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便是喜欢,那感觉想来也是不赖的,顾琤显然早已忘了几十天前他还一本正经的让自家“爱人”该干啥干啥去的那个冷酷无情的自己。
莫然看见这人这副面容后,已然没有j-i,ng力和心思去注意那人为何可以抵去他的全力一击,只因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堪堪维持住了自己面上有些虚伪的温柔笑意,更是极力维持自己的灵力波动,不想让身旁的乐儿有所发现。
可惜他这般“良苦用心”,终究是要喂狗的。
狗表示,撑死了。
于是,还是得靠着剑弈仙尊打破这份有些萧条的寂静。
剑弈仙尊本是闲着没事正心情不错的磕着俗世的瓜子,结果他感到周围骤然安静了下来,这才极没风度气质的将嘴中的瓜子壳一吐,抬起了他有些高贵的眼眸。
也亏得他将嘴中的瓜子壳吐了,否则他也许将是这修真界唯一一名噎死于瓜子壳之下的剑修了,他连忙咳嗽了几声,这才有气无力的问道,“我说,莫然,你现在这是撞脸了?”
“不过,你放心”,作为剑修的他无疑很是大老爷们,“心宽体胖”的令人发指,“你家乐琤想来是绝对不会嫌弃你的脸的,是吧,乐琤?”
他虽是剑修,却也算得上是一名待人友善的剑修,虽然对这乐琤不甚熟悉,却也相当自来熟的来了那么一句。
顾琤听到这句话后,才有些反应过来,他方才竟是有些看痴了?
男色误人啊,他感慨了一句,却是一副俨然将那名黑衣男子当成自家人的节奏,更是从心底里坚信那人绝对看得上自己。
他一言不语的站起了身,并无打算回答这无聊的问题。
而就在他起身的刹那,他的衣袖被坐在位上的莫然扯住了,莫然神色温柔,却也带着浓烈到不可抹去的悲伤,他沙哑低沉的说道,“乐儿,你——”
顾琤实在不耐烦眼前这人,更是被他自导自演的戏码恶心的有些想呕,明明长在自家爱人面上挺好的一副面容,偏偏要被这人这般糟蹋,他赫然认为这人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顾琤动作不大,却也分外坚定的扯了扯那人攥在手中的衣袖,没拉动,他也不恼,甚至是极为好心的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送你便是了,这衣物,实在是难看的紧”。
说完,直接用另一只手拂断了那被拉扯的素色衣袖,断袖?他即便是断袖,也着实不乐意和这人断袖。
这件花了九十九年用尽百种高阶材料的防御功能极强的灵器竟是在顾琤的随意轻拂下“光荣牺牲”了,也不知若是被它的制造者知道,该是有何等悲痛欲绝。
莫然那极力维持住的温柔面庞终究是破裂了一角,他死命攥住手心的衣袖,好似这般方可留下眼前这人,试探般的问了一句,音色悲伤至极,让人不忍拒绝,“乐儿,你认识那人?”
“不认识”,顾琤虽是不想再和这个智.障说话,但这依旧不妨碍他向这名智.障传递自己俨然不错的心情,他那只断了衣袖的手摩挲了一把自己的下颌,极为纨绔的带着笑意的说了一句,“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莫然听到这话后,困扰他数千年的心魔慢悠悠的将他本就不太良善的元婴侵蚀,心中的嫉恨再也压不住,如潮水般的涌上心头,他有些僵硬的笑意已然凝固在了脸上,看上去全然没了最初的仙气洒脱。
“一见钟情?”他声音低沉至极的如同喃喃自语般的说了一句,终于还是将他数千年的不甘问了出来,“这就是你一直打发我的缘由?”
说完却是兀然站起了身,将手中的衣袖碾成了粉末,更是死命攥住了顾琤的手腕,若是有可能,简直是想将手指嵌入他的手腕内,这样他便再也不能离去。
“原来的我没有能力,只能放你离开”,莫然的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他知道乐琤待他向来没有多余的越界的感情,却是怎么也不愿退让。
他已然退不出了,名唤乐琤的心魔滋生,吞.噬了他的本性,他却也心甘情愿的放任心魔的成长。他怎么舍得将乐琤从心头割去?那人是乐琤啊,是他藏在心上数千年的乐琤啊!是他从小便心心念念的乐琤啊!
他被困在化神期这个境界太久了,久到他都以为他要迈不过去了,但是他怎么甘心?他怎么甘心让这两人成神,而自己化为一抔黄土?
他绝不允许!绝不!
以前他没有能力阻止,但是这次——
“这次,你走不了了”,莫然嘴角带上了笑意,不同于他原来刻意伪装出来的温暖,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意,看到后却是只让人心冷,“乐儿,你既然回来了,我怎么舍得再放你离开?”
顾琤听到这么一番病二中的话语,着实无奈的过分,他这算什么?背了这具身体的锅?
不过,既然他穿到了这具身体上,他显然也得好生处理原主留下来的感情问题的,当然,若让他替原主偿还了那个感情债,他却是绝对不会做的。
“呵,可是我并不是你喜欢的乐琤啊”,顾琤耸了耸肩,直白却也残酷的说出了他以为的真相,“我是顾琤,并不是乐琤”。
与其给这莫然幻想,不若告诉他真相,快刀斩乱麻,方为最好。而且他也着实心肠太好,被这般死命的攥着缠着,他却也没向这人讨点利息啥的。
其实这不过是顾琤不愿和这人纠缠的一个借口罢了,他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向来懒得考虑他们的不值一文的无用感情,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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