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不知道莫女官对此是否遗憾,不过瞧着她一副的确要好好了解九皇子府内事务的模样,可真让她不痛快。
好不容易人走了,常润之按着自己的额角,道:“她这是要缠上我了不成?以后难道天天都要过来?”
“谁让她是女官呢。”姚黄无奈道,上前接过手,帮常润之按压额角。
常润之闭着眼睛道:“她如今这般,我倒宁愿太子直接送个女人来。这样也好对付些……”
姚黄轻叹了声。
顿了顿,常润之问她道:“昨天她可有问什么?”
“有。”姚黄道:“奴婢后来去她那儿,莫女官问及段姑娘和萧堂兄妹是谁。奴婢便也说了。她还笑说,以为萧堂兄妹是九皇子的子嗣呢。”
常润之冷嗤一声。
忽然,她睁开眼睛坐直身体,疑惑道:“说起段柔南……昨个儿她的表现有些奇怪。”
姚黄收回手,想了想道:“姑娘指的是,她听到静岚要见九皇子后,被吓到的事?”
常润之点点头,仔细回想,道:“不对,她当时被吓到,是因为我对阿桐说,岑王送的美人儿要见他……”
常润之看向姚黄:“重点应该不在美人儿,而在岑王。”
“岑王……”
姚黄皱了眉头:“要不,奴婢去向段姑娘打听打听?”
常润之摇摇头叹道:“她胆子那么小,又那么敏感,怕是你话还没问完,她就出状况了。”
话刚说到这儿,闲落院那边的嬷嬷便来禀报说,段柔南生病了,浑身烧得厉害,请示常润之是否要请大夫。
常润之顿时站起身道:“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快去请大夫进府来。姚黄,跟我去闲落院。”
赶到闲落院时,段柔南已经躺在床榻上了。
伺候段柔南的丫鬟为难地拦住常润之道:“皇子妃殿下还是别进去了,当心段姑娘过了病气给您……”
常润之只好停下脚步,不由责怪那丫鬟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了?”
“奴婢也不晓得……”丫鬟很是委屈:“昨个儿段姑娘回来后就心神不宁的,奴婢瞧着不对劲,劝她早早睡了,没成想今儿起来,段姑娘就成这样了。”
常润之顿时皱起眉头。
这是突然被吓着了,所以才生病了?
常润之不由叹了口气,转身却见萧堂和萧央央怯怯站在墙角边,小肩膀缩着,瞧着也是惊吓到了的样子。
常润之心不由一软,招手让他们过来,问道:“你们兄妹俩怎么在这儿站着?”
萧堂小声道:“段姨生病了,我和妹妹害怕……”
说到后面,声音越发小了。
这俩孩子来京城本是投靠他们亲叔叔的,没成想亲叔叔早几年就死了,如今跟着王宝琴,心里想必也是惴惴不安。现在连王宝琴都不在他们身边,往日里就只有段柔南陪着他们。段柔南突然病了,他们惶恐害怕也实属正常。
常润之想到这儿又叹了口气,弯下腰柔声对他们道:“没关系,一会儿大夫就来了,等给你们段姨瞧了病,开了药方子,你们段姨喝了药,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萧堂点点头,牵着萧央央的手,缩着肩膀含着下巴,也不敢继续和常润之说话。
常润之无奈,只能让段柔南的丫鬟先带他们下去。
一会儿后,大夫便被请了进来。
问诊一番后,大夫说段柔南受惊过度,乃惊怔之症。
开了药方子,大夫对常润之直言道:“恐则精却,却则上焦闭,闭则气还,还则下焦胀,故气下行。这位姑娘极容易受惊吓,虽则可用补益肾气之药材,强壮其肺腑之气,但终究只治标,却不能拔其根本之患。恕老夫直言,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常润之谢过大夫,付了诊金后,望着段柔南睡的屋子拧眉沉思。
段柔南到底在怕什么?
岑王?
她一个九皇子的通房丫鬟,为什么会惧怕岑王?
常润之百思不得其解,吩咐段柔南的丫鬟好好照顾她,便也离了闲落院回了主院。
段柔南一直在闲落院里过她的小日子,所以她生病与否,也不会影响到九皇子府的事情。
刘桐半下午的时候回来,兴冲冲地要常润之收拾好和他晚上逛庙会、游夜市。
察觉到常润之的兴致不高,刘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出去玩儿你不开心?”
“不是……”常润之摇摇头,将段柔南生病的事说了,语带疑惑道:“我觉得她就是听到岑王的名号,所以才吓到的。”
刘桐身形一顿,常润之扭头看他,道:“大夫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可她这病从何来我都不知道……这也不好直接问她啊,她要是再吓破了胆儿可怎么办。”
刘桐沉吟片刻后道:“她怕岑王,便不在她跟前提岑王。也只能这样了。”
“啊?”常润之顿感诧异,忙问刘桐:“你知道她为什么怕岑王?”
“不知道。”刘桐摇头,揽住常润之的肩,道:“不过,一直有传闻说,岑王有些不好的嗜好癖好。我估摸着,她是不是知道岑王的事。她胆儿小,所以就一直怕到现在,也变成了这副畏缩胆小的模样。事关岑王,也只能以后注意些,别让她听到岑王的名号。”
常润之皱了皱眉,小声问道:“岑王有什么不好的嗜好?”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刘桐摇头,道:“我与岑王又没什么交情,这样的传闻也不好去探问究竟不是?到底他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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