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连忙起身过去,迎着云淑君云夫人进门。
这位和薛柏桥新婚不久,虽然已经换了妇人的头饰,但还是老样子,身上的英武和温柔混合在一处,特别有魅力。
红尘一直觉得,云夫人这样的女人是最让她羡慕的那种女人。
现在她的丈夫闹出这等事来,外面传闻简直不堪入耳,几乎把她这个新入侯府大门的女子当做被丈夫冷落的可怜弃妇,换了旁人,柔弱些的直接哭死,彪悍的先把薛柏桥弄死再说,但云淑君却潇洒自在地很,这会儿看了那个传言中红颜祸水的画像,也没表现得怎么激烈,不过,话语中还是带出几分调侃和气怒。
“这女人也有气质,不像是个普通的歌女。”
云淑君叹气。
红尘拉着她坐下,也笑道:“值得研究一下。”说着看薛柏桥的脸色,更是好笑,“别担心,在京城她可跑不了,要是让这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跑了,那我这个灵师,还是不要做了。”
薛柏桥鼓着脸还是没敢说话。
从出了这事儿,他回家在自家夫人面前就好像矮了一头似的,他在外面,在朋友面前,可以赌咒发誓说他跟那个女人没什么,绝对没有做任何丑事,最多了,坐在一块儿喝杯酒,调戏那姑娘几句,都是他们这帮公子哥儿在外面应酬做惯了的,以前也没觉得口中花花几句有哪里不对,他算洁身自好了,就是去青楼喝花酒,也从来不过夜,最多就是叫上几个相熟的女妓来助助兴,还想怎么的!
问题是,他在自家夫人面前,就很难这般理直气壮。
云淑君面上到平平静静,轻声道:“这件事说大不算大,但也不小,对侯爷的声誉有影响,郡主若有办法,还是先找到那个于青莲问清楚为好。”
红尘点头,转头看薛柏桥。
薛柏桥愕然:“干什么?”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寻人术法,有没有她身上的物件,无论什么,拿一个过来,最好是贴身的物件。”
薛柏桥又闭上嘴。
红尘先不逼他,转头看罗娘和小严。
小严皱眉摇头:“咱们已经去于青莲暂住的地方搜过,她很小心什么都没留下,我连她的梳妆台都仔细查过,纤尘不染,连根儿头发丝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空空荡荡的。”
“到是挺谨慎。”
红尘叹气,转头看薛柏桥,“你和人家也算是交情深厚了,有什么线索吗?”
“什么交情深厚,哪儿跟哪儿,有深仇大恨还差不多。”
“你要想报仇,就好好想想。”红尘挑眉,“我和那人又不认识,也来不及查她的底细,不知道人家的生辰八字,甚至连名字也不知真假,你要是什么都没有,我也无法平白无故地做法寻人。”
薛柏桥偷看了自家媳妇一眼,才期期艾艾地靠过来,小声跟红尘咬耳朵:“以前收过她一块儿手帕。”
红尘:“……”
薛柏桥连忙急赤白咧地辩解:“我没想保存,就是喝醉了借用一下,这不出了事儿才让人翻出来,要是不出事,这东西也许没两天就扔了。”
“好吧,我们小侯爷从来怜香惜玉,不让女孩子伤心,这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不过,你这习惯挺有用。”
薛柏桥耷拉着脑袋,听而不闻,老老实实交出手帕。
那帕子有些皱,看样子被他攥了好久,红尘接过来一闻,登时就蹙眉,上面藏了一股暗香。
红尘抬手递给林旭。
林旭本来优哉游哉地坐在一边喝茶,好像对薛小侯爷的事儿半点儿不上心,这会儿接过来闻了闻,脸色顿时一变:“是五迷散。”
红尘觉得也很像。
五迷散这东西不出名,那是鬼谷早年一个弃徒自己研制出来的,因为他心术不正,被鬼谷先生逐出门墙,从此不知所踪,听说还从鬼谷偷走了许多了不得的东西,当然,他怎么个心术不正,因为是丑闻,鬼谷的人,知道的从来都不说,红尘自己也不清楚。
林旭这下子来了精神:“有意思呢,红尘赶紧查查,我也想知道这个于青莲的下落。”
红尘应了声,拿了薛柏桥提供的帕子,随手就画了一张符,折叠成纸鹤。
薛柏桥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欲言又止,她以前用过很多种寻人方法,更多的还是设坛,需要的道具不少,也比较复杂,还有好几次都用到法器,这回却显得十分轻松自如,似乎还有点儿心不在焉。
“郡主,您可别敷衍了事。”
红尘白了他一眼,随手拿起毛笔,沾了点儿朱砂,点了两个点儿,纸鹤就多出一双眼睛,伸出手在上面一拍一按,下一刻,纸鹤振翅,凭空而起,穿过窗户就飞了出去。
“啊!”
薛柏桥吓了一跳,跳起来就去追。
红尘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收拾好手边的东西,交代罗娘把她的笔墨朱砂都收好,别让旁人碰到。
这东西都是特别炼制过的,家里的小孩子们碰了也许会闹笑话。
收拾完,才和云淑君一起,随着林旭和小荷一起出门。
薛柏桥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见他们不着急不着慌的,顿时不满:“你们都不把我当回事!”最讨厌的就是那个林旭,自家兄弟的事一点儿不关心,此时上心也不是为了他!
林旭懒得搭理他。
云淑君到是安抚地拍了拍自家男人的胳膊,自己的男人,有点儿小脾气很可爱,值得娇惯。
红尘也笑了:“别担心,要是这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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