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页,画了一幅画,画中人身着黑色锦衣,坐在亭下……
这是自己吧。王元宝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拿出信封又掏了掏,确定只有这三张。这是什么意思?是一共想念自己三次?读过书的人真是脑瓜子弯弯绕多,这到底什么意思嘛!?
王元宝砸吧砸吧嘴巴,又把信塞了回去,折好放在了怀里,打算晚上回去放在枕边,虽然看不懂,但差不多明白是想念自己的意思。但是既然想念,又为何不来呢?难道是哪家的贵公子,被锁在了家里,让他娶亲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怎么办?哎,算了算了,天要下雨,郎要娶妻。阿山或许说的是对的,不论男人女人,我哪个都留不住!孤独终老的命啊!
啊……睡吧!睡着了就不想了!
李玄安坐在天牢的一个单间儿,一边喝着茶,一边淡定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皇上,这人把他抓来四五天了,今天才来,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刚被抓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是李玄宁干的!看这单间,干净的很,整齐的很,哪像个犯人住的地方,只是想不通好端端的他这是闹的哪一出?
“玄安,你有事瞒着朕!”李玄宁终于开口,眯着眼深深地盯着李玄安。
李玄安心中一震,眼珠转了转,难道他想起以前的事了?不可能,肯定是套自己的话。于是一脸笑意地说道:“我瞒着你的事儿多了,不知道你指的哪一件?”
“六年前你是擅自离营,根本不是去征兵。这个,你承认吧?”李玄宁说。
“这到查出来了?嗯,确实,军营无趣,我擅自跑出去玩儿了几天,后来不是回去了吗?过了这么久,你还要用军法处置我不成?”李玄安淡淡地说。
“还不说是吗?那,换个问题,王元宝有钱之后,买下了留香客栈,这事儿,你可知道?”李玄宁问。
“买下了吗?这个,倒是不知!看来那王元宝对他那神仙哥哥可是钟爱的很,你不生气吗?”李玄安试图转移话题。
“那张君和确实是那神仙哥哥?”李玄宁问。
“嗯,我不是说了吗?是他,而且,他已经死了!”李玄安说。
李玄宁听罢,冷哼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玄安,厉声说道:“哼!还不说实话,王元宝在六年前昏迷中,就有人买下留香客栈赠予他。看样子你并不知情,那张君和家境很是一般,怕是一锭银子都拿不出!有何财力购买那留香客栈?还大方的赠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
李玄安有些郁闷,还是被套路了!现在说是自己给他留的银子也晚了,才刚说了不知道留香客栈被王元宝买了的事。想了想于是面不改色地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许是他有什么外快?”
“哼,你不愿说,自会有人告诉我!你就再委屈委屈,多呆几天!”李玄宁说完,起身准备走。
“等等,王元宝的事,你想不想听?”李玄安咬了咬牙,缓声说道。
果然,李玄宁闻言,又重新坐了下来,说道:“他怎么了?这一个月,他可还好?”
“嗯,过的很是滋润,佳文姑娘可是成天往王宅跑!” 李玄安意味深长地看着李玄宁,一字一顿地说道。
“佳文,不是在你那里住着吗?”李玄宁逐渐皱紧了眉头,有些着急的问着。
“是在我那里住着,但是,我又不能拦着不让人家出门啊!她那个性子,我想拦也拦不住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杨佳文毕竟是个姑娘,又……热情似火。你又这么长时间不出现……到最后……可什么都说不准啊!”李玄安又在李玄宁有些着急的心上狠狠填了一把火!
“嗯,我知道了,我先走了!”李玄宁拧着眉头说罢扭头就走,并且走得很是匆忙!
“顺子,快回去换衣服,我要去趟王宅!”李玄宁边走边对跟在身后的冯德顺说。
“回皇上,今日是送穷日,宫内下午有法师作法,实在不宜出宫。明日初七,朝臣年假结束需上早朝,明日还要宴请百官,这……实在不宜出宫啊皇上!” 冯德顺小心谨慎地劝阻着李玄宁。
李玄宁仔细一琢磨,确实不合适,大大小小的事这几天都要处理,而且灾区的情况,也不知怎么样了,看来出宫,还是不行,那……怎么办呢?
“先回宫吧!”李玄宁泄掉了一腔的冲动之气,沉声说道。
“二郎,不好了,不好了呀二郎!”
王元宝正坐在大厅吃着早饭,听到叫喊声,扭头看着跑的气喘吁吁得阿山,心里烦闷四起,皱着眉头说道:“又出什么事儿了?这一天天的总是这火急火燎的?不是让你一早去天牢看安辰了吗?他在牢里出事了?”
“不……不是!哎!累死我了!不是安辰,是佳文……佳文被抓了,也进了天牢!”阿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王元宝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扶了扶额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又看着阿山说道:“怎么她也被抓了?”
“不知道啊,天牢还是不让进,这几日我想尽了办法,那看门人换了好几拨了,今早还是不让进,在发愁呢,就见佳文也被抓了,正往里面送呢,我急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抓她的人也不说。”阿山一头雾水的说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一个个的,怎的都让抓了?走,再去程大人府上问问!”王元宝说。
“别去了,我刚才在外面听说程大人休假,外出游玩了!”阿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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