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裁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有应对方法了,所以才会不急啊?
老王对易冬辰时绝对信任的,想到易冬辰可能有对策,自己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底气十足地谋划自己的对策去了。
他接电话时,并没有回避,木子自然一字不差都听进了耳朵里。
她抬了抬眼皮,问他:“意集团撑不下去了?”
她说的没什么感情,这是她一手策划的,这样的结果也是她意料之中的。
原本来说听到这样的结果,她应该是开心的才对,可是事实是她现在不是很开心,反而听到易冬辰被董事会逼迫的时候,还有点于心不忍,所以现在这个面无表情,不是对易冬辰冷漠。而是在克制自己,生怕自己一时心软,前功尽弃。
她攥紧拳头,暗暗告诫自己,一丝一毫都不能退让,,易冬辰他是咎由自取,这些都是他该有的报应,自己既然做了,就断然不会后悔。
虽然刚才易冬辰还紧绷着一张脸,但是面对木子,又换上了柔和的线条:“夫人很开心吗?只要夫人开心,撑不下去又如何?这可是夫人送给我的礼物,我甘之如饴!”
易冬辰那么聪明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木子,怎么可能走进已知的预谋里,但是只要是能够换回木子,输了意集团又如何?更何况,意集团根本不会输!
木子真的呵呵了,这人是有毛病啊,是有受虐狂吗?
“易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从来就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反正一切都是白鸥做的,又不是木子做的,木子干嘛要承认?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还挺赖皮的,不过这样我更喜欢!”
木容赶到的时候,打架的场面已经被制止,教导主任正在开骂,骂完学生。骂班主任。
“学校三令五申,要做好学生的思想工作,他们正处于思想上的过渡期,你们作为班主任,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要传出去了,对学校的荣誉是多大的损失?”教导主任唾沫横飞,木容头晕的厉害,却还要强打精神。
3班班主任是个老资格,教导主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将矛头指向木容。“木老师”教导主任声音一提,木容身躯一震,摒气凝神。“年轻人总是要有分寸,要有责任感,别一天只知道些风花雪月的事。”
木容强力压制着眼中即将溢出的泪水。身体不适,她连申辩的力气也没有。转而一想,和这种人辩的清楚吗?她和安若文之间清纯的就像白开水,居然被他定义为风花雪月,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安若文,侮辱自己。她的大脑被一片又一片的空白充斥着,不想去思考,甚至不想去呼吸。
被教导主任放行已经是晚上了,木容一个人独自走在空寂的操场上,月光皎洁,心里却一片冰凉,整个人疲惫极了,她双手环胸,磨擦着手臂,想走快一点,可脚像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终于她的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来了,只怕此时此刻,她全身上下只有这眼泪还是热的了。三年来,她用心的走着每一步,小心的走着每一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现在她是真的累了,从未有过的累,也许她不该太在意别人的说法,可还是觉得委屈,此刻她才明白,再坚强她也只是个女孩子,她也需要一个厚实的肩膀,在自己累了、卷了、寂寞了、无助了的时候,借给自己靠一靠。
到了教师宿舍楼下,古老的楼梯没有灯光,她只能凭着感觉,一步一步向上走着。疲惫与不适已经让她忘记了去害怕。到了二楼,转个弯,准备上三楼的时候,借着月光,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知道是因为在晚上看不真切,还是因为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看不清楚。她擦干眼泪,走进一点,居然是安若文。她止住脚步,说不出话来。
“木容?是你吗?”安若文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应该已经等了很久了,听到脚步声,动了动,出声问道。
“安老师”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刚哭过,她的声音异常颤抖:“你在这干嘛?怎么还不休息?”
“你哭了?”他不确定的问道,手本能的抬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她的脸庞,轻触,果然有湿湿的感觉。安若文没有告诉木容的是,他在这已经等了好久了,和顾宇说完话后。她还没回来,他就开始担心,让顾宇回宿舍休息后,自己一直在这等。
木容的泪再也止不住,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翻腾,就像所有的心事终于有了一个倾听者一样。安若文双手扶住她抖动的双肩,暖流顺着他的手传入她的身体,她再也忍不住,扑在安若文的怀里,放肆的哭着,仿佛那就是她唯一的港湾。
安若文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倒退一步才让自己站稳,片刻之后,他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木容,知道吗?”安若文的声音就像二月春风那般暖人心扉。“有句话怎么说的,‘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
“安老师,我好累。”木容的声音很弱:“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为什么任凭我怎么努力,结局都是伤人又伤己?”就像这次,打架事件,被教导主任那样一句话定论,伤了自己,也伤了安若文,还好安若文不知道。
安若文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轻柔:“木容,做自己就好了,这个世界做人做事。不可能让百分之百的人都满意,只要让绝大部分人满意,就算是成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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