌生肤露,取出一点在手指尖,才要将那樱色的膏露敷上面颊,黄铜镜里忽然飞速闪过一个陌生的人影!
“谁?!”雪玉猛地回身厉喝。匆忙间一不小心,她的袖子猛地将那盒珍贵的玉肌生肤露带到了地上。盒子立即打翻了,滚了几滚落在雪玉的脚爆里头樱色的膏露稠稠地流了出来。
然而身后并没有什么人,雪玉的喉头一紧,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风森然袭来,连脊梁骨都要寒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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