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渐渐松弛,直至最后胡烈的手掌离开了她的发顶,如同普通情人之间亲昵地用手指卷绕着她的发尾,“哦,是吗。那是为了谁呢?”
路晨星说不出矫情的话,只好婉转表达,“景园里住的人,非富即贵,我不是傻子。”
胡烈拨转发尾的食指忽然一沉,拉断了路晨星的一根头发后拿开了自己的手站直身体。
“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没准备放过他们呢?”胡烈笑道,“路晨星,不要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你只不过是个玩意儿。”
和胡烈,她似乎尽全力,都无法正常交流。
用过午饭,阿姨去房里午休,外面响亮的蝉声此起彼伏。
胡烈难得进一次厨房,为的是给自己磨咖啡。
路晨星站在他背后切水果,两个人之间没有对话,更像是毫不相干的人。
手机铃声不识相地穿/插/进来,被胡烈迅速挂断后又再次响起。
按下接听,胡烈左手拿着手机,转身去背后的柜子里拿咖啡豆。
路晨星低着头专心清理哈密瓜的籽,挖出来的时候汁水黏腻在手上,带出清甜味,忽见案板上暗了一块,路晨星站在那,动作缓慢了几秒。胡烈温热的呼吸和体温自她背后缠绕上来。
手机里一阵噼里啪啦语速极快的声音,路晨星没听清,就听到胡烈淡淡回复:“你可以选择报警。”
“什么?报警?!”这句话是很清晰的。接着又是一顿连珠炮似的对话。不知手机里又说了啥,胡烈声音沉了几分:“你试试。”路晨星缩着身体从胡烈身前挪开点位置,刚洗着手,头顶就被重物砸到,紧接着一个玻璃罐装就砸到了水池里,发出“咚”巨响。
不等电话讲完,胡烈当即掐断了电话,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揉路晨星的头顶。
路晨星刚才被砸的那瞬间,疼的眼泪都挤出来了,这会被胡烈揉着被砸的地方,好像有点哭不出来了。
胡烈揉着路晨星的头,手心里摸出一块鼓起的地方,还不小。刚才单手拿东西,碰到了旁边的白糖罐,那白糖罐有多重,听声音就知道了,这一下砸的不会轻。
“去医院。”胡烈脸色不好,拉着路晨星就要往外走。
被路晨星反应过来后紧紧拽住。
“没事,不严重,过两天就消肿了。”路晨星苦着脸还要勉强自己笑出来。
胡烈看在眼里,脸色更难看了。
可路晨星也会觉得自己委屈了,被砸的是她,现在却还要去安抚那个“罪魁祸首”,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这是该。
“不怎么疼的。”路晨星的坚持,“我不想去医院。”
胡烈深看了她几眼,松开手,转而走到冰箱那,不知在翻些什么。路晨星自己给自己揉着头,不得不感慨今年真是衰得可以,接二连三的遭殃,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去沙发上坐着。”胡烈命令道。
路晨星听话地走过去坐下,就听见厨房里一阵响动。没多久胡烈手里就多了一个装了半袋碎冰的保鲜袋,坐到她身边,把冰袋敷到了她肿起的包上。
路晨星被冰的浑身一个激灵。就听到胡烈的警告:“别动。”
路晨星绷着身体坐在那的,跟个木桩似的。
“刚才没注意。”胡烈手上的动作跟他说话的语气一样,不轻不重的。
路晨星不知该如何回应,“嗯”了一声。
“明天看情况,还不消肿,去医院。”
路晨星依旧是“嗯”。
胡烈就这么给她敷着冰,缓下心神后,又想起了刚刚邓乔雪抢过孟霖手机时威胁他的话,“爹地喊你晚上回来吃饭,沈叔叔也回来,胡烈,你考虑考虑。”
胡烈讨厌被威胁,哪怕是市,委,书,记。只是他知道,目前和沈长东作对,无异于自取灭亡,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这道理胡烈懂得太彻底了。
邓逢高退休前留下的后手,足够他退休后依旧享有一定的权力,官僚主义他玩的最是精通,而眼前这位胖成一座山的沈长东,就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什么事,只要邓逢高开口,几乎没有不应的,这也成为了邓家现在依旧可以对着胡烈颐指气使的最大筹码。
不过,胡烈端起酒杯,抿下一口白酒。时间还长,谁笑到最后,还真不一定。
“小胡最近很忙啊,城南那块地皮刚拿到手,这是准备什么时候动工?”沈长东细眯的双眼透露着不加掩盖的精光。
胡烈笑笑,“不急。”并不准备接他的话茬。
“城南那块可是好地方,不出五年,市里的规划一改善,城南那地段,可就真是寸土寸金了。”沈长东感慨道。“小胡是个有远见的。”
胡烈微微一笑,起身举杯敬酒。“还是多亏沈叔照拂。”
眼看着胡烈先干为敬,沈长东只坐在那,做了个举杯的样子,却没有立即喝下,反而话里有话。“你这酒,还得再单独敬你老丈人一杯,他才是最劳苦功高。”
胡烈了然,又给自己斟上一杯,侧过身,要再敬一杯坐在首席的邓逢高,“爸,这杯敬你,感谢你这么些年的提点教育,我才能有今天,做女婿的,也没能为你做些什么,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二老,也要对乔乔更好。”
世界上有两种人的话不能信,一个是上下两张嘴的官,一个是一张嘴能说破天的商,全部是满嘴荒唐,却能够以假乱真。
邓逢高拿起酒杯碰了下桌,却没有喝下胡烈敬的酒。
“我跟你妈年纪大了,不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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